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经营博物馆第二十四天
荀亦有些诧异,为什么他们会想到找她去修复那些皮影碎片？
她直接开口道：“你们应该是有专业的文物修复员的吧，为什么会想到来找我修复那些皮影？”
老李开口解释：“我们的确有两位同事是负责这方面的，但他们擅长的都是修复瓷器和陶器之类的物件,对皮影这种东西不是很了解。”
“这些皮影碎片都很重要,我们也不敢让他们随意下手,据我们所知，业内做这一行的也很少。”
如今做古物修复这一行业的,大多都擅长修复古画古瓷器等,他们还没听说过谁是专门修复皮影的。
他们在研究所里时也商量过这方面的事情,最终决定去寻求这方面的专业人士的帮助。
刚才得知了展厅里的那扇皮影原先被火烧毁了四分之一的部分，是被荀亦修复过后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时。
老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研究所里那些破损的皮影。
被火烧过的皮影都能修复的这么完美，那修复他们那些皮影岂不是轻而易举！
老李将他们研究所的难处讲述了一遍,言辞恳切。
荀亦低头考虑了片刻。
修复皮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可他们的研究所在x市，一去一回再加上修复皮影所需的时间,最少也得在那呆上个两三天。
博物馆刚开业没多久，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她根本走不脱。
荀亦将自己的顾虑告知老李,面露歉色：“我这里实在是走不开,抱歉了。”
被拒绝的老李满脸遗憾，但也没办法,毕竟荀亦连拒绝的理由都给出来了，他总不能让荀亦放着博物馆不管,去帮他们修复皮影吧。
这话就连他这个厚脸皮都说不出来。
看着老李耷拉着一张脸,荀亦开口道：“我不能去帮你们修复皮影,但你们可以去联系一些业界大师,问问他们有没有办法。”
她开口道：“入门皮影戏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制作皮影,会修复皮影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人，你们也可以去找别人问问。”
老李点头：“多谢了，我们会去联系其他人的。”
他和荀亦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好了月底带着人来研究那扇皮影，寒暄两句之后带上自己的团队，离开了大戏台。
回到前院的一行人没有离开博物馆，而是像之前说好的那样，各自分散行动，皮影戏展厅只剩下老李和男人在原地晃悠。
男人偷偷打量了老李好几眼，没忍住开口道：“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吗？”
老李哼哼两声：“不回去还能怎么办？我们也不能硬把人家关注绑回去吧。”
“再说了，我们来这儿的首要目的就是商谈李夫人皮影的研究事宜，修复皮影是次要的时间，那个我们之后再考虑。”
“就像馆主说的那样，我们也可以联系一些其他人啊。”
“老李你认识相关的专业人士吗？”男人开口道。
“这我哪认识。”老李摆摆手，“不过你也不用急，我记得伍老好像有个朋友就是北方那边的皮影戏大师，我们回去之后托伍老联系一下那位大师，看看能不能把那位大师请过来。”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男人放下了心，转身朝皮影戏展厅外走去。
他还没去之前路过的那片白色树林里看过呢，他早就想去那里看看了！
————————
从博物馆回到研究室后的第二天，老李联系到了伍爷爷，将他们想要修复那些皮影碎片事情告知了他。
伍爷爷：“这事你不早说！”
“你们想让我联系的那个人就在c市呆着呢！”伍爷爷开口道，“要是你们早一天联系我，说不定还能和他见上。”
伍爷爷补充了一句：“而且他这段时间都在那个博物馆里，指不定你们去博物馆的那天他就在那个展厅里转悠呢！”
老李：……
这也太不凑巧了吧！
他看手机里伍爷爷给他的电话号码，心情复杂。
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得知他们要找的人就在c市。
他们这究竟是个什么运气？
再多想下去也没什么好处，老李摇了摇头，低头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常老吗？”老李客气道，“我是x省文物研究所的李志高。
电话那头的常古道笑呵呵地开口道：“知道知道，老伍跟我说过你。”
他从伍爷爷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知道老李来找他的目的。
对方和老伍也有些关系，为了自己的好友，走这一趟也算不了什么。
答应之前，常古道为对方打了个预防针：“我事先跟你说一下，我擅长的是耍皮影戏，制作皮影并不是我最擅长的事情，我不一定能帮得上你们的忙。”
他这话并不是推辞，他的确更擅长耍皮影戏而不是制作皮影。
这事老李也知道，伍爷爷事先已经和他说过了。
他开口的：“您放心吧！我们就是想请您过来为我们指导一下，不会强求您的。”
“那行，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你们研究所里看看吧，不用让人来接我了，我让老伍给我带路就行。”
常古道说不用人来接，但老李可不会真这么做。
他们是请人来帮忙的，哪能一点客套都不讲呢。
第二天一早，老李便让人开车去了车站，将常古道接到了研究所之中。
“您跟我来。”老李带着常古道向存放皮影碎片的房间走去。
