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章 周世勇怒骂老徐 钟涛偶遇解棋局
接下来的十几个晚上，那个曾经光顾案发现场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刑警一组和华阳区派出所抽调的民警展开了摸排调查，但也是收效甚微，案件陷入了僵局。
孟新让几乎是每天都要来派出所询问情况，这让齐利民很是头疼，齐利民和徐向兵商量后，决定先不将真实情况告诉给孟新让，说死者是因疾病导致死亡，家里的狼狗因长时间无人喂食，便挣脱开项圈以食尸体充饥。
孟新让在听到这个情况后顿时嚎啕大哭，直埋怨自己不应该喂养那条大狼狗。在停止哭泣之后，他便提出了新的请求，他希望能让贾利敏尽早入土为安，另外，他一直住在店铺里也不是办法，请求搬回家里面去居住。
齐利民和徐向兵又商量过之后，同意孟新让可以先下葬死者，但近期内并不适合回家居住，解释说这场狼狗吃人的事件虽然已经结案，但还需要写详细的报告，市公安局还需要派人前去核实，对现场进行重新勘验之后才可以搬进去住。
孟新让没有办法，只得先是安葬了妻子，然后仍旧住在他的金铺里。
因为这个案件越往后拖，调查起来就越是困难，证据也是更加难查证，刑警一组的成员都很着急。
更着急的是市刑警队队长周世勇，局长姜国志已经询问过他好几次了，一见面就问这起案件的进展，吓得周世勇看到姜国志就想往后躲。
周一上午，周世勇就将一组的成员从华阳区派出所全部招集过来，在他办公室召开了一次碰头会。
“派出所的伙食应该很不错吧？我看你们都乐不思蜀了！”周世勇还未等大家坐稳，便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大家看到周世勇憋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儿撒，所以都不敢吭声。
徐向兵作为刑警一组的组长，看到其他人不说话，他就连忙笑着说道：“周队，我们也是寝食难安啊，你看大家他累得都瘦了，都盼着早日回归你的怀抱呢！”
周世勇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还以为你没有脸面回来呢，没想到竟然还主动提出来，你说你不侦破这起案子，还有脸站在这里吗？”
徐向兵尴尬地笑笑，说道：“周队，这倒不能怪大家不努力，大家白天摸排、晚上蹲点，忙得连轴转，可是好凶手好像就消失了似的，这些天一直躲在暗处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这才是显现你们本事儿的时候，不然国家要刑警做什么？你们如果本事儿不济，我看都回家算了，别杵在这里丢刑警队的脸！”
大家都知道周世勇的脾气火爆，今天算是真正的领教了，说起话来真是毫不留情。
周世勇看到徐向兵不说话，仍旧是不依不饶：“怎么不吭声啦？是哑巴啦，还是怂啦？”
徐向兵笑笑，说道：“周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呀！那凶手很是狡猾，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他都按兵不动。”
“徐向兵，你不会连这本事儿都没有吧？他按兵不动，你就想法把他调出来！”
“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调他出来？”
周世勇听了就更生气，说道：“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是想让凶手带着他的身份证亲自找到你，让他亲口告诉你，他就是凶手？我告诉你，怎么调他出来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我只要你尽快侦破这起案子，要是再没有进展，你都干脆就留在区派出所待一辈子吧！”
徐向兵又是尴尬地笑笑。
周世勇又看看其他人，然后将目光锁定在钟涛身上，问道：“钟涛，当初是你最先发现这是一起凶杀案，并且准确地猜测出凶手还会潜入案发现场，你有什么看法？”
钟涛犹豫了一下，说道：“徐组每天都会和大家碰头开会，一方面是对接摸排情况，另一方面是安排新的工作，我已经将我了解的情况和想法都向徐组长做了汇报。”
“你今天就对我说说你有什么计划？”钟涛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还是倾向于熟人作案这个观点，只是我们对死者及孟新让所接触的熟人摸排一遍后，仍旧是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我个人觉得，我们还是应当继续按这个方案进行摸排。”
周世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尽量缩小你所说的熟人的范围，如果没有针对性，对他们的每个熟人进行摸排和调查，那就得投入很大的警力，并且还有可能照样是无功而返？”
钟涛便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我总有种感觉，这个凶手好像就在我们身边。”
周世勇惊讶地看看钟涛，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句话很可能会破坏团结的！”
徐向兵连忙给周世勇解释道：“周队，钟涛的意思是，凶手对我们的破案和刑侦方式很熟悉，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
钟涛补充道：“并且这个人的能量好像还很大，总感觉是他在操控着这起案件的发展方向和节奏，我们走的每一步都被他提前摸得一清二楚。”
周世勇看看他，然后又看看徐向兵，不由得苦笑一声，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我怎么越听越像是说是公安内部的人做的案，并且范围还被你缩小到了领导层面，你不会觉得是我和徐向兵谋划的案子吧？”
