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_偏执兄长心尖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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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萧子谌拦住两人交换婚书,双眸通红的盯着冯氏,近乎哀求道:“娘,等一等,再等一等。”

  萧子谌的爹爹去的早,冯氏将他一手抚养长大,打小这孩子就倔强好胜,从未跟旁人低过头,冯氏一时心软,没有伸手去拿。

  萧子谌转过头面向屏风,缓步走过去,宋星河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有些事情,还是让姮儿想清楚吧,他可不想她后悔。

  他站在屏风后,眼中满是不舍,痴痴的看着那一道纤瘦的身影,甚至想伸手去碰一碰她,他道:“姮儿,那次在江南我喝醉了,糊里糊涂就犯下了错事,我一直都很后悔,我会赶她走,从此不会再碰别的女人,我自认识你,心里便只有你一人,咱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你真的……忍心抛下我么?”

  隔着一扇屏风,宋姮听到男人声音里的一丝颤意。

  可宋姮不想做出任何回应,该说的她都已经说清楚了。

  很多事情,又岂是后悔能挽回的。

  萧子谌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宋姮说话,他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那扇屏风,倔强的站着不肯走。

  宋星河见宋姮久久不回应,便知她的态度,他拧着眉道:“萧子谌,别磨磨蹭蹭的,该说的姮儿已经说了。”

  萧子谌深深的看了屏风一眼,转身朝宋星河走来,他咬紧后槽牙,将心一横道:“丞相大人,不管怎么样,这婚晚辈都不会退。”

  说完,他一撩袍摆跪在地上,不肯退让:“若丞相不答应,晚辈便长跪不起。”

  本朝退婚须得双方都同意,若是单方面退婚是不被允许的,否则就得去衙门递状子。

  冯氏见萧子谌给宋星河下跪,脸色已然不好看,心里怨恨起宋姮来,自家儿子都这般低声下气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宋星河见萧子谌不松口,好在他还留了一手,他冷笑一声,从袖里将一封书信拿出来,他道:“萧子谌,你此番前去江南修建堤坝,与宣王联手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吧,莫非你想让本相将这封书信上呈皇上?”

  萧子谌一震,他死死的盯着宋星河手里的书信,恨不得立马上前将书信夺回来!

  书信上被烧了一角,是他交给杨嵩去处理的那些信!

  为何这信如今到了宋星河的手中?

  萧子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父亲死后,南安侯府日渐式微,他身上肩负着家族振兴的使命,他不能让爹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也不能让南安侯府毁在他的手里。

  萧子谌内心挣扎了一阵,终于他双肩垮下来,涩声道:“既然丞相执意要退婚,晚辈只好答应,只是这封书信……”

  为了权势放弃自己心爱之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宋星河冷声道:“本相与你爹爹,相识一场,你既然答应,这封书信本相自然还给你,从此以后,相府与南安侯府再无瓜葛。”

  说完,他将书信丢到萧子谌的身上。

  冯氏见事情已成定局,她伸手夺过常敏手里的婚事和生辰八字,又将宋姮的生辰八字递过去,冷着脸道:“静远,咱们走吧。”

  等冯氏和萧子谌走后,宋姮才从屏风后出来,她走上前朝宋丞相郑重行礼,“谢谢爹爹替女儿做主。”就算没有那个外室,在他心里权势也比她更重要。

  宋丞相见女儿此时神色平静,他仍旧心疼的很,他宽慰她道:“晚晚放心,没有萧子谌,爹爹再给你找一个好儿郎,京城这么多世家子弟,爹爹就不信挑不出一个好的。”

  宋姮可没想这么快再寻人相亲,她道:“爹爹,此事先缓一缓。”

  宋丞相知道她心里还为此事难受,也怪他当初看走了眼,他点头道:“好,等你心情好了再说。”

  退了婚之后,宋姮心情略微欠佳,但总算了了一桩心事,往后也不会被萧子谌无情休弃了。

  萧子谌和冯氏一同坐在马车上,萧子谌冷着脸道:“娘亲,说好是来赔罪的,你为何要将姮儿的生辰八字带来?”