正处理着剩余竹简的研究员看见老李带人走进来，正想开口问好，老李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你们干你们的，别管我，我带常老去看看那些皮影。”
他转头看向常古道：“常老，我先跟您说说那些皮影的情况。”
“我们一共收到了两盒碎片，前两天我们研究所的老张把那些碎片大致拼了一下，最后拼出了三个皮影出来，我们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那些皮影有没有缺漏的地方，这还得您帮我们看看了。”
常古道右手背在身后，闻言，点点头：“放心吧，修复皮影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皮影有没有缺漏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谈话之间，二人到了地方。
老李小心翼翼地带上手套，将大致拼出人形的皮影碎片取了出来，放在一旁的桌面之上。
“您看看。”老李让出位置，同时又拿出了几个影人的原稿放在一旁，让常古道参考。
常古道带上手套，拿了一把小镊子，走到桌边。
桌面上的三个影人已经碎得看不出人形了，其中的两个影人连脑袋都碎成了两半。
剩下的那个也没好到哪去，右腿裂成了三节，两臂上的花纹磨损得能看见皮料底色。
常古道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几片碎皮影，动作极其轻柔，生怕自己力气大了损坏这些影人。
“这个手臂的位置错了，应该放在这边。”常古道将左侧影人的两只胳膊调换了个位置。
原本动作有些别扭的影人顿时顺眼了不少。
“这个卡口对不上，我看看……应该这里才是。”
常古道动作利落地将几份影人碎片微调了一下，老李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
负责拼凑皮影的老张对皮影不是很了解，能做的也就是照着那张锦帛上的图案，把这些影人碎片拼个人形出来。
碎片的细节之处就只能靠他的理解来了。
常古道不一样，他和皮影相处了大几十年，面前的这些影人虽然是两千多年前的皮影，但和如今的皮影仍然有相通之处，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些拼错地方的违和感。
“这些皮影应该没有缺漏的地方吧？”老李开口问道。
影人的实物和图稿上有些差距，但是差距不大，只是在手脚方面有差异，可能是当初那人在做实物之时微调了一下。
“没有缺漏。”常古道肯定道。
虽然面前的三个影人碎得不成人形，但拼凑着来看，这些影人是没有缺漏之处的。
这一点常古道可以肯定。
“那就好。”老李松了口气。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这些皮影都碎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再缺上两块，那想要修复他们就更难了。
老李看向常古道，试探道：“常老，如果让您来修复这些皮影的话，您有把握吗？”
在老李期待的目光下，常古道缓缓摇头。
“你是老伍的朋友，我也不跟你玩虚的，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这个活的难度很高。”常古道开口道。
“不止是我，你就是去把白老头叫过来，他也不一定能拿得准。”常古道口中的白老头就是和他并称北常南白的白光。
“一是因为这三个影人坏得太彻底了，想把他们修复回原样很难，二是因为这些影人的制作风格和我擅长的皮影风格差距很大。”常古道诚恳道。
每个皮影艺人制作的皮影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流派，南方的皮影和北方的皮影差距就很明显，让他们去做其他流派的皮影，他们也能做的出来，但做出来的皮影绝对比不上自己擅长的风格。
皮影大体都相同，可每个流派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老李急道：“那您知道有谁擅长这种风格的皮影吗？”
常古道摇头：“这些影人的用色很跳脱，看着有点像是乐丰那一派，但乐丰那一派又没有这么精细的雕刻线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影人几乎不属于现在各大皮影流派中的任何一种。”
老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暗了下来。
不属于任何一派，这还怎么玩啊！
“等等……”
常古道脑海中灵光一闪，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皮影。
“我想起来了，有个人的皮影风格和这些皮影很类似。”
老李回光返照，连忙道：“您说的是哪位大师啊？”
“她叫荀亦。”常古道开口道，“她做出的皮影风格和这些影人很相似，据我所知，她对修复皮影这一方面也很擅长，如果你们能把她请过来，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老李皱了皱眉，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常古道补充了一句：“对了，她人就在c市，是一个博物馆的馆主，你们不要看她年轻就轻视她，要我来看，她制作皮影的手艺还要在我之上。”
c市，博物馆馆主，年轻。
听到这三个关键词的老李沉默两秒，试探道：“您说的那个博物馆，是不是叫民俗博物馆？”
常古道诧异：“原来你知道啊？”
老李：……
他何止是知道。
他第一个邀请来修复皮影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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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开口道：“你们应该是有专业的文物修复员的吧，为什么会想到来找我修复那些皮影？”
