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_75_人渣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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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_75

  chap54

  蒋秋桐披着浴袍叼着烟就出去了,一打开门,果然是脑袋上顶着纱布的张鹤,明显是他弟的杰作。蒋秋桐心想,虽然这人没上过纪峣,但是为纪峣受的伤遭的罪,倒也不比他们这群人少——也不晓得是倒了几辈子的霉。

  张鹤倒是没这些想法,他被自家前任老师的做派惊到了——衣冠不整还抽着烟,身上带着股是个男人就懂的味道,张鹤怀着沉重的心情敲门时,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蒋秋桐这一面。

  张鹤:“你们心也太大了吧?”

  蒋秋桐:“心不大怎么跟纪峣在一起?”

  这句话怼得张鹤哑口无言,蒋秋桐下巴微扬:“进来吧。”然后指了下客厅,“自便。”说完扭头就往卧室走。

  张鹤:“????”他发现这次蒋秋桐对他连面子上的客气都没保持了,他难以置信道,“你们还没完事?”

  “对啊,”蒋秋桐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抬吸了口烟,淡淡道:“我们在p,你要是想找纪峣的话,得等一会儿。”

  说罢走进了卧室,甚至连门都没有关死。

  卧室里,纪峣完全没有听见敲门声,他甚至没发觉蒋秋桐去而复返。于思远抽身而出以后,他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蒋秋桐又压了上来,他顿时眼前一黑:“又来?”

  蒋秋桐道:“对。”总算是深刻理解,什么叫于思远所谓的“最后一顿”了。

  于思远坐在一旁,问:“来了?”

  蒋秋桐点了点头:“不管他。”一会儿等得无聊自己就走了。

  于思远听得笑了:“你怎么一直冷着脸,说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以前也没见你有这毛病。”

  蒋秋桐道:“心口疼。”

  心口疼,所以做不出表情,讲不出话。

  被干傻的纪峣完全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又一轮挞伐过后,已是深夜。

  这次轮到于思远场休息,他披衣出房间倒水喝,刚一开灯,就看到张鹤坐在沙发上,沉默得像个雕像。

  他脚步一顿:“你怎么还没走?”他和蒋秋桐特意拖长了时间,变着花样,就是为了让张鹤自觉走人,没想到这个死心眼,现在还等在这而。顿了顿,他换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你要跟我们一起来?”

  房间门没有关严,里头传来纪峣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哭叫求饶。

  张鹤面无表情:“我等着给他收尸。”

  于思远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他默认彼此已经撕破脸,此时恶意毫不掩饰:“你舍得?”他意有所指,“你大概想象不到,我跟蒋哥现在做的事,算是在折磨他,再往狠一点,就是虐待了。”

  他是真的很好奇,张鹤听到这些声音,心里是什么想法。

  一个直男,会听硬么?会恶心么?或者,会心疼么?

  张鹤垂下眼,淡淡道:“那是他自己造的孽,他就活该受着。”

  典型的张鹤式大家长回答,于思远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端着杯子就想回卧室,就听张鹤又道:“但是——”

  他停下脚步,洗耳恭听。

  张鹤将指捏得咔吧咔吧响:“他造孽,他活该。但是,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把他玩残了,哪怕我拼了命,也要拉你们陪葬。”他们是纪峣的男人,他是纪峣的兄弟,他们有矛盾,他不好说什么,可纪峣如果为此出了事,张鹤是万万不会肯的。

  一门之隔的卧室内,纪峣似乎听到有隐隐的对话声,他问蒋秋桐:“谁在说话?”

  蒋秋桐沉默了下,然后道:“

  张鹤。”

  纪峣蓦地瞪大双眼。

  于思远听了张鹤的狠话,忽然没头没脑道:“我真的很同情温霖。”

  张鹤:“?”