钟涛连忙摇摇头，说道：“周队，您千万别误会，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根据我的猜测胡乱说出来的，再说您和徐组之前与死者也不熟悉啊。”
周世勇说道：“钟涛，破案确实是要集思广益，这样才能更快地侦破案件，但是也不要信口开河，你说凶手和死者熟悉，我们就按照你的想法，进行了长达半个月的摸排和调查，最终却是一无所获，我觉得应该是你的思路出现了问题，你们应该从另外一个角度对这起案件进行调查，至于具体采用什么方法，你们回去后再做讨论。”
钟涛想要说什么，看到徐向兵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他就没有说出来。
从周世勇的办公室出来，大家心里面都觉得有些憋屈，都有些闷闷不乐，徐向兵见些情形，便做了鼓动工作，大家虽然心情好了些，但是这起案件仍旧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每个人的身上，让每个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徐向兵看到时间也十一点多了，大家这一段时间又特别累，便请大家到公安局西边的一家饭店里吃午饭。
坐在旁边一饭桌的人应该是给老人祝寿，男女老幼十多个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看起来也就一岁的样子，却是不想安静下来，总想着在饭店里玩耍，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的，小孩子的爸爸担心孩子跌倒，便搀着小孩儿的小手慢慢地向前走。
钟涛盯着眼前的此景静静地观看着，突然就醒悟地对徐向兵说道：“头儿，我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如果我预料没有错的话，我们可以将摸排范围缩小百分之八十以上。”
“你快说说看！”
钟涛指着那个牵着小孩儿手的大人对大家说道：“你们都看看那个大人的行为有什么反常？”
大家还以为钟涛在这里发现了凶手，都不约而同地瞅向那个陪同小孩儿的大人，旁边的那一家人看到几个刑警都在瞅，便也不约而同地扭头看，结果带动了饭店里的其他桌子上的人也跟着看。
那个大人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也把自己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有些局促地扯着小孩儿回到座位上。
“钟涛，你是不是在逗大家玩儿呢？我觉得人家没有反常，你倒是很反常！”大家都没有看出来那个大人的行为有什么反常，何广辉便对钟涛说道。
钟涛连忙说道：“和他平时走路相比，他刚才是不是走路很慢，迈的步子也很小？”
“废话，他搀着一个孩子，能走得快吗？”
“这就是我说的被我们忽略的细节！具体情况待我再次勘察现场后再说，我保证我们这一次会有收获。”
徐向兵听后想了想，对大家说道：“大家赶紧吃，待会儿我们全部赶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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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新让几乎是每天都要来派出所询问情况，这让齐利民很是头疼，齐利民和徐向兵商量后，决定先不将真实情况告诉给孟新让，说死者是因疾病导致死亡，家里的狼狗因长时间无人喂食，便挣脱开项圈以食尸体充饥。
孟新让在听到这个情况后顿时嚎啕大哭，直埋怨自己不应该喂养那条大狼狗。在停止哭泣之后，他便提出了新的请求，他希望能让贾利敏尽早入土为安，另外，他一直住在店铺里也不是办法，请求搬回家里面去居住。
齐利民和徐向兵又商量过之后，同意孟新让可以先下葬死者，但近期内并不适合回家居住，解释说这场狼狗吃人的事件虽然已经结案，但还需要写详细的报告，市公安局还需要派人前去核实，对现场进行重新勘验之后才可以搬进去住。
孟新让没有办法，只得先是安葬了妻子，然后仍旧住在他的金铺里。
因为这个案件越往后拖，调查起来就越是困难，证据也是更加难查证，刑警一组的成员都很着急。
更着急的是市刑警队队长周世勇，局长姜国志已经询问过他好几次了，一见面就问这起案件的进展，吓得周世勇看到姜国志就想往后躲。
周一上午，周世勇就将一组的成员从华阳区派出所全部招集过来，在他办公室召开了一次碰头会。
“派出所的伙食应该很不错吧？我看你们都乐不思蜀了！”周世勇还未等大家坐稳，便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大家看到周世勇憋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儿撒，所以都不敢吭声。
徐向兵作为刑警一组的组长，看到其他人不说话，他就连忙笑着说道：“周队，我们也是寝食难安啊，你看大家他累得都瘦了，都盼着早日回归你的怀抱呢！”
周世勇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还以为你没有脸面回来呢，没想到竟然还主动提出来，你说你不侦破这起案子，还有脸站在这里吗？”
徐向兵尴尬地笑笑，说道：“周队，这倒不能怪大家不努力，大家白天摸排、晚上蹲点，忙得连轴转，可是好凶手好像就消失了似的，这些天一直躲在暗处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这才是显现你们本事儿的时候，不然国家要刑警做什么？你们如果本事儿不济，我看都回家算了，别杵在这里丢刑警队的脸！”
大家都知道周世勇的脾气火爆，今天算是真正的领教了，说起话来真是毫不留情。
周世勇看到徐向兵不说话，仍旧是不依不饶：“怎么不吭声啦？是哑巴啦，还是怂啦？”
徐向兵笑笑，说道：“周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呀！那凶手很是狡猾，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他都按兵不动。”
