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用你的身体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_黑巫师和异端裁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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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用你的身体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第二百四十九章用你的身体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在反复地使坏并重复十三次错误的咒语之后,薇奥拉觉得她看苏西气急败坏的眼神看够了,于是开始念诵咒文。

  在黑暗中,她听到苏西像老巫婆一样的嘟哝声——抑扬顿挫的、断断续续的咒语,还有一股魔力药剂浓烈的芬芳气味。薇奥拉下意识的吸了一口,瞬间感到皮肤发烧,天旋地转起来,一股非常奇怪的凉意从脊背骨扫遍全身。她眼前飘荡起红红绿绿的圆圈,整个世界都在她眼中搅成一团五颜六色的漩涡,好像打翻了颜料盘一样。

  “这......这是什么?我看到的是什么?我是谁?我在哪里?不对,你洒了什么东西!?”

  薇奥拉在天旋地转中感到头晕目眩,耳朵嗡嗡响,一阵呕吐的欲望突然升起,胃里好像有东西在搅。

  仿佛是从远方突然传来苏西尖利刺耳的有气无力的回话声:

  “签订条约时通常会直面外神的化身,这对刚入门的黑巫师来说很难承受,需要使用特制的致幻剂来屏蔽自己看到的一切。”

  薇奥拉费力地眨眼,直到眼前红红绿绿的圆圈消褪。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油画里,她看到苏西站在一圈睁着眼睛的尸体围拢成的圆环中心,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模糊不清的白色线条四处飞舞:很像她在梦境迷道——魔女艾莲的黑白世界里——看到的一切。

  “你需要承担你许诺的条约,”她看到苏西对她这么说——这个同为黑巫师的人,她的表情阴郁到让她有些害怕——“只要你有一丝灵魂尚存,你就不能违背你所许诺的一切,也不能将你的义务抛弃。”

  “这是不是有点奇......奇怪?”薇奥拉犹豫地说,“我是说......那个,你不觉得这有点像婚......婚......”

  苏西将一支匕首举到左手动脉,表情无动于衷,两只眼睛毫无情绪可言:“黑巫师的仪式是所有神圣的仪式里最神圣的,世俗的婚礼又算得上什么东西?你是黑巫师,可你难道没有一点自己是超越常人的黑巫师的自觉吗?记住了,我们黑巫师是世界上所有探索真理的群体里最接近真理的一部分。”

  她鄙夷的语气让薇奥拉一阵憋屈。

  我就是半路出家的!你有意见吗!?

  苏西继续说:

  “握紧你手里的匕首,切开你手腕的动脉,让你的血洒遍地上睁着眼睛的尸骸,盖住他们注视着你的眼眸。”

  苏西面无表情地切开自己纤细苍白的手腕,好像只是切开一块毫不相干的生肉。她绕着尸体连成的圆环缓缓行走,将血淅沥沥地洒到地上的眼睛里,就像让雨落到麦垛上一样。

  薇奥拉感到一阵惊惧。

  老实说,她有点怕死,大概从掉进迷道之后就是这样了。说到底,为了生命拼死搏斗和自己伤害自己可是两回事。

  但是......这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黑巫师,她灌注的死亡迷道魔力还在她体内蔓延,那感觉就像赤身裸体置身于暴风雪中一样冰冷。她已经很久没有寒冷的感觉了。

  薇奥拉哆嗦了一阵,咬咬牙,心一横,将匕首举到左腕。

  然后她又放了下去,隔了几秒,又拿起来,隔了几秒,又放了回去,隔了几秒......

  在反复无常的犹豫中,绕了半圈的苏西一脑袋撞到她身上: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苏西,那双微微发青的少女薄唇咧开了,露出满口尖尖的白森森的牙齿,苏西的舌头也有些发青,像是青蛇的颜色;脸色变得非常可怕。

  “你在干什么?”她用暗淡无光的语气问她。

  薇奥拉感觉她眼神更阴郁了,脸色也因为失血而看上去更惨白了。

  “......我在做心理准备。”

  “我刚才就感觉奇怪了,你真是黑巫师?你怎么当黑巫师的,连切腕放血都不敢?”

  “我们这一派的黑巫师就是这样的,”薇奥拉摆出装模作样的扑克脸对苏西胡说八道,“你有什么理解上的困难吗?”

  “连放血都不敢的黑巫师派系啊......哼哼哼,像你这样摆着扑克脸装模作样的胆小鬼,靠着恶魔撑腰的失败者,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你的身体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苏西不慌不忙地比划了一阵,慢腾腾地举起匕首,忽然在薇奥拉左腕上轻轻一刀划过。

  诶?

  萨塞尔右手握着伊述亚米雅塞给他们的介绍信,大步走进这简朴又极重要的地下院落,踏过洒着黑泥土的道路,穿过畸形的地下植物围绕成的走廊。伊述亚米雅的地位比卡佐更高——她也能让他走进更内部的交易所——他脑袋被门夹了才不会接受。走进巫术灯照亮的方形庭院之前,萨塞尔停下脚步,弯腰穿过雕饰着上古神明的拱形院门。当然贞德就不用弯腰了,她要比他矮的多,或者说他稍微一抬手就能直接摸到她头顶。

  “看来你交的朋友还有点用。”萨塞尔掂了掂手里的介绍信。

  “我不认字,”贞德冷哼了一声,“但我可很明白有哪些虚伪的友情值得维持。”

  “比真相更重要吗?”

  “真相?真相在没有暴露出来的时候就只是一个假设,没有任何必要为一个假设放弃全部。”

  萨塞尔扬了扬眉毛,递给她一个饶有趣味的微笑:“你在我身上有假设吗?”

  贞德斜瞥了他一眼:“给我听着,萨塞尔,在你身上,我只要真相。”

  “一个美好的期望。”萨塞尔耸耸肩。

  听到这句话,贞德侧过身,手指按在腰间的剑鞘上,用扭曲的微笑盯了他一会儿。“如果不是你该死的契约束缚,我现在就能让这里变成你的墓穴。”

  萨塞尔眨了眨眼睛,仿佛看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是裁判官脸上那种充满恶意的微笑,——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他俯身,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像猫一样抬起头,看着她毫无情绪的双眼中映出的一对闪烁的火把。

  “每次你这么笑的时候,我都很想抱你。”

  “你脑袋被门夹了吗?”贞德一脸嫌恶地盯着他,“你的性癖有点异常,你能别在我眼前说这么恶心的东西吗?”

  “我记得我在地牢刚见到你的时候,就是我们讨论胡德的那次,你也是用这样扭曲的表情回应我的。”

  贞德无言地张了张嘴,然后收回了那副嫌恶的表情:

  “......给我闭嘴,萨塞尔,一想到那时候你可能就想上我,我就感觉我要窒息了。”

  可能是被一种令人怀念的冲动驱使,他注视了她一阵,接着放出一道隐形屏障,俯下身去。激吻,然后是黑暗中的摸索和拉扯,阴影中升起压到很低的迷乱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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