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来人笑得春风和煦,与记忆中的形象无限重合。
破土而出青葱年少的时光,吊儿郎当少女也有待遇特殊的老师。
只要姜洁出现，吴晚西就势必老实点。
乖得像个正常孩子。
此时也是如此,她结结巴巴地，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声，“姜、姜老师好。”
“自从你转学就再也没了消息,”姜洁满眼和蔼,和从前别无两样,“倒是前几天在电视看见你了，电视剧《凤权》嘛，我们全家都很喜欢看。”
她挽着耳后碎发，“我就跟所有人说，瞧瞧，这是我学生,是我教过最漂亮的学生。”
不知怎的，这样一句话,吴晚西眼眶却发酸了。
她少年不知愁滋味,做了很多错事，对所有老师态度都算不上友好。
但当初姜洁就对她特别纵容,没有看不起。
故地重游果然会让人多愁善感，她憋了憋泪，更是愧疚，“以前我太调皮了，总是让您费心。”
她现在收起锋芒,略有成熟，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清澈见底。
姜洁望着便笑了，“你不是坏孩子，老师们那时也是恨铁不成钢，其实心里很喜欢你。当初八班有人捉弄咱们李老师，你还私底下去讨公道，这事前几天被拿出来说，他也很谢谢你。”
挠了挠头，吴晚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不喜欢老师们，但以前特别中二，受不了别人欺负自己班的任何人，天天像个大姐头，到处伸张正义。
高台上，赵独禹讲话告一段落，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两人不约而同望去。
只见男人举手投足都是浑然天成的气度，优越长相也没能压制清冷矜贵的气质，那双眼睛透着锐利，让人不得不信服。
他曾经多次站在这里，作为学生代表讲话。
那时还是个毛头小子，早熟下还有意气风发。
现今却可以很好的隐藏气势，令人难以看穿。
姜洁爱才，把教师当成毕生追求，而赵独禹确实是她教过最优秀的学生。
不仅是学业事业，更是为人处世。
“他真的很好，虽然待人冷漠但不腌臜，”她笑言，“和你很配，都是单纯性子，当时知道你们早恋，咱们班老师都捏了把汗，琢磨着要不要棒打鸳鸯。”
“后来你转走，他失魂落魄了好一阵，我们这才后怕，幸亏没有阻止你们。”
早恋？
吴晚西一头雾水，怎么老师们听到的版本和学生间流传的不大一样？
她弱弱举手，“我、我们当初也没有谈恋爱，真的老师，我们没早恋，是我追求他，但赵独禹从来没答应过啊。”
赵独禹努力克制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维持的好学生人设，不能被人误会。
姜洁愣了愣。
随即失声笑起来。
“你啊你，说你不开窍吧，偏偏暖动了赵同学这块石头，”她越发眉开眼笑，“但说你聪明吧，这么明白的事情你都没察觉。”
“啊？您到底在说什么？”吴晚西感觉自己和老师之间隔了条银河。
只能相见，不能相同。
姜洁摇头，指着台上已经要下来的男人道，“你们去毕业墙看一看，说不定会知道答案。”
赵独禹下台，先是和校领导们寒暄片刻，便被放行闲逛。
他一眼便看见了吴晚西，随之也看见了姜老师。
脸上笑容真诚了几分，便抬腿迈过去，这地方视野好，能看到会场，会场却看不到这。
“老师。”
他声音清冷，但充斥着几分尊敬。
姜洁点头，“你每年都来探望我，这种日子我就不耽误你们怀旧啦，要是结婚记得给老师发请柬啊，不枉我当初帮你们瞒下来这件事。”
说罢，摆了个“你懂得”眼神便施施然离去了。
吴晚西还在懵圈，下意识挽上赵独禹的胳膊，“怎么办？我都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你们俩有秘密吗？哦对了，她让你带我去毕业墙。”
毕业墙是一中的特殊纪念，专门给毕业生留字发泄的青石板墙。
墙面被整齐分割，按照年份划分区域。
因为只有一中人才知道这地方，此刻参观者也并不多。