“徐向兵，你不会连这本事儿都没有吧？他按兵不动，你就想法把他调出来！”
“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调他出来？”
周世勇听了就更生气，说道：“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是想让凶手带着他的身份证亲自找到你，让他亲口告诉你，他就是凶手？我告诉你，怎么调他出来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我只要你尽快侦破这起案子，要是再没有进展，你都干脆就留在区派出所待一辈子吧！”
徐向兵又是尴尬地笑笑。
周世勇又看看其他人，然后将目光锁定在钟涛身上，问道：“钟涛，当初是你最先发现这是一起凶杀案，并且准确地猜测出凶手还会潜入案发现场，你有什么看法？”
钟涛犹豫了一下，说道：“徐组每天都会和大家碰头开会，一方面是对接摸排情况，另一方面是安排新的工作，我已经将我了解的情况和想法都向徐组长做了汇报。”
“你今天就对我说说你有什么计划？”钟涛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还是倾向于熟人作案这个观点，只是我们对死者及孟新让所接触的熟人摸排一遍后，仍旧是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我个人觉得，我们还是应当继续按这个方案进行摸排。”
周世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尽量缩小你所说的熟人的范围，如果没有针对性，对他们的每个熟人进行摸排和调查，那就得投入很大的警力，并且还有可能照样是无功而返？”
钟涛便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我总有种感觉，这个凶手好像就在我们身边。”
周世勇惊讶地看看钟涛，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句话很可能会破坏团结的！”
徐向兵连忙给周世勇解释道：“周队，钟涛的意思是，凶手对我们的破案和刑侦方式很熟悉，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
钟涛补充道：“并且这个人的能量好像还很大，总感觉是他在操控着这起案件的发展方向和节奏，我们走的每一步都被他提前摸得一清二楚。”
周世勇看看他，然后又看看徐向兵，不由得苦笑一声，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我怎么越听越像是说是公安内部的人做的案，并且范围还被你缩小到了领导层面，你不会觉得是我和徐向兵谋划的案子吧？”
钟涛连忙摇摇头，说道：“周队，您千万别误会，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根据我的猜测胡乱说出来的，再说您和徐组之前与死者也不熟悉啊。”
周世勇说道：“钟涛，破案确实是要集思广益，这样才能更快地侦破案件，但是也不要信口开河，你说凶手和死者熟悉，我们就按照你的想法，进行了长达半个月的摸排和调查，最终却是一无所获，我觉得应该是你的思路出现了问题，你们应该从另外一个角度对这起案件进行调查，至于具体采用什么方法，你们回去后再做讨论。”
钟涛想要说什么，看到徐向兵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他就没有说出来。
从周世勇的办公室出来，大家心里面都觉得有些憋屈，都有些闷闷不乐，徐向兵见些情形，便做了鼓动工作，大家虽然心情好了些，但是这起案件仍旧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每个人的身上，让每个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徐向兵看到时间也十一点多了，大家这一段时间又特别累，便请大家到公安局西边的一家饭店里吃午饭。
坐在旁边一饭桌的人应该是给老人祝寿，男女老幼十多个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看起来也就一岁的样子，却是不想安静下来，总想着在饭店里玩耍，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的，小孩子的爸爸担心孩子跌倒，便搀着小孩儿的小手慢慢地向前走。
钟涛盯着眼前的此景静静地观看着，突然就醒悟地对徐向兵说道：“头儿，我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如果我预料没有错的话，我们可以将摸排范围缩小百分之八十以上。”
“你快说说看！”
钟涛指着那个牵着小孩儿手的大人对大家说道：“你们都看看那个大人的行为有什么反常？”
大家还以为钟涛在这里发现了凶手，都不约而同地瞅向那个陪同小孩儿的大人，旁边的那一家人看到几个刑警都在瞅，便也不约而同地扭头看，结果带动了饭店里的其他桌子上的人也跟着看。
那个大人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也把自己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有些局促地扯着小孩儿回到座位上。
“钟涛，你是不是在逗大家玩儿呢？我觉得人家没有反常，你倒是很反常！”大家都没有看出来那个大人的行为有什么反常，何广辉便对钟涛说道。
钟涛连忙说道：“和他平时走路相比，他刚才是不是走路很慢，迈的步子也很小？”
“废话，他搀着一个孩子，能走得快吗？”
“这就是我说的被我们忽略的细节！具体情况待我再次勘察现场后再说，我保证我们这一次会有收获。”
徐向兵听后想了想，对大家说道：“大家赶紧吃，待会儿我们全部赶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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