  “呵。”于思远冷笑一声,他没回答,直接转身进了卧室,同样没有将门关死。

  为什么同情温霖?因为他今天才发现,张鹤吊着纪峣的段,和纪峣吊着温霖的段一模一样。不,他都不想说这是在吊着人了,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凌虐。

  或者说,估计纪峣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把张鹤对他的那一套,完完全全用在温霖身上了——因为施虐的对象是张鹤,所以纪峣甘之如饴,便完完全全复制了套路。他大概真的是觉得这样对温霖好。

  没错,没错。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将人像是风筝一样死死拽在心里,一旦察觉风筝要飞了,就把线收紧,让风筝一次又一次跌跌撞撞地飞回来,怎么都逃不开、飞不走。

  偏偏施暴者劳心劳力还天真无辜,受害人肝肠寸断还感恩戴德。

  比起他们兄弟俩,这对发小才是杀人诛心的标杆。

  他们就是要把所有人都逼疯才甘心——**妈的,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吧,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蒋秋桐抱着纪峣,而今晚一直很乖很顺从的纪峣竟然在挣扎,嘴里不断地念叨什么。见到他来了,纪峣眼迸发出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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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思远看向蒋秋桐,蒋秋桐解释:“知道张鹤在外面以后,他就这样了,想要我关门。”

  “这样。”于思远点了点头,纪峣以为他是同意了,没想到于思远直接把门打开了,从外一览无余!

  纪峣:“!!!!”

  这里提一下纪峣房子的结构,这是一个大平层,为了视野和采光考虑,当时装修时,厨房、餐厅、客厅仅仅做了简单隔断,书房和卧室是门对门,用一条走廊和客厅相连。因此,卧室是斜对着客厅的,客厅的视野非常好,只要坐在沙发上的张鹤稍微偏一下头,就能看到胡搞的纪峣!

  纪峣都疯了,抓狂地问于思远是不是有病。

  于思远就站在门口,闻言停下了往里走的脚步。他转过头,似笑非笑地问:“张鹤,你知道纪峣真正爱的人是谁么?”

  “于思远你他妈——!”刚才还称得上柔顺的纪峣出离愤怒了,他不顾身后的蒋秋桐就要扑过去,看起来像是想冲着于思远那张英俊的脸,狠狠地挥上一拳。

  蒋秋桐伸,把纪峣牢牢禁锢在怀里。纪峣挣扎着,像只护崽的豹子,暴躁而狂怒,几乎失去理智。他冲于思远怒道:“你给我闭嘴!”

  张鹤僵坐在那里,拳头松了又紧,最后他松开了,漠然道:“关你什么事。”

  不是“关我什么事”,而是“关你什么事”。

  于思远听懂了,他忍不住低头,看向纪峣。

  他还被蒋秋桐锁在怀里,炸了毛一样,刚才张鹤的声音很轻,他没有听到。

  于思远心里忽然有点怜悯他了。

  真可怜。他想。

  “啊!”

  纪峣忽然急促地叫了一声,然后紧紧咬住牙关,不再说话。蒋秋桐捏着纪峣的下巴,轻柔道:“叫啊……张鹤就在外面,让他听到。”

  于思远也加入他们,低头吻纪峣不断颤动的肩膀,“我想听。”

  “你不是以前还在张鹤家里跟人做过么?你还跟我炫耀过,说一回忆起他当时的表情就好笑——为什么现在就不好意思了?”

  纪峣终于崩溃了,他用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们饶了我吧……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这个——只有这个……真不行……呜……求你们……求你们不要这样……我给你们当狗……我愿意做任何事……”

  纪峣的话,让心里还有一丝微弱期待的于思远彻底没了想念。凉透了,冷透了,简直把他冻住了。

  明天纪峣知道这件事是被他捅出去后,会不会恨透了他?

  张鹤在室外,听到了纪峣的哭声。

  那和之前的哭声不一样,像是被逼到绝路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偏偏还顾忌着什么,拼命压抑着的哭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眼圈也跟着红了。

  他想,小峣峣,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换个时间吧……今天可能不合适。对,今天太乱了,等明天,等明天,他再要那个答案。

  等到里头哭声渐消,张鹤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吼了一声:“纪峣,你特么要搞多久!明天给我滚到隔壁来!”