他们俩很轻易找到了13级区，吴晚西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眼，有些感慨，她要是也能在这留字就好了。
上面写了很多。
她也并不厌烦，新鲜好奇的一一看下去，发现当初大家真是压力太大了，什么啼笑皆非的话都往上写。
什么“每次拉臭我妈都要进来问我单词背了几个”“政治是我最讨厌的科目好希望有个记忆面包”“老李头不是人数学卷出的只有魔鬼才会做”各种抱怨都有。
然而看着看着，便有几条跟她相关的。
吴晚西诧异，没想到她都转学了还被人记起。
“赵独禹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吴晚西这种傻子。”
“吴晚西这么漂亮就算是脑瘫我也喜欢，更何况她不是。”
“我要是赵独禹早就答应千八百回了，为什么非要人走了才知道后悔。”
“其实他们两个挺配的，可惜天才总是寂寞的。”
“学校不公平，早恋怎么不记过？”
“上面的，应该是老天爷不公平，凭什么有的人长得帅学习好还有漂亮女朋友，而我啥都不是。”
……这是QQ聊天室吗。
怎么还有对话呢。
吴晚西抹了把汗，再次问道：“刚才姜老师也说我们早恋，明明你也没答应我，怎么就成早恋了？”听她傻乎乎问话，赵独禹无奈笑了笑。
然后伸手帮她把鼻梁上的眼睛推了一下。
“高二确实是你追我，班上也是这么说的，”他幽幽叹气，“但后来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你，只有你不知道。”
历历在目的回忆中，吴晚西又努力想了一番。
然后重重摇头。
“不可能！你对我要么沉默要么嘲讽，我给你买的东西一概不收，每次我说喜欢你，你都会敲我头。”
“这种怎么会是喜欢？”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
赵独禹愈发头疼，气急了就捏她腮肉。
“你总拿我和偶像剧男主比较，当然显得我不够喜欢，没有玫瑰没有烟火，我那时就是个饭都吃不起的穷小子而已，”他又气又笑，“但我要是对你没感觉，我们根本不可能当同桌那么久。”
吴晚西觉得有道理，她那时候沉迷花样男子，天天想让赵独禹像具俊表那样狂拽酷炫向全世界宣布爱她。
如果没做到，那肯定就是不喜欢。
“嘿嘿，”她挠头，“总之还是你表达感情的方式太隐晦，我的眼睛每天都要盯着你，怎么会去对比你和别人的态度。”
细想想，赵独禹和其他女同学几乎零交流。
更别提嘲讽或者生气了。
“当时大家都看出来了，”他淡淡道，“还有人去姜老师那里举报，说我早恋，不能拥有保送资质。”
怪不得。
吴晚西哑然，“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怎么没告诉我？”
“你要是知道肯定会翻天，”赵独禹垂头，好笑地看着她，“到时人尽皆知，我可以不保送靠自己考进星大，但你呢？本来成绩就差，万一被记过停课，更别想去好学校了。”
那时候她压根没想过上学的事。
因为从小到大，总有人会跑到吴晚西面前表示羡慕，“你可真幸福，爸爸这么有钱，一辈子都不用努力。”
渐渐的，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可以吃喝玩乐不愁未来。
但没想到，赵独禹私下里为她计划了这么多。
可惜，她走得突然。
“后来姜老师找到我，让我据实以告，”赵独禹娓娓道来，说起过往，脸上蒙了一层柔和，“我就承认了，并且保证成绩绝不下滑，和你在班级也绝对不表现出任何早恋行为，她这才同意替我们保密。”
“哦……”吴晚西听着，忽然瞪圆了眼睛，“所以你像个锯嘴葫芦，在我这装的一副无情无欲的样子，就是因为这事？”
赵独禹点头。
他也很无奈，“因为你太容易激动了，如果我向你表示出亲密，你肯定要扒在我身上不撒手，到时谁都瞒不住。”
“你总这么说，显得我那时候真的很容易冲动似的。”
相顾无言了三秒钟。
吴晚西认输，“好吧，我高中时确实有点……精力旺盛。”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
