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九 西洋画风
见证小千世界法则变化的牛哔景象，代价就是貌似与冰寒灰烬之路背后的佛门重宝错肩而过，赶脚损失了一个亿。
但如果让周宁二选一，他还是会毫不犹疑的选择损失这一个亿。
对现在的他而言，见识新奇之物，比赚钱更有吸引力。
尽管他所谓的赚钱，无非是给系统当白手套，从中加价渔利。
趁着场景切换，周宁下令让自家的工具傀儡们舔舐伤口。
碉楼、隔离墩需要修，歌利亚、沙狼如果是小问题也能够通过修缮来解决。
周宁甚至不介意这些设备因为打了补丁、而看起来丑丑的。
节俭是美德，他也喜欢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感觉。让他想起勤俭持家的母亲。
在他的故乡，勤俭持家那代表会过日子。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名声在外，就在于这个‘会过日子’上。
用更高大上的说法，就是善于经营和维系家庭。
可惜后来已经不兴这一套了。
所以周宁不是很想家。
现实中的故土让他感到陌生，丧失了家的味道。
他的家，已然只存在于他到臆想中。
时代抛弃了不肯改变的他，他也嫌弃新的时代，就连游戏都变得不再忠诚，尽是些只为感官刺激、内容空洞乏味的浅薄作品，要么就是尚未完成，就进入卖场开始商业运作……
人心不古。
从这个角度分析，穿越真就是件好事。
趁着还未被逼疯，还能保持体面，以及能给彼此留下些好的回忆。
真要到撕破脸，一地鸡毛，那就太难堪了。
周宁觉得，或许孽土魔窟的幕后黑手，也是类似的心思。
趁着还有些脸面，来个场景切换。
真要输到露出花底裤，那就太难堪了。
“花一张票钱，看数部大片，赚来。”
周宁丝毫没有泥足深陷的觉悟，反而是跃跃欲试。
四周的景象从扭曲的光影状态重新回归真实，巨大的血月，嶙峋的山石，稀少的植被，险峻阴森的山区，堪比栈道的盘肠山路……
“呵！居然还有路。这简直就是看***发现有剧情般的惊喜！”
周宁表示，作为一个游戏佬，cosplay什么的他一点都不抵触。
还等什么？都扮上。
他知道，就冲这条山路的水平，这里的经济就欠发达。
路上的细节痕迹，比如车辙啥的，更是很容易就让他想到了马车的概念。
超凡是必然的，毕竟他不觉得幕后黑手会好心的安排个新场景供他愉悦的割韭菜。
于是他觉得他知道该怎么装扮了。
战舰肯定是要隐形的，太影响画风和气氛了。
光学隐形就行。
对战锤号而言，这算不得什么难事。
然后，车队。
专门让系统培养一批生化马就有点太过了。
说不定这个小千世界根本不是马拉车，而是牛拉车、或其他驮兽。
最终他决定，上蒸汽机外观，进可以装朋克一族，退可以当科学怪人，类似于｛范海辛｝中的弗兰克斯坦，奇幻世界中的另类，乍看是科幻、实则很玄幻的另类炼金术士，容易解释，没毛病。
至于周宁搞出的这些变化，在幕后黑手看来，除了省略号，用什么形容都不够恰当。
他觉得他遇上劲敌了，对方不是装哔犯、就是疯子，否则不可能是这等反应。竟然还演上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切换场景的做法是否正确了。
毕竟周宁的表现，给他的赶脚是正中下怀！？
周宁的铺排车队顺着山道迤逦而行。
远观，就像一列缓慢行进的火车。
近看，则是金属框架、轻木板材的一辆辆‘中巴’。
的确使用了链接设置，使得整个车队，像是儿时玩的那种竹节蛇。
这些车具体还分载人和拉货，还有专门的小队，负责处理问题地段的路面，方便通过的，整的很像那么回事。
替身仍旧代表周宁居中主持，而周宁则躲在战锤号上当看客。
说不露面，就不露面。
就连不同的视角，都是通过设备达成的，类似于摄像机多镜头现场直播，本尊跟替身之间，始终没有联线。
夜幕低垂，巨大的月亮从橙红向着锈红转变。
其投射下的光芒，不像平时那般透着沁凉和清冷，而是让人感到躁动和污浊，就像战地医院泼洒出的一盆盆血污之水的色泽。
群山并不森寂，而是虎啸猿啼。
当然，具体是什么玩意，周宁并不清楚。只是有的吼声威严，有的吼声凄厉，剩下的他自行脑补。
群山陡立，座座雄壮，随随便便就拔地而起千余米，这在群山之间，造就了宛如深渊般的巨大峡谷。
向下望一眼，除了漆黑和雾霭，其他啥也看不见。
以车队的视野，看到的只是一座又一座挡道的大山，好多地方看起来根本就是悬崖，已然无路。