  冯氏横了他一眼,拉下脸来道:“静远,你看宋丞相都说的那般干脆了,宋姮也没回应你,咱们何必舔着脸去求他,你是南安侯府小侯爷,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那宋姮有什么好的,那张狐媚脸瞧着便让人心里不舒服。”

  萧子谌见冯氏这般诋毁宋姮,他怒道:“娘亲,儿子不喜欢您这样说姮儿。”

  冯氏冷笑道:“你也别把气往你娘我身上撒,外室是你养的,惹宋姮生气的是你自己,这后果你得自己承担。”

  冯氏这样一说,萧子谌便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冯氏占了上风,心情略好,反正婚也退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自当为儿子物色更为合适的人选,然而这件事情到底让南安侯府的声名受损,这都怪扬州来的瘦马,一个下贱货色也敢跟她儿子在一起,她得先将这个祸害给除掉才行。

  她又道:“那个外室你打算怎么办?”

  宋姮的姿色京城的人有目共睹,就是生的太醴艳了些让冯氏不甚欢喜,这瘦马能让儿子变心,说不定容貌和手段都在宋姮之上。

  如今云欢被冯氏知道了,萧子谌知道娘亲的性子,是绝对不能接受一个瘦马的,萧子谌当时做下不可挽回之事,只得替她赎身,本就没多少欢喜,如今因为云欢又毁了他和宋姮的婚事,他只觉得麻烦,他道:“娘亲放心,儿子会打发她走。”

  冯氏见萧子谌不似说假话,微微颔首道:“也罢,省得为娘亲自动手。”

  宋姮退婚之事,一个时辰便在宋府传开了。

  宋婉来她院子里看她。

  宋姮刚弹了一曲,宋婉在进院子时便听到了,进了房门,宋姮这一曲刚好弹奏完毕,宋婉走进去,宋姮见是她进来,忙站起身,两人见了礼后,宋姮便微笑道:“三姐怎么来了?”宋婉拉着她的手道:“我听说了退婚之事,过来看看你,原以为你会难过,适才听你的琴音,倒觉得你心情轻松,是我多虑了。”

  宋婉性子安静内敛,平日里鲜少出房门,与她也往来不多,她没想到自己退婚后,第一个过来安慰她的人竟然是这位寡言少语的三姐。

  宋姮嘴唇弯了弯,她吩咐春莺去倒茶,拉着宋婉在软榻上坐下。

  她道:“萧子谌辜负我在先,我为何要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伤心难过。”

  宋婉欣慰道:“四妹妹真是豁达。”此事若是放在自己身上,她未必能如宋姮这般看的开。

  宋姮知道宋婉是真心夸她的,她莞尔一笑,她想起那个梦,宋婉许的是爹爹的学生蒋应钦,此人三年前高中状元,虽不是个寒门子弟,但家境远远不如宋府。

  此人才干倒是不错,如今在翰林院任职,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爹爹看中他的才学,这才将宋婉许给他。

  做那个梦之前,她一直都觉得此人是个踏实诚恳之人,后来才知道,此人和萧子谌之流乃一丘之貉。

  宋婉嫁过去时,蒋家人待她倒是殷勤的很,宋婉贤惠,知道夫君的俸禄不多,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补贴家用不说,还给他银子处处打点。

  为了蒋应钦高升,在爹爹面前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后来那两年,蒋应钦虽不曾入内阁,却也升到了刑部侍郎的职位,可谁曾想,他为了立功,竟然大义灭亲,主动告发爹爹受贿伤及人命。

  爹爹入狱后,他对宋婉也越发的不好,还接回了自己的原配,原来他早就成过亲,为了攀上相府的高枝,故意隐瞒了成婚的事实,而宋婉也被迫成了小妾,在府上处处遭人欺凌,境况比她也没好多少。