她肩膀上搭了只手，结实有力，半个怀抱环着她。
赵独禹也在看毕业墙，“但我很爱你那时候的样子。”
每天都比阳光还要明媚，会把每一丝喜欢都放大数百倍放到他面前。
不断提醒着孤单而沉默的赵独禹。
这世上，真的有人非常，非常爱他。
从毕业墙走回去，人渐渐多了，吴晚西怕被人认出，只能和他钻小路回到车上。
仿佛像上学的时候。
她要逃课，他不准，于是两人在小树林里你追我跑。
最后女孩总是被提着领子带回去。
“我想吃炸鸡腿诶。”
吴晚西坐上车，指着不远处食堂，期待地说道。
一中炸鸡腿，好吃赛螃蟹。
赵独禹二话不说就去买了几个回来。
为了校庆，食堂师傅们也卯足了力气，今天的鸡腿刚出锅，又酥又香，色泽金黄。
吴晚西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顾不得烫，拿起一个就咬。
汁水四溢。
“太好吃了，”她含糊不清，顺势递到赵独禹嘴边，“我从来没见你买过鸡腿。”
男人沉吟，而后咬了口，“那时候穷，吃不起这么贵的东西。”
听他如此坦然讲述曾经窘迫，吴晚西有点不是滋味。
她又拈下快肉塞给他。
“香吗？”
赵独禹点头，“还不错。”
车子开里学校，在马路上拥堵着。
吴晚西吃着鸡腿，忽然停下来，有些丧气地看着手上。
察觉到她突然停顿的动作。
赵独禹好奇，“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凉了，没关系，回家我帮你复炸一遍。”
她摇摇头。
沮丧地说道：“你连个鸡腿都舍不得买，却总给我买酸奶和豆浆，就为了让我多吃点健康的东西。”
“赵独禹，要是时间倒流，我肯定要对你更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西：全校都知道我早恋了，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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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土而出青葱年少的时光,吊儿郎当少女也有待遇特殊的老师。
只要姜洁出现，吴晚西就势必老实点。
乖得像个正常孩子。
此时也是如此,她结结巴巴地，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声，“姜、姜老师好。”
“自从你转学就再也没了消息,”姜洁满眼和蔼,和从前别无两样,“倒是前几天在电视看见你了，电视剧《凤权》嘛，我们全家都很喜欢看。”
她挽着耳后碎发，“我就跟所有人说，瞧瞧，这是我学生,是我教过最漂亮的学生。”
不知怎的，这样一句话,吴晚西眼眶却发酸了。
她少年不知愁滋味,做了很多错事，对所有老师态度都算不上友好。
但当初姜洁就对她特别纵容,没有看不起。
故地重游果然会让人多愁善感，她憋了憋泪，更是愧疚，“以前我太调皮了，总是让您费心。”
她现在收起锋芒,略有成熟，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清澈见底。
姜洁望着便笑了，“你不是坏孩子，老师们那时也是恨铁不成钢，其实心里很喜欢你。当初八班有人捉弄咱们李老师，你还私底下去讨公道，这事前几天被拿出来说，他也很谢谢你。”
挠了挠头，吴晚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不喜欢老师们，但以前特别中二，受不了别人欺负自己班的任何人，天天像个大姐头，到处伸张正义。
高台上，赵独禹讲话告一段落，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两人不约而同望去。
只见男人举手投足都是浑然天成的气度，优越长相也没能压制清冷矜贵的气质，那双眼睛透着锐利，让人不得不信服。
他曾经多次站在这里，作为学生代表讲话。