  说完,迈着大步走了。

  纪峣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蒋秋桐抱着怀人,与表弟对视一眼:“终于走了。”

  于思远弯腰,与纪峣额头对额头,自嘲一笑:“把我们两个人四只肾榨得干干净净,成功换来一晚上的死缓。”

  他眨了一下眼睛,将泪意逼下去:“这波不亏。”

  那天晚上,纪峣被两个男人紧紧搂在怀里,睡得很香。

  第二天醒来,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只有蒋秋桐在:“老于呢?这么早就上班去了么?”然后又警惕地问,“不会是知道我要找他麻烦,早早躲出门了吧?”

  他一想到昨天的事就头疼,这两个男人直接把他拉进卧室搞了他一晚,他还不知道事情究竟处理得怎么样。今天是工作日,他严重怀疑他爹会去公司里堵他。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去隔壁串好口供。

  说起这个就好气,昨天张鹤过来肯定是交待事情的,结果这兄弟俩就像魔障了似得一直做做做,结果把人赶走了,他一会儿还得过去被骂!

  想到就脑仁疼。

  他抖着两条快废掉的腿下床,颤巍巍地洗漱,然后发现牙刷和毛巾都少了一个,他看了看,探出脑袋问蒋秋桐:“老于把他的毛巾牙刷都扔了?”

  “嗯。”于思远当时对他说,自己动会显得比较有尊严。

  纪峣没注意到蒋秋桐这天早上异常的沉默,他满脑子都想着怎么给几家一个交代,闻言随口道:“正好,前两天他不是还说一个新出的礼盒很好看么,我下班给他带回来。”

  蒋秋桐仍旧沉默。

  纪峣匆匆洗漱完,换了衣服就去上班,刚走出门,又折回来,“对了!”他风一般凑到男人面前,亲了下对方脸颊,笑道:“别气了你,我昨天被折腾这么狠都没气,放心,我没想要把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百度搜笔趣牛,我们!温霖带回来——真没。走了。”

  蒋秋桐目送纪峣关门离开,然后伸,轻轻碰了碰被亲吻过的脸颊,垂下了眼。

  那边厢,纪峣过完了兵荒马乱的一天,昨天他的壮举已经传开了,他打开,里面消息多到爆炸。再终于搞定了父母/亲戚/朋友/同事/生意伙伴之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滚去面见最后一个大boss,不是他爸胜似他爸的张鹤。

  他提着一兜子周黑鸭敲开隔壁的门,和张鹤打照面的时候,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你头怎么了?”

  “你脸怎么了?”

  昨天两个人离得远,张鹤只知道纪峣被苏冰心扇了一巴掌,却不知道这么严重,今天还肿着,甚至都淤青了;纪峣也只知道于思远跟张鹤打了一架,却不知道

  这么严重,张鹤的额角都贴上纱布了。

  纪峣进门,颇为得意地说:“看来周黑鸭你吃不成了,全部归我了。”

  张鹤嗯了一声,看着纪峣美滋滋地打开盒子,一边套套一边嘟囔着什么“今天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们一看到我的脸就笑”“老于和老蒋真是禽兽”之类的话,心里不由好笑。

  好笑,又有点心酸。

  他认真地看着纪峣,用男人的视角去打量他——他从未这样看过纪峣,在他的概念里,纪峣当然是很好看的,是个高个子的帅小伙,很有魅力的那种,可纪峣的性征在他眼里是模糊的,不是同性恋那种模糊,而是家长看孩子的那种模糊。

  就好比,无论你长多大,在你父母眼里,你仍然是个小孩子。

  纪峣一样,哪怕他已经二十好几,可在张鹤眼里,他就是他的发小,他的跟屁虫,他从小带大的崽。

  他第一次用男人打量女人的目光去看纪峣。

  看纪峣修长的脖子,看纪峣劲瘦的腰肢,看纪峣挺翘的屁股,看纪峣蜷起的双腿。

  看纪峣坐在地毯上,吸/吮卤味时被辣得通红的嘴唇,和上下滑动的喉结。

  他感到窒息。

  “别吃了。”张鹤淡淡道,“过来。”

  next:

  ——他握住纪峣的肩膀,将人往沙发上一推,直接压了下去。

  ——我昨天才被扇了一巴掌,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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