而通过战锤号观望，则能看到，在西南方向，有一片被群山环保的小盆地，那里有城镇的灯火光芒闪烁。
战锤号机魂询问是否要派出侦查器查探。
周宁想了想，选择了放弃空中侦查。
他觉得还是先保持点神秘感吧，否则很容易迅速变得乏味。
这样的想法，或许有些傲慢了。
但周宁认为即便有突发情况，他也高概率hold住，所以不妨任性一些。
毕竟对于他这样的见识过很多游戏脑洞的玩家，新鲜和感兴趣是件挺不易的事。
而人跟人的炫耀方式不同。有人喜欢到哪里都前呼后拥，有人喜欢豪车美女衬托，他对这些都不爱，但他也有烧钱的去处，那就是配合现实情况，玩真人cosplay。最好是能像美剧｛西部世界｝那样。
现在，这个奢侈的美梦变相达成了。甚至比｛西部世界｝更宏大、更真实，沉浸式扮演还来不及，怎么忍心破坏？
“车队需要多久，才能进入群山盆地？”
战锤号机魂回复：“依照目前的速度，需要大约两小时二十分。”
“哦！”周宁没了下文，继续喝他的油茶。
他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上次是芝麻糊，这次是油茶，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五仁月饼的梗，于是油茶里加了碎花生、碎腰果、瓜子仁等五种干果。
不得不说，这想吃的东西，吃起来就是香甜，感觉不赖。
嘴里香，肚子暖，让人将座椅换成他最喜欢的宽大单人沙发，能架腿的那种。
然后将冷气打开，让温度保持在10度左右，整个毛巾被把身子一裹，这也算另类的冷家热被窝。
吃着热乎乎的食物，看着家庭影院，听着环绕立体声……
这就是周宁的小资，再高端反而没内味了，就要这个调调。
周宁心道：“可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车队再慢就不正常了，不管想要安排什么欢迎节目，两个多小时应该够了。”
与此同时，索拉穿着麝牛皮靴的双脚踏在石板地面上，悄无声息，就仿佛猫科动物有着肉垫的爪足在行进。
他正独自行走在复杂的甬道中，离开凯伦堡。
大多数血卫，在孤身离开这座山中要塞、进入魔山地域之后，都会变得小心翼翼。
但索拉不同，他不是寻常的血卫，而是有着‘夜歌’称号的精英血卫，并且他还是一位巡礼者，血族四大家族的主城，他都有徒步抵达过。
索拉很清楚魔山里有些什么，以及这片地区居住着怎样的生物。
搜集信息是索拉的专长。
飞翼情报网，是索拉倾尽心血的杰作，同时也是他重要的依靠。
这情报网是血裔+吸血蝠构成的，具体远比其表面看起来复杂。
索拉以此而知晓凯伦城，乃至周边区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大事小情。
有了此等信息掌控度作为后盾，让他这个没有直系家长的血之子，可以活的潇洒惬意，没那么多束缚。
之后，他又花费近百年的时间经营，终于让自己成为了凯伦堡阴谋的一部分。
除了凯伦嫡系的血亲王，凯伦堡如今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来历。
就连能认出他本尊样貌的、都少之又少。
他现在披着魔血披风，披风上能量光幕如大鸟的翎羽，层层叠叠，遮住了他的真实身形。
而他戴着的三角帽上的血羽，是魔法物品，能够让人下意识的去关注，而忽略他的相貌。
他佩戴着一柄有着玫瑰花造型护手的细剑。
另一便则挂着一把长匕首。
这些是他身上仅能见到的武器。
但对他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身上还有其他武器，活着的人几乎从未见到过的秘密武器、致命武器。
受好奇心的驱使，索拉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但当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便立刻强迫自己放慢速度，从而显得迅速却又优雅、稳健。
他这是去见希尔达，疯婆子希尔达。
之所以说其疯，是因为这个希尔达宣称能够与真神沟通。
问题是，这个世界没有神。
呃……至少在活着的人，以及已知的所有文献中，没有过神灵展现神迹的确凿证据。