  宋婉真心待她,她自然要回报,宋姮道:“经过此一事后,姮儿也算明白了,与其相信男人不如相信自己,万万莫要对男人全盘托出,总要给自己留几分退路才好。”

  宋婉见宋姮话里有话,正琢磨她的意思,这时,宋嫣来了。

  与宋婉不同。宋嫣今日是来看笑话的。

  谁知进来便被屋内华丽的陈设晃了眼睛,心里面很是嫉妒。

  又见宋姮脸上并无伤心之色,倒也诧异,不过她觉得宋姮一定是装的。

  宋嫣没行礼,便嘲弄她:“宋姮,被心上人背叛的滋味应该很难过吧?”

  之前宋姮许给萧子谌,她嫉妒的发疯,可如今宋姮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心里忍不住兴奋。

  宋姮一脸奇怪:“是我主动退的婚,是我不要他,我为何要难过?倒是听说五妹妹对萧子谌甚是喜欢,如今此人姐姐不要了,妹妹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宋嫣的心思被宋姮戳破,气的抓狂,伸手指着宋姮,咬牙道:“不过是爹爹从外头捡回来的野种,谁知道你是不是宋家人!”

  宋嫣的话音刚落,脑袋便是一偏,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她猛地瞪住宋姮,尖叫道:“你敢打我?”

  宋姮冷笑道:“爹爹曾对我说过,谁骂我是野种,便让我打谁。”

  她不是宋家人没错,可她也不是宋嫣能骂的。

  宋嫣原本还要跟她理论理论,可听到“爹爹”两个字,顿时就吓破了胆。

  她咬着牙道:“宋姮,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将这一巴掌打回来。

  说完便怒冲冲的跑了。

  宋嘉言回来之时,正好经过绛雪院,差点撞到冲出来的宋嫣,宋嫣见是他,赶紧收住脚,瞥了一眼,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宋嘉言可没忽略宋嫣脸上的手掌印,待宋嫣一走,他抬眸看了绛雪院一眼,凤眸中透着几分诧异,不是说不难过么,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夜里,宋姮听到绛雪院后的桃林里传来一阵琴音,她一听便知弹琴之人是谁。

  听了一阵,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正好身边无人,她便独自去了桃林里。

  三月春夜,明月高悬,桃林里清风徐徐,花瓣如雨一般在夜色里飘落下来。

  宋姮循声缓步走过去,只见桃林中最大的一棵桃树下,白衣青年席地而坐,低着头犹自认真抚琴,月光袭满身,令他更显清冷出尘,如月下仙人一般。

  宋姮隔得不远,低声叫了句:“长兄。”

  宋嘉言指尖动作一顿,他抬起头来,朝宋姮招了招手,道:“过来。”

  宋姮依言提着裙子走过去,在宋嘉言面前站定,宋嘉言指尖一顿,琴音戛然而止,他抬起头来,眸光落在少女莹□□致的小脸上,他道:“如今心情可好些了?”

  退婚之事他听说了,宋丞相的速度如此之快令他意外。

  更意外的是宋姮的果断。

  从小,宋姮与萧子谌之事他一直冷眼旁观,可不代表他不关心,他本就觉得萧子谌过于虚伪,配不上他的小姑娘,若不是彼时宋姮对他生疏,他早就将这么婚事搅合了。

  他一直都知道宋姮并非宋丞相的亲生女儿,如今她没了婚约,她又主动来靠近,他断然

  没有将她推出去的道理。

  宋姮嘴角抿着一点笑意,她点了点头:“好多了。”原来他在此处奏琴,是为了疏导她略有些烦闷的内心,长兄可真细心。

  宋嘉言起身,粉白的桃花屑从他的衣袖袍摆上滑落,衣袂迎风,如同仙人临世。

  宋嘉言低低道:“你可会饮酒?”

  “会一些。”

  会一些,便是不太会,宋嘉言薄唇轻勾:“我准备了些不易醉的果酒,不如来喝两杯?”

  一醉解千愁,宋姮轻快的应了声:“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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