第二十一章我家艺人_恶毒男配洗白指南by提灯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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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我家艺人

  第二十一章我家艺人

  齐远这话说的很委婉,盛舟言却满心只剩‘……’一种情绪。他一直以为将他认作池烬夏情-人的柳容便已经够可笑,却不料更离谱的竟在他身边。

  连看上去不谙世事的齐远都将他们认成了热恋期,盛舟言已经不敢去想符安与陶源什么反应了。

  他闭了闭眼,张唇想解释自己与池烬夏真的不是齐远所想的那种关系,再睁眼时,却发现适才脸色还如常的柳容又用阴翳目光瞪着他,显然是因为从齐远口中听见热恋期,对他敌意更重了。

  再一转脸,齐远也是一副笃定的神色。盛舟言颇觉无语,一句话反驳不出来,只能虚弱道:“……我知道了。”

  这之后,齐远没再多与两人交流,正式拍摄便开始了。但这回倒不是盛舟言再被NG九次,而是柳容出现问题。

  严格来说,柳容演技是有的,不然就算燕荆给的再多,齐远也不会屈服。

  但这只是合格线的演技也就意味着,她随时会崩下及格线,当下便是如此。

  她看着盛舟言的目光,全然不像齐远所说一般,羞怯欣喜,相反,她将自己真实情绪带入戏中,双目瞪如铜铃,满脸幽怨,看上去不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大小姐,而是刚从地府爬上来索命的女鬼。

  齐远皱着眉,很快叫了NG。柳容打断后,才终于有所回神,连连道过歉,状态才在勉强维持下有所回温。

  柳容注视着盛舟言,便如同注视此生最大的仇敌。她全然饰演不出爱慕对方的沈渺渺,只能硬生生靠想着池烬夏维持状态。

  这戏两人演着费劲,齐远看着也费劲。

  他在镜头后点了一支烟,眉头蹙紧,在柳容再一次因为台词失误NG后,冷声道:“需要休息吗?”

  柳容拒绝了这一提议,强撑着,终于在日落熔金时拍摄出了一条还算能过目的镜头。

  齐远反复观赏,确认她今日再不会有比这条更好的状态后,叫了停,却仍是不满地警告柳容:“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不然,我会酌情考虑联系燕总,思考是否换人这一事项。”

  柳容刚因为结束而长松一口气,下秒便听见这一噩耗,身形一僵。在来之前,燕荆便着重为她强调了齐远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性格。他说要换人,便是真的有在思考。

  当即,她再不顾盛舟言,只双目含泪,垂眸道:“我……知道了,谢谢齐导。”

  她表现的这样委屈,齐远也不好视若无睹。安慰了几句,便去了池烬夏所在的片场。

  刚拿完水回来的盛舟言错过了两人的互动,但却大致也能猜到些许。他站在原地默默擦泪的柳容,将手中水瓶递过:“喝口水吧。说台词说了一下午,嗓子没哑吗。”

  此刻正是落日时分,残阳肆意地落在庭院周遭,也落在眼前眉目如玉的少年侧脸。柳容感觉心跳漏了几拍,抿着唇,在是否接过水间犹豫刹那,盛舟言已经将水瓶塞到了她手上。

  “剧组的,不是我的。”盛舟言道,“不用感谢我,也不用愧疚,举手之劳而已。”

  “虽然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恶意,但拍戏时最好还是不要代入个人情绪。”盛舟言面不红心不跳道,“就像今天下午,因为你的失误,很多人的时间都被耽误了。”

  “……你是在责怪我吗?”柳容一抹眼泪,怒然望向他,“你有什么资格?”

  盛舟言也没想过她会这么快急眼,一顿,平静反问:“我凭什么没有资格?如果你不失误,两个小时前这场戏就已经拍摄完了。”

  “呵。”柳容冷笑道,“你被耽误的时间是时间,才两个小时就对我恶语相向,那盛清时被你耽误的时间呢?他离开了三年,你又该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盛舟言:……?

  盛舟言也不清楚话题怎么摇身一变,从提醒柳容变成盛清时。

  系统这次没有为他解答困惑,盛舟言也只能猜猜测柳容是个多粉籍的饭圈妹妹。三年前爱盛清时,三年后爱池烬夏,把心平均的分给所有人。

  如若是这样,那柳容近段时间一系列的奇怪行为便也讲得通了。毕竟盛清时粉丝嘛,向来视盛舟言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他是吸血水蛭转世,阴险恶毒,想害也只害盛清时。

  原主之前那样糊,盛清时粉丝都能追在他身后不间断辱骂。如今自己饰演了国内一流制作班底参与的电影男二,与影帝池烬夏关系亲密,本就对池烬夏有想法的柳容看不下去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盛舟言望着柳容恨他入骨、甚至巴不得他去死的神情,却并不觉惊悚,甚至有些想笑。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与柳容适才的表现来看,对方极为情绪化。

  像这种容易情绪化的人说、做什么都不奇怪,因为于他们而言,运行生活的多数时间是情绪,大脑只是偶尔运行的附属品。

  系统:【简单来说,就是没脑子。】

  盛舟言思绪一顿:【话这么说有点难听,不过话糙理不糙。】

  但该应对的还是要应对,盛舟言回想了一番她适才所说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说盛清时因为他被耽误三年时,又有谁知道原主曾经因为盛清时而被耽误十余年的人生?