有那么几次沸沸扬扬的所谓神迹，都先后被证明是虚假不实的。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希尔达的宣称，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然而，索拉如今已然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那就是希尔达的力量，获得了不合常理的提升。
索拉手中的一系列细节证据都表明，希尔达的力量可以说是跃层式的增长。她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精英血族需千年才有望走完的成长之路。
尤其是不久前，又一次爆发式增长，那强横的力量，宛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横扫方圆千米范围内的一切。
索拉严重怀疑，如果希尔达能驾驭的了这等力量，那么她将是下一任血亲王宝座的有力挑战者。
这样的一个情况，让索拉不得不审慎的对待希尔达一直以来到宣称：真神！
他觉得，哪怕希尔达见到的并非真神，也绝对是位超乎寻常的伟大存在。能够赐予他人非凡力量的存在。
只有这样，发生在希尔达身上的力量成长，才能够解释的通。
因此索拉现在真的很好奇。
不仅好奇，还希望拔得头筹，成为第一个跟强大的希尔达促膝长谈，达成一些合作协议到人。
希尔达获得强大力量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凯伦堡，甚至传到更远的地方。
各种试探和合作邀请会分沓而至、络绎不绝，索拉知道，自己的优势不多，所以才要尽早下手。
但他又不像表现的太过急迫，从而让希尔达趁机砍价。
“真是患得患失啊！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凯伦堡近几百年来像潭死水，连一件像样的大事都未发生。思维能力都要因之退化了。”
索拉一路上这样想着。
他的发迹史，属于乘风而起。
所以他渴望动荡，从而利用情报方面的优势，上下其手捞好处。
现在，他希望希尔达能带来一系列变化，以及机会。
最后一段路，索拉用有力而节奏清晰的脚步声，宣布了自己的到来。他相信屋里的人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遂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宽敞而又高大的房间。
这样的房间，在凯伦堡并不常见，希尔达这间，也是打通一二楼之间的楼板，才达成这等效果的。
索拉可没有闲暇打量这房间，他首先关注的是人。
他发现，已然有人先一步接触离群索居，向来孤独的希尔达了。
是埃里克，希尔达同母异父的弟弟。
“该死的！”索拉腹诽了一句。
埃里克是亲王荣誉侍卫，同时也是血卫的六个统领之一，平时主要负责凯伦堡外围的巡逻任务。
这是个掌握着实际力量的人物，很不好打发。
索拉也不晓得埃里克为何这次能如此反应迅速，捷足先登。
要知道，他过去可是以希尔达为耻的，数次在公开场合宣称，要跟疯婆子姐姐彻底断绝关系。
希尔达眼中煽动者不同寻常的金光，仿佛能洞悉人心。
“是我召他过来的。”希尔达这样解释，神情阴郁而又肃穆。
“有大危机发生。风险巨大，却也有非同寻常的机会。
神之敌来到了我们的世界。
力量，知识，源素……对方有着我们想要的一切。
神将全力支持我们，而神想要的，不过是让对方受伤。
完成任务，就有巨大的好处。
若是能杀死，好处更多，我们将得到对方的一切，而神不但分毫不取，还有额外恩赐。”
索拉抱着肩膀，哂笑：“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概念，‘神之敌’，你不会真觉得，有资格成为神的敌人的存在，我们能战而胜之吧？”
希尔达阴恻恻的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们当然不会正面与之对抗。我们可以牵线搭桥，比如将恶魔从狱窖中放出来，又或引天使前来消灭异端。
这可不是夸大其词，神已赐予我力量、秘法、以及神器，来让这些计划落实。