老李开口解释：“我们的确有两位同事是负责这方面的，但他们擅长的都是修复瓷器和陶器之类的物件,对皮影这种东西不是很了解。”
“这些皮影碎片都很重要,我们也不敢让他们随意下手,据我们所知，业内做这一行的也很少。”
如今做古物修复这一行业的,大多都擅长修复古画古瓷器等,他们还没听说过谁是专门修复皮影的。
他们在研究所里时也商量过这方面的事情,最终决定去寻求这方面的专业人士的帮助。
刚才得知了展厅里的那扇皮影原先被火烧毁了四分之一的部分，是被荀亦修复过后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时。
老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研究所里那些破损的皮影。
被火烧过的皮影都能修复的这么完美，那修复他们那些皮影岂不是轻而易举！
老李将他们研究所的难处讲述了一遍,言辞恳切。
荀亦低头考虑了片刻。
修复皮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可他们的研究所在x市，一去一回再加上修复皮影所需的时间,最少也得在那呆上个两三天。
博物馆刚开业没多久，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她根本走不脱。
荀亦将自己的顾虑告知老李,面露歉色：“我这里实在是走不开,抱歉了。”
被拒绝的老李满脸遗憾，但也没办法,毕竟荀亦连拒绝的理由都给出来了，他总不能让荀亦放着博物馆不管,去帮他们修复皮影吧。
这话就连他这个厚脸皮都说不出来。
看着老李耷拉着一张脸,荀亦开口道：“我不能去帮你们修复皮影,但你们可以去联系一些业界大师,问问他们有没有办法。”
她开口道：“入门皮影戏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制作皮影,会修复皮影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人，你们也可以去找别人问问。”
老李点头：“多谢了，我们会去联系其他人的。”
他和荀亦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好了月底带着人来研究那扇皮影，寒暄两句之后带上自己的团队，离开了大戏台。
回到前院的一行人没有离开博物馆，而是像之前说好的那样，各自分散行动，皮影戏展厅只剩下老李和男人在原地晃悠。
男人偷偷打量了老李好几眼，没忍住开口道：“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吗？”
老李哼哼两声：“不回去还能怎么办？我们也不能硬把人家关注绑回去吧。”
“再说了，我们来这儿的首要目的就是商谈李夫人皮影的研究事宜，修复皮影是次要的时间，那个我们之后再考虑。”
“就像馆主说的那样，我们也可以联系一些其他人啊。”
“老李你认识相关的专业人士吗？”男人开口道。
“这我哪认识。”老李摆摆手，“不过你也不用急，我记得伍老好像有个朋友就是北方那边的皮影戏大师，我们回去之后托伍老联系一下那位大师，看看能不能把那位大师请过来。”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男人放下了心，转身朝皮影戏展厅外走去。
他还没去之前路过的那片白色树林里看过呢，他早就想去那里看看了！
————————
从博物馆回到研究室后的第二天，老李联系到了伍爷爷，将他们想要修复那些皮影碎片事情告知了他。
伍爷爷：“这事你不早说！”
“你们想让我联系的那个人就在c市呆着呢！”伍爷爷开口道，“要是你们早一天联系我，说不定还能和他见上。”
伍爷爷补充了一句：“而且他这段时间都在那个博物馆里，指不定你们去博物馆的那天他就在那个展厅里转悠呢！”
老李：……
这也太不凑巧了吧！
他看手机里伍爷爷给他的电话号码，心情复杂。
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得知他们要找的人就在c市。
他们这究竟是个什么运气？
再多想下去也没什么好处，老李摇了摇头，低头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常老吗？”老李客气道，“我是x省文物研究所的李志高。
电话那头的常古道笑呵呵地开口道：“知道知道，老伍跟我说过你。”
他从伍爷爷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知道老李来找他的目的。
对方和老伍也有些关系，为了自己的好友，走这一趟也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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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并不是推辞，他的确更擅长耍皮影戏而不是制作皮影。
这事老李也知道，伍爷爷事先已经和他说过了。
他开口的：“您放心吧！我们就是想请您过来为我们指导一下，不会强求您的。”
“那行，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你们研究所里看看吧，不用让人来接我了，我让老伍给我带路就行。”
常古道说不用人来接，但老李可不会真这么做。
他们是请人来帮忙的，哪能一点客套都不讲呢。
第二天一早，老李便让人开车去了车站，将常古道接到了研究所之中。
“您跟我来。”老李带着常古道向存放皮影碎片的房间走去。
