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特权_恶毒男配洗白指南by提灯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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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特权

  第二十章特权

  盛舟言问询本就图一乐,没当真。因而即使池烬夏未说出后半句心底的话,他也丝毫不在意地站起身。短暂的嬉皮笑脸后,盛舟言想起正事,慢吞吞道:“对了,齐导演说正在布景中,待会开拍谢衍和沈渺渺初见的戏份,要现在去化妆。”

  “……他还说刚才已经叫柳容通知,但还没等到你们。”盛舟言抬起眼,扫视了一周,“所以,柳……”

  声音在他见到池烬夏身边的柳容后刹那停滞。

  盛舟言是真没看见柳容,但柳容却以为他是刻意揭穿自己,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硬着头皮对几人解释道:“我……忘了,不好意思。”

  符安眼底闪过一丝轻蔑——都是千年的狐狸,演什么聊斋?是忘了还是因为想多和池烬夏说几句话,刻意耽误,柳容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符安嗤笑一声,没搭理她,径自与陶源一起离开。

  柳容仍死死站在池烬夏身旁,一脸非山无棱天地和不动摇的坚决神色。

  盛舟言不清楚为什么有人那样喜欢推轮椅,但如果柳容真开口要求,他乐得轻松,也不会拒绝。

  偏偏池烬夏抬起眼,视线精确落在他身上,唤了句“过来”,还没忘记自己助理身份的盛舟言低叹一口气,顺从地迈开腿走过去。

  柳容自然不敢与他正面发生争执,只能见他轻而易举取代了自己的位置,未与自己说过一句话的池烬夏也随着他唇齿微动而笑了起来。

  柳容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在助理小心翼翼的提示下回神,冷着脸朝化妆间走去。

  像三人这样量级的艺人,在其余剧组通常会有单独化妆间。但齐远的剧组却不兴阶级等级那一套,大家都在公共化妆室任由化妆师在脸上涂抹。

  几人到时,齐远已经开始教导众人自己剧组的规则。盛舟言在门外听了一耳朵,发现与对方与自己所说相差无几后,才推门进入。

  在场多数演员皆听了流传于网络的试戏视频,联想起骆秋迟输给池烬夏带来的人的消息,当即便联想出一出环球娱乐策划的天之骄子剧本。

  因而,在轮椅刚滚动入房间声音响起的刹那,众人便抛弃了齐远,一致将视线望向门口。

  即使已经在剧组内,盛舟言也依旧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过分好看的桃花眼。逆着光,像是点点碎星落入他眼中,比繁星更美。

  齐远见到他来了,也停下讲话的动作,喝了口水,招招手:“说起来,还要为大家介绍一位……新人。”

  盛舟言便走近他身边,面向目露好奇目光的大众,伸手摘下口罩。

  紧接着,他清晰看见众人从惊艳秒变‘???’的嫌恶神色。

  【洗白值-】!

  系统久违的提示使盛舟言有些讶异,毕竟通常来说,能影响洗白值的,通常是来自周遭的舆论。但盛舟言转念一想,在座几人都是明星,本身便是舆论制造者,他们能影响洗白值,并不是难理解的事。

  符安与陶源注意到那些神色,眉头微皱。池烬夏则是面上泰然自若,指节却在他记住那些人的名字后,缓慢地攥紧成了拳。

  站的最高的齐远自然也不可能错过。他抚摸着下巴,饶有兴趣道:“看起来,大家对将要饰演谢衍的演员是盛舟言有很大不解。”

  众人以为他要问询原因,刚要举手后滔滔不绝地讲解,便听齐远颇为无所谓道:“但是,你们的不解对我来说不重要,对盛舟言来说……也不算太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已经签订了合约。合约里有一条,写的是,如若演员以任意形式泄露剧组或剧组成员隐私,片场可以随时终止合同,并进行追责。”

  “我不想在法制台见到大家,所以,想要和朋友分享消息的先把手机放下。”

  齐远目光瞥向角落一人,那人登时白着脸,手一抖,屏幕落地。对话框内,文字已经编辑好,就等主人发送。

  但这条消息却注定蒙尘了。

  在场人皆是聪明人,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很快便没有异议。

  齐远很满意这种和谐,恰好副导演提醒他片场已经布置完毕,可以拍摄。他刚想用三两句做总结陈词,安慰一番众人,门却再度被柳容推开。

  齐远皱了皱了皱眉:“同时,我也希望大家拥有严格的时间观念,不让工作人员久等,也别让自己的星途久等。”