而你，我需要你的情报体系，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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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场景切换，周宁下令让自家的工具傀儡们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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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甚至不介意这些设备因为打了补丁、而看起来丑丑的。
节俭是美德，他也喜欢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感觉。让他想起勤俭持家的母亲。
在他的故乡，勤俭持家那代表会过日子。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名声在外，就在于这个‘会过日子’上。
用更高大上的说法，就是善于经营和维系家庭。
可惜后来已经不兴这一套了。
所以周宁不是很想家。
现实中的故土让他感到陌生，丧失了家的味道。
他的家，已然只存在于他到臆想中。
时代抛弃了不肯改变的他，他也嫌弃新的时代，就连游戏都变得不再忠诚，尽是些只为感官刺激、内容空洞乏味的浅薄作品，要么就是尚未完成，就进入卖场开始商业运作……
人心不古。
从这个角度分析，穿越真就是件好事。
趁着还未被逼疯，还能保持体面，以及能给彼此留下些好的回忆。
真要到撕破脸，一地鸡毛，那就太难堪了。
周宁觉得，或许孽土魔窟的幕后黑手，也是类似的心思。
趁着还有些脸面，来个场景切换。
真要输到露出花底裤，那就太难堪了。
“花一张票钱，看数部大片，赚来。”
周宁丝毫没有泥足深陷的觉悟，反而是跃跃欲试。
四周的景象从扭曲的光影状态重新回归真实，巨大的血月，嶙峋的山石，稀少的植被，险峻阴森的山区，堪比栈道的盘肠山路……
“呵！居然还有路。这简直就是看***发现有剧情般的惊喜！”
周宁表示，作为一个游戏佬，cosplay什么的他一点都不抵触。
还等什么？都扮上。
他知道，就冲这条山路的水平，这里的经济就欠发达。
路上的细节痕迹，比如车辙啥的，更是很容易就让他想到了马车的概念。
超凡是必然的，毕竟他不觉得幕后黑手会好心的安排个新场景供他愉悦的割韭菜。
于是他觉得他知道该怎么装扮了。
战舰肯定是要隐形的，太影响画风和气氛了。
光学隐形就行。
对战锤号而言，这算不得什么难事。
然后，车队。
专门让系统培养一批生化马就有点太过了。
说不定这个小千世界根本不是马拉车，而是牛拉车、或其他驮兽。
最终他决定，上蒸汽机外观，进可以装朋克一族，退可以当科学怪人，类似于｛范海辛｝中的弗兰克斯坦，奇幻世界中的另类，乍看是科幻、实则很玄幻的另类炼金术士，容易解释，没毛病。
至于周宁搞出的这些变化，在幕后黑手看来，除了省略号，用什么形容都不够恰当。
他觉得他遇上劲敌了，对方不是装哔犯、就是疯子，否则不可能是这等反应。竟然还演上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切换场景的做法是否正确了。
毕竟周宁的表现，给他的赶脚是正中下怀！？
周宁的铺排车队顺着山道迤逦而行。
远观，就像一列缓慢行进的火车。
近看，则是金属框架、轻木板材的一辆辆‘中巴’。
的确使用了链接设置，使得整个车队，像是儿时玩的那种竹节蛇。
这些车具体还分载人和拉货，还有专门的小队，负责处理问题地段的路面，方便通过的，整的很像那么回事。
替身仍旧代表周宁居中主持，而周宁则躲在战锤号上当看客。
说不露面，就不露面。
就连不同的视角，都是通过设备达成的，类似于摄像机多镜头现场直播，本尊跟替身之间，始终没有联线。
夜幕低垂，巨大的月亮从橙红向着锈红转变。
其投射下的光芒，不像平时那般透着沁凉和清冷，而是让人感到躁动和污浊，就像战地医院泼洒出的一盆盆血污之水的色泽。
群山并不森寂，而是虎啸猿啼。
当然，具体是什么玩意，周宁并不清楚。只是有的吼声威严，有的吼声凄厉，剩下的他自行脑补。
群山陡立，座座雄壮，随随便便就拔地而起千余米，这在群山之间，造就了宛如深渊般的巨大峡谷。
向下望一眼，除了漆黑和雾霭，其他啥也看不见。
以车队的视野，看到的只是一座又一座挡道的大山，好多地方看起来根本就是悬崖，已然无路。