那时还是个毛头小子，早熟下还有意气风发。
现今却可以很好的隐藏气势，令人难以看穿。
姜洁爱才，把教师当成毕生追求，而赵独禹确实是她教过最优秀的学生。
不仅是学业事业，更是为人处世。
“他真的很好，虽然待人冷漠但不腌臜，”她笑言，“和你很配，都是单纯性子，当时知道你们早恋，咱们班老师都捏了把汗，琢磨着要不要棒打鸳鸯。”
“后来你转走，他失魂落魄了好一阵，我们这才后怕，幸亏没有阻止你们。”
早恋？
吴晚西一头雾水，怎么老师们听到的版本和学生间流传的不大一样？
她弱弱举手，“我、我们当初也没有谈恋爱，真的老师，我们没早恋，是我追求他，但赵独禹从来没答应过啊。”
赵独禹努力克制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维持的好学生人设，不能被人误会。
姜洁愣了愣。
随即失声笑起来。
“你啊你，说你不开窍吧，偏偏暖动了赵同学这块石头，”她越发眉开眼笑，“但说你聪明吧，这么明白的事情你都没察觉。”
“啊？您到底在说什么？”吴晚西感觉自己和老师之间隔了条银河。
只能相见，不能相同。
姜洁摇头，指着台上已经要下来的男人道，“你们去毕业墙看一看，说不定会知道答案。”
赵独禹下台，先是和校领导们寒暄片刻，便被放行闲逛。
他一眼便看见了吴晚西，随之也看见了姜老师。
脸上笑容真诚了几分，便抬腿迈过去，这地方视野好，能看到会场，会场却看不到这。
“老师。”
他声音清冷，但充斥着几分尊敬。
姜洁点头，“你每年都来探望我，这种日子我就不耽误你们怀旧啦，要是结婚记得给老师发请柬啊，不枉我当初帮你们瞒下来这件事。”
说罢，摆了个“你懂得”眼神便施施然离去了。
吴晚西还在懵圈，下意识挽上赵独禹的胳膊，“怎么办？我都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你们俩有秘密吗？哦对了，她让你带我去毕业墙。”
毕业墙是一中的特殊纪念，专门给毕业生留字发泄的青石板墙。
墙面被整齐分割，按照年份划分区域。
因为只有一中人才知道这地方，此刻参观者也并不多。
他们俩很轻易找到了13级区，吴晚西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眼，有些感慨，她要是也能在这留字就好了。
上面写了很多。
她也并不厌烦，新鲜好奇的一一看下去，发现当初大家真是压力太大了，什么啼笑皆非的话都往上写。
什么“每次拉臭我妈都要进来问我单词背了几个”“政治是我最讨厌的科目好希望有个记忆面包”“老李头不是人数学卷出的只有魔鬼才会做”各种抱怨都有。
然而看着看着，便有几条跟她相关的。
吴晚西诧异，没想到她都转学了还被人记起。
“赵独禹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吴晚西这种傻子。”
“吴晚西这么漂亮就算是脑瘫我也喜欢，更何况她不是。”
“我要是赵独禹早就答应千八百回了，为什么非要人走了才知道后悔。”
“其实他们两个挺配的，可惜天才总是寂寞的。”
“学校不公平，早恋怎么不记过？”
“上面的，应该是老天爷不公平，凭什么有的人长得帅学习好还有漂亮女朋友，而我啥都不是。”
……这是QQ聊天室吗。
怎么还有对话呢。
吴晚西抹了把汗，再次问道：“刚才姜老师也说我们早恋，明明你也没答应我，怎么就成早恋了？”听她傻乎乎问话，赵独禹无奈笑了笑。
然后伸手帮她把鼻梁上的眼睛推了一下。
“高二确实是你追我，班上也是这么说的，”他幽幽叹气，“但后来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你，只有你不知道。”
历历在目的回忆中，吴晚西又努力想了一番。
然后重重摇头。
“不可能！你对我要么沉默要么嘲讽，我给你买的东西一概不收，每次我说喜欢你，你都会敲我头。”
“这种怎么会是喜欢？”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
赵独禹愈发头疼，气急了就捏她腮肉。