正处理着剩余竹简的研究员看见老李带人走进来，正想开口问好，老李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你们干你们的，别管我，我带常老去看看那些皮影。”
他转头看向常古道：“常老，我先跟您说说那些皮影的情况。”
“我们一共收到了两盒碎片，前两天我们研究所的老张把那些碎片大致拼了一下，最后拼出了三个皮影出来，我们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那些皮影有没有缺漏的地方，这还得您帮我们看看了。”
常古道右手背在身后，闻言，点点头：“放心吧，修复皮影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皮影有没有缺漏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谈话之间，二人到了地方。
老李小心翼翼地带上手套，将大致拼出人形的皮影碎片取了出来，放在一旁的桌面之上。
“您看看。”老李让出位置，同时又拿出了几个影人的原稿放在一旁，让常古道参考。
常古道带上手套，拿了一把小镊子，走到桌边。
桌面上的三个影人已经碎得看不出人形了，其中的两个影人连脑袋都碎成了两半。
剩下的那个也没好到哪去，右腿裂成了三节，两臂上的花纹磨损得能看见皮料底色。
常古道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几片碎皮影，动作极其轻柔，生怕自己力气大了损坏这些影人。
“这个手臂的位置错了，应该放在这边。”常古道将左侧影人的两只胳膊调换了个位置。
原本动作有些别扭的影人顿时顺眼了不少。
“这个卡口对不上，我看看……应该这里才是。”
常古道动作利落地将几份影人碎片微调了一下，老李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
负责拼凑皮影的老张对皮影不是很了解，能做的也就是照着那张锦帛上的图案，把这些影人碎片拼个人形出来。
碎片的细节之处就只能靠他的理解来了。
常古道不一样，他和皮影相处了大几十年，面前的这些影人虽然是两千多年前的皮影，但和如今的皮影仍然有相通之处，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些拼错地方的违和感。
“这些皮影应该没有缺漏的地方吧？”老李开口问道。
影人的实物和图稿上有些差距，但是差距不大，只是在手脚方面有差异，可能是当初那人在做实物之时微调了一下。
“没有缺漏。”常古道肯定道。
虽然面前的三个影人碎得不成人形，但拼凑着来看，这些影人是没有缺漏之处的。
这一点常古道可以肯定。
“那就好。”老李松了口气。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这些皮影都碎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再缺上两块，那想要修复他们就更难了。
老李看向常古道，试探道：“常老，如果让您来修复这些皮影的话，您有把握吗？”
在老李期待的目光下，常古道缓缓摇头。
“你是老伍的朋友，我也不跟你玩虚的，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这个活的难度很高。”常古道开口道。
“不止是我，你就是去把白老头叫过来，他也不一定能拿得准。”常古道口中的白老头就是和他并称北常南白的白光。
“一是因为这三个影人坏得太彻底了，想把他们修复回原样很难，二是因为这些影人的制作风格和我擅长的皮影风格差距很大。”常古道诚恳道。
每个皮影艺人制作的皮影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流派，南方的皮影和北方的皮影差距就很明显，让他们去做其他流派的皮影，他们也能做的出来，但做出来的皮影绝对比不上自己擅长的风格。
皮影大体都相同，可每个流派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老李急道：“那您知道有谁擅长这种风格的皮影吗？”
常古道摇头：“这些影人的用色很跳脱，看着有点像是乐丰那一派，但乐丰那一派又没有这么精细的雕刻线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影人几乎不属于现在各大皮影流派中的任何一种。”
老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暗了下来。
不属于任何一派，这还怎么玩啊！
“等等……”
常古道脑海中灵光一闪，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皮影。
“我想起来了，有个人的皮影风格和这些皮影很类似。”
老李回光返照，连忙道：“您说的是哪位大师啊？”
“她叫荀亦。”常古道开口道，“她做出的皮影风格和这些影人很相似，据我所知，她对修复皮影这一方面也很擅长，如果你们能把她请过来，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老李皱了皱眉，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常古道补充了一句：“对了，她人就在c市，是一个博物馆的馆主，你们不要看她年轻就轻视她，要我来看，她制作皮影的手艺还要在我之上。”
c市，博物馆馆主，年轻。
听到这三个关键词的老李沉默两秒，试探道：“您说的那个博物馆，是不是叫民俗博物馆？”
常古道诧异：“原来你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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