而通过战锤号观望，则能看到，在西南方向，有一片被群山环保的小盆地，那里有城镇的灯火光芒闪烁。
战锤号机魂询问是否要派出侦查器查探。
周宁想了想，选择了放弃空中侦查。
他觉得还是先保持点神秘感吧，否则很容易迅速变得乏味。
这样的想法，或许有些傲慢了。
但周宁认为即便有突发情况，他也高概率hold住，所以不妨任性一些。
毕竟对于他这样的见识过很多游戏脑洞的玩家，新鲜和感兴趣是件挺不易的事。
而人跟人的炫耀方式不同。有人喜欢到哪里都前呼后拥，有人喜欢豪车美女衬托，他对这些都不爱，但他也有烧钱的去处，那就是配合现实情况，玩真人cosplay。最好是能像美剧｛西部世界｝那样。
现在，这个奢侈的美梦变相达成了。甚至比｛西部世界｝更宏大、更真实，沉浸式扮演还来不及，怎么忍心破坏？
“车队需要多久，才能进入群山盆地？”
战锤号机魂回复：“依照目前的速度，需要大约两小时二十分。”
“哦！”周宁没了下文，继续喝他的油茶。
他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上次是芝麻糊，这次是油茶，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五仁月饼的梗，于是油茶里加了碎花生、碎腰果、瓜子仁等五种干果。
不得不说，这想吃的东西，吃起来就是香甜，感觉不赖。
嘴里香，肚子暖，让人将座椅换成他最喜欢的宽大单人沙发，能架腿的那种。
然后将冷气打开，让温度保持在10度左右，整个毛巾被把身子一裹，这也算另类的冷家热被窝。
吃着热乎乎的食物，看着家庭影院，听着环绕立体声……
这就是周宁的小资，再高端反而没内味了，就要这个调调。
周宁心道：“可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车队再慢就不正常了，不管想要安排什么欢迎节目，两个多小时应该够了。”
与此同时，索拉穿着麝牛皮靴的双脚踏在石板地面上，悄无声息，就仿佛猫科动物有着肉垫的爪足在行进。
他正独自行走在复杂的甬道中，离开凯伦堡。
大多数血卫，在孤身离开这座山中要塞、进入魔山地域之后，都会变得小心翼翼。
但索拉不同，他不是寻常的血卫，而是有着‘夜歌’称号的精英血卫，并且他还是一位巡礼者，血族四大家族的主城，他都有徒步抵达过。
索拉很清楚魔山里有些什么，以及这片地区居住着怎样的生物。
搜集信息是索拉的专长。
飞翼情报网，是索拉倾尽心血的杰作，同时也是他重要的依靠。
这情报网是血裔+吸血蝠构成的，具体远比其表面看起来复杂。
索拉以此而知晓凯伦城，乃至周边区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大事小情。
有了此等信息掌控度作为后盾，让他这个没有直系家长的血之子，可以活的潇洒惬意，没那么多束缚。
之后，他又花费近百年的时间经营，终于让自己成为了凯伦堡阴谋的一部分。
除了凯伦嫡系的血亲王，凯伦堡如今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来历。
就连能认出他本尊样貌的、都少之又少。
他现在披着魔血披风，披风上能量光幕如大鸟的翎羽，层层叠叠，遮住了他的真实身形。
而他戴着的三角帽上的血羽，是魔法物品，能够让人下意识的去关注，而忽略他的相貌。
他佩戴着一柄有着玫瑰花造型护手的细剑。
另一便则挂着一把长匕首。
这些是他身上仅能见到的武器。
但对他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身上还有其他武器，活着的人几乎从未见到过的秘密武器、致命武器。
受好奇心的驱使，索拉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但当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便立刻强迫自己放慢速度，从而显得迅速却又优雅、稳健。
他这是去见希尔达，疯婆子希尔达。
之所以说其疯，是因为这个希尔达宣称能够与真神沟通。
问题是，这个世界没有神。
呃……至少在活着的人，以及已知的所有文献中，没有过神灵展现神迹的确凿证据。