  这几乎算点名道姓了,柳容脸色更难看了些许,阴蒙蒙的,像镀了一层灰。

  或许是她也担心于动作太明显容易被发觉,之后也尽量减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只在池烬夏也在时蹭的近一些,却也没有更近距离的相处。

  她自以为做给盛舟言看的把控细节,全身心沉浸第一次拍摄的盛舟言却丝毫没有发觉。

  在今天前,盛舟言一直以为演戏便是站在绿幕中,做出相应的情绪,对演员说出台词。怎样简单怎样想,简言之便是,他上他也行。

  这的确是圈内多数剧组的常态,但齐远却并非这种偷工减料的导演。他对电影的要求向来是精益求精,现代故事追求真实感,架空故事追求的便是场景恢弘感,因而,每处场景都是精心布置。

  盛舟言刚踏入将军府时,第一反应是真的身临其境,将自己当作了那位骄纵的纨绔小公子。

  他全电影的第一幕戏,便是得知了向来青梅的沈渺渺入宫,吵着闹着与自己的父亲,二品将军谢恍撒气,要求其将沈渺渺从宫中捞出来。

  盛舟言没真正撒泼打滚过,却在影视作品内见过不少类似角色,但即使第一次已经表现的够贴切,齐远却依旧不满意。

  他是个很龟毛的人,在镜头上向来是能挑便挑,能多拍几条便绝不会省一条胶带的钱。

  待到齐远终于满意,叫了停,让他稍作休息,转身去另个场景继续执导拍摄时,盛舟言已经因为重复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后像小孩子一般打滚的动作近十次,后背一片麻木。

  他的喉咙也一片刺痛,声音是因为与谢恍演员对戏时生生喊哑的。

  盛舟言也没想过自己首次拍戏会这样狼狈,在一刹那于脑内思考了一系列他从哪来、去哪去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哲理问题,直到谢恍演员向他伸出手,笑着说:“累吧?习惯就好了”,这才止住思绪,借力起身。

  简单交谈后,盛舟言得知饰演谢恍的演员名为杨迢,也算个实力派演员,奈何小火靠推,大火靠命,常年默默无闻,也就看看开了。

  盛舟言听他那佛系的语气,觉得当代中年艺人还挺能跟随时代浪潮,笑着恭维了一句年轻。杨迢沉默片刻,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叹了口气,声音无拨无痕:“……我也才三十,的确挺年轻的。”

  这下沉默的轮到了盛舟言。

  盛舟言以为能饰演自己父亲的再怎样年轻也过了四十,此时抬眼细看才发觉,杨迢长相成熟归成熟,可增添他老态的多数是化好的皱纹与刻意维持的神态,刹那体会到了演技差距,颇为不好意思地道歉并得到善意回复后,又动了想让对方教导自己的想法。

  毕竟他总不可能无事巨细地依赖池烬夏,池烬夏已经对他够好,盛舟言怕自己再沉溺下去会直接放弃努力。

  杨迢对他的提议有些惊讶,却没有拒绝。网上的事他多少也看过一些,盛舟言人品于他而言有待商榷。但他适才才与盛舟言对过戏,清楚少年潜力无穷。

  虽说杨迢确实在娱乐圈沉寂许久,生活无波无澜,可这个圈子的谁是真的不想红呢?

  人是要识时务的,就像当下,答应盛舟言,便意味着可以多接近池烬夏,最终蹭到更多镜头,吸引粉丝。

  杨迢没将内心的弯弯绕绕表现出来,面上矜持一会后,教导了几句盛舟言的台词。

  他能被齐远选中,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实力在。根据杨迢所说的发声方式练习几句后,盛舟言骤然发现自己的台词念的不再像适才一般用力,轻重缓急的情绪也愈发有层次起来。