  “我要付出的代价,无论如何都会比盛清时少。”盛舟言喝了口水,拧上瓶盖,神色一如往常,只眼底闪过的一抹冷色展示了真实情绪,“你与其在这质问我,倒不如再等段时间,等盛清时回国后,亲自去问他这个问题。”

  盛舟言微笑道:“我相信,他会给予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柳容没想过盛舟言会这样言辞凿凿地让自己去找盛清时,怔然一瞬,再回神时,少年身影已经被落日照的有些模糊。她紧抿着唇,只觉对方装神弄鬼,心内愈发嘲讽,望了眼被攥紧的水瓶,顿了几秒,还是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箱。

  随着一声重响,她也拿出手机,拨号给骆秋迟,面色阴翳地离开庭院。

  盐城本就天黑的早,即使盛夏也是如此。

  待到盛舟言吃完后勤点的外卖时,窗外天色已然昏黑如墨。他此刻正坐在大厅内,身旁是刚下戏的杨迢。

  与盛舟言磨了一下午儿女情长戏份不同,杨迢今天已经连续拍摄好几条。他所饰演的角色颇为重要的重臣,与主线息息相关,此刻正满脸疲色地塞满胃,便与盛舟言告别,准备回酒店。

  盛舟言也有些困倦,但却还没忘记池烬夏。漱口时顺带点开微信,这才发现对方每次拍摄前都提前给自己发送了片场所在地。

  盛舟言为对方的细心感到心下一暖,轻吐一口气后,根据导航找到片场。天色漆黑如墨,片场内风声萧萧,隐约可听几声洪若擂鼓的呵斥声。

  此时恰好有工作人员出门,见他站在灯下吓了一跳,又在看见他脸后尴尬笑道:“盛……哥。是来找池哥的吗?估计快拍完了。”

  盛舟言点点头,工作人员便边为他带路,边小心翼翼地瞥他,脸上好奇有如实质。

  好奇目光见多了,盛舟言也逐渐麻木了。他眺望着周遭辉煌的宫宇,随着所见之物愈发多了起来,也想起这段剧情说的是什么。

  谢衍与晏安相遇时,他已经被废去东宫之位近三年。这幕戏,讲的便是三年前,晏安被废的原因——

  他撞见了凤天生祭活人。

  朝天派对外的一切嚣张底气皆源于凤天,而凤天之所以能入皇帝眼的原因,便是那年国宴,他于世人使天降异象。自那以后,他声称自己为神之子,能感应到神,他便是凡人与神沟通的媒介,须使他满意,天元才会风调雨顺,不被苦痛所侵扰。

  由于皇帝的放任与他本身幕僚的强劲,无人敢对此提出异议,也无人查探天降异象的真相。

  直到那年国宴前夕,晏安于摘星楼前见到朝天派之人身着夜行衣步履匆匆,起了好奇,跟了上去,亲眼目睹所谓风调雨顺的异象只是他与鬼怪的交易后,被生生打断双腿,这才致使复仇种子种下,一出大戏彻底拉开帷幕。

  盛舟言走近时,池烬夏所饰演的晏安正不助朝后倒退。在他眼前的,是身着明黄长袍的国师凤天。众所周知,只有皇帝才能穿明黄色长袍,凤天之心,昭然若揭。

  他手上沾了许多血,此刻步步逼近晏安,轻笑着,将血抹在了少年脸上,声音沉如暮鼓:“太子殿下,人知道太多,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晏安才刚年过十六,还并未练就未来的深沉沉府,面容淡然,声音却带上些许恐惧道:“我会向父皇揭发你……”

  “揭发?”凤天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笑一声,凑近他耳朵,音色模糊,“太子殿下难道真的相信,皇上不清楚生人活祭的事吗?”

  晏安怔然道:“你……什么意思?”

  凤天却并不打算再为他解释,略一摆手,便有几人围了上来。

  “太子殿下玉树临风,前程似锦,”凤天侧过脸,笑道,“可……若是废了你一条腿,这东宫之位,你又是否还能从你那些财狼虎胆心的兄弟间保住?”

  晏安睁大了眼,望着朝他走来的几人,声音逐渐有了几分波动:“……我要杀了你们。”

  尾音落下的刹那,齐远叫了停。他反复看了几遍镜头,满意道:“不错,晚上这条情绪很到位。”

  也是在同一时间,池烬夏抹去额角的汗,摘下厚重的长冠,颇为嫌弃道:“真重。”

  齐远啧了一声:“不重就不是太子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然十一点,但在场众人脸上困倦却并不多。齐远看着池烬夏,目露迟疑:“要不然,再拍一条?”

  池烬夏垂眸看了眼手机,盛舟言并没有发来消息。他以为是对方已经回了酒店,心内没牵挂后,对齐远的试探也颇为无所谓。

  但还未等他起身,不远处便传来一道清润如玉的男声:“齐导,已经超过法定下班时间了。根据劳动法,再拍摄,我家艺人是可以依法起诉《晏安》剧组的。”

  池烬夏听出来人是谁,后背刹那一僵。手臂松了力,状若无事地重新坐了回去。

  齐远被当场抓包,也有些心虚,但很快,他意识到盛舟言的措辞,眉梢一挑,转移话题道:“你家艺人?”

  这本是他想提点两人不要这样快暴露关系,盛舟言却泰然自若地走到池烬夏眼前,抬眼对齐远轻笑一声,语调平静:“池前辈没说过吗?除了艺人身份外,我还是池影帝的私人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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