有那么几次沸沸扬扬的所谓神迹，都先后被证明是虚假不实的。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希尔达的宣称，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然而，索拉如今已然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那就是希尔达的力量，获得了不合常理的提升。
索拉手中的一系列细节证据都表明，希尔达的力量可以说是跃层式的增长。她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精英血族需千年才有望走完的成长之路。
尤其是不久前，又一次爆发式增长，那强横的力量，宛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横扫方圆千米范围内的一切。
索拉严重怀疑，如果希尔达能驾驭的了这等力量，那么她将是下一任血亲王宝座的有力挑战者。
这样的一个情况，让索拉不得不审慎的对待希尔达一直以来到宣称：真神！
他觉得，哪怕希尔达见到的并非真神，也绝对是位超乎寻常的伟大存在。能够赐予他人非凡力量的存在。
只有这样，发生在希尔达身上的力量成长，才能够解释的通。
因此索拉现在真的很好奇。
不仅好奇，还希望拔得头筹，成为第一个跟强大的希尔达促膝长谈，达成一些合作协议到人。
希尔达获得强大力量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凯伦堡，甚至传到更远的地方。
各种试探和合作邀请会分沓而至、络绎不绝，索拉知道，自己的优势不多，所以才要尽早下手。
但他又不像表现的太过急迫，从而让希尔达趁机砍价。
“真是患得患失啊！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凯伦堡近几百年来像潭死水，连一件像样的大事都未发生。思维能力都要因之退化了。”
索拉一路上这样想着。
他的发迹史，属于乘风而起。
所以他渴望动荡，从而利用情报方面的优势，上下其手捞好处。
现在，他希望希尔达能带来一系列变化，以及机会。
最后一段路，索拉用有力而节奏清晰的脚步声，宣布了自己的到来。他相信屋里的人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遂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宽敞而又高大的房间。
这样的房间，在凯伦堡并不常见，希尔达这间，也是打通一二楼之间的楼板，才达成这等效果的。
索拉可没有闲暇打量这房间，他首先关注的是人。
他发现，已然有人先一步接触离群索居，向来孤独的希尔达了。
是埃里克，希尔达同母异父的弟弟。
“该死的！”索拉腹诽了一句。
埃里克是亲王荣誉侍卫，同时也是血卫的六个统领之一，平时主要负责凯伦堡外围的巡逻任务。
这是个掌握着实际力量的人物，很不好打发。
索拉也不晓得埃里克为何这次能如此反应迅速，捷足先登。
要知道，他过去可是以希尔达为耻的，数次在公开场合宣称，要跟疯婆子姐姐彻底断绝关系。
希尔达眼中煽动者不同寻常的金光，仿佛能洞悉人心。
“是我召他过来的。”希尔达这样解释，神情阴郁而又肃穆。
“有大危机发生。风险巨大，却也有非同寻常的机会。
神之敌来到了我们的世界。
力量，知识，源素……对方有着我们想要的一切。
神将全力支持我们，而神想要的，不过是让对方受伤。
完成任务，就有巨大的好处。
若是能杀死，好处更多，我们将得到对方的一切，而神不但分毫不取，还有额外恩赐。”
索拉抱着肩膀，哂笑：“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概念，‘神之敌’，你不会真觉得，有资格成为神的敌人的存在，我们能战而胜之吧？”
希尔达阴恻恻的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们当然不会正面与之对抗。我们可以牵线搭桥，比如将恶魔从狱窖中放出来，又或引天使前来消灭异端。
这可不是夸大其词，神已赐予我力量、秘法、以及神器，来让这些计划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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