“你总拿我和偶像剧男主比较，当然显得我不够喜欢，没有玫瑰没有烟火，我那时就是个饭都吃不起的穷小子而已，”他又气又笑，“但我要是对你没感觉，我们根本不可能当同桌那么久。”
吴晚西觉得有道理，她那时候沉迷花样男子，天天想让赵独禹像具俊表那样狂拽酷炫向全世界宣布爱她。
如果没做到，那肯定就是不喜欢。
“嘿嘿，”她挠头，“总之还是你表达感情的方式太隐晦，我的眼睛每天都要盯着你，怎么会去对比你和别人的态度。”
细想想，赵独禹和其他女同学几乎零交流。
更别提嘲讽或者生气了。
“当时大家都看出来了，”他淡淡道，“还有人去姜老师那里举报，说我早恋，不能拥有保送资质。”
怪不得。
吴晚西哑然，“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怎么没告诉我？”
“你要是知道肯定会翻天，”赵独禹垂头，好笑地看着她，“到时人尽皆知，我可以不保送靠自己考进星大，但你呢？本来成绩就差，万一被记过停课，更别想去好学校了。”
那时候她压根没想过上学的事。
因为从小到大，总有人会跑到吴晚西面前表示羡慕，“你可真幸福，爸爸这么有钱，一辈子都不用努力。”
渐渐的，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可以吃喝玩乐不愁未来。
但没想到，赵独禹私下里为她计划了这么多。
可惜，她走得突然。
“后来姜老师找到我，让我据实以告，”赵独禹娓娓道来，说起过往，脸上蒙了一层柔和，“我就承认了，并且保证成绩绝不下滑，和你在班级也绝对不表现出任何早恋行为，她这才同意替我们保密。”
“哦……”吴晚西听着，忽然瞪圆了眼睛，“所以你像个锯嘴葫芦，在我这装的一副无情无欲的样子，就是因为这事？”
赵独禹点头。
他也很无奈，“因为你太容易激动了，如果我向你表示出亲密，你肯定要扒在我身上不撒手，到时谁都瞒不住。”
“你总这么说，显得我那时候真的很容易冲动似的。”
相顾无言了三秒钟。
吴晚西认输，“好吧，我高中时确实有点……精力旺盛。”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
她肩膀上搭了只手，结实有力，半个怀抱环着她。
赵独禹也在看毕业墙，“但我很爱你那时候的样子。”
每天都比阳光还要明媚，会把每一丝喜欢都放大数百倍放到他面前。
不断提醒着孤单而沉默的赵独禹。
这世上，真的有人非常，非常爱他。
从毕业墙走回去，人渐渐多了，吴晚西怕被人认出，只能和他钻小路回到车上。
仿佛像上学的时候。
她要逃课，他不准，于是两人在小树林里你追我跑。
最后女孩总是被提着领子带回去。
“我想吃炸鸡腿诶。”
吴晚西坐上车，指着不远处食堂，期待地说道。
一中炸鸡腿，好吃赛螃蟹。
赵独禹二话不说就去买了几个回来。
为了校庆，食堂师傅们也卯足了力气，今天的鸡腿刚出锅，又酥又香，色泽金黄。
吴晚西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顾不得烫，拿起一个就咬。
汁水四溢。
“太好吃了，”她含糊不清，顺势递到赵独禹嘴边，“我从来没见你买过鸡腿。”
男人沉吟，而后咬了口，“那时候穷，吃不起这么贵的东西。”
听他如此坦然讲述曾经窘迫，吴晚西有点不是滋味。
她又拈下快肉塞给他。
“香吗？”
赵独禹点头，“还不错。”
车子开里学校，在马路上拥堵着。
吴晚西吃着鸡腿，忽然停下来，有些丧气地看着手上。
察觉到她突然停顿的动作。
赵独禹好奇，“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凉了，没关系，回家我帮你复炸一遍。”
她摇摇头。
沮丧地说道：“你连个鸡腿都舍不得买，却总给我买酸奶和豆浆，就为了让我多吃点健康的东西。”
“赵独禹，要是时间倒流，我肯定要对你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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