  盛舟言也并不愚笨,看的出杨迢的小心思。但他却不置可否,只要能从杨迢身上学到东西,蹭镜头也只是在等价交换而已。

  何况,杨迢蹭的还不是他,而是池烬夏。

  因为这件事,盛舟言又对池烬夏感激了些许,送饭时也很殷勤积极。

  但由于一下子接受太多知识点,互动过后,盛舟言便有些恍神。

  池烬夏向来觉得无事献殷勤不会有好事发生,他起初还以为是盛舟言拍摄有些累,想求他找齐远宽松一下,还短暂摇摆片刻,决定拒绝。

  但直到进餐近尾声时,少年还是垂眸的疲惫样,池烬夏心软了一刹,差点便要开口主动宽慰时,盛舟言却又恢复了正常神色。

  他注意到池烬夏的目光,抬起脸,眼中的困惑很明显。

  池烬夏便只能按耐下话语,道:“我的拍摄会很晚,你困的话,先让燕叔送你回去。”

  盛舟言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点点头,在午餐后,与他背道而向不同的片场。

  盛舟言下午还有一幕戏,演的是谢衍在沈渺渺进宫前与其所见的最后一面。

  根据时间到时,齐远已经架好设备,正在对柳容讲戏,见到他,招招手。

  盛舟言以为是自己来晚了,刚想道歉,齐远却主动解释了一句是柳容来早了。他看向柳容,女人已经换好一身粉色糯裙,蓄着飞仙髻,别着一支红玉发簪,在化妆师精妙的技巧下,愈显面如桃花,娇俏可人。

  美是美,却怎样都不像那个书香门第沉稳大气的沈小姐。

  齐远显然与他有同样的想法,叹了口气后,对盛舟言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讲了吧。”

  盛舟言应声,走近柳容身边。女人这回倒是没再对他露出明显的嫌恶,但眼底却也有着一抹疏离。

  除去对信任的演员外,齐远为了保持质量,向来不会对演员下发完全剧本。此刻,他喝了口水,道:“说这出戏之前,要先说说沈渺渺之所以进宫的原因。”

  齐远此刻已经进入剧情,没在意两人的弯弯绕绕。他执导多年,与编剧组联系密切,耳濡目染后也有了较深的文字功底,聊起剧情,自然也是易如反掌。

  这一切,还要从《晏安》的大背景说起——

  天元三十六年,年迈的老皇帝昏庸无能,一心长生之道,轻信民间一名为‘朝天派’的组织,不顾朝臣劝阻,执意封其领头者凤来为国师,任其势力增长,渗透天元每一角,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样嚣张的行事自然引来众多不快,沈渺渺的父亲,从三品翰林院掌院学士沈岭便是第一位表述欲杀之而后快的官员。

  届时,朝天派尚未完全于朝中站稳根基,沈岭则根际深重,甚至与正二品将军谢恍有所关联,凤天并未动他。但待到朝天派精密的情报网笼罩整个天元,无人敢明面违抗朝天派命令时,报复便到了。

  一夜之间,沈府上下皆被扣上反贼帽子。沈岭当众被斩首,沈家人的处罚由皇上下令,男杀女充官奴,却都也在翌日被朝天派杀手杀死。

  全沈府上下,唯一存活的,也只有集上下心力被送入宫的沈渺渺一人。

  谢衍与沈渺渺最后一次见面时,沈家俨然是风雨欲来的模样。沈渺渺自幼识书,诗书满腹,感知到什么,却也一句都不敢说,只祝愿谢衍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而谢衍则还以为能再见,邀约其一同前往下次灯会,扬言要夺得猜谜榜首,将灯王赠予她。

  齐远着重讲述的,便是角色的情绪。

  “沈渺渺隐约察觉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内心却仍存侥幸心理,因而在面对谢衍邀约时,慌张有,但喜悦和羞涩也有。”

  齐远看着柳容,强调道:“但你要饰演出的,从不是三者中的任意一种,而是它们的混合。”

  柳容对他的侃侃而谈一知半解,却也不敢表现出来,闷闷应声后,垂下眸,努力从那些简单的字词中读出情绪。

  齐远却以为她这是胜券在握,有所信心,心中烦闷也被减少些许。

  他的视线转到盛舟言身上,盛舟言刚期冀地回望,便见男人摸了摸下巴,又回了头,声音敷衍:“至于你吗……随便演就好了。”

  盛舟言:……???

  “池烬夏在你来之前特意要求的,说让我对你好一点,别逼那么紧。”齐远啧了一声,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他,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道,“就算真的在热恋期,特权……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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