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听到“狐族媚珠”几个字，周彤一下子手足无措，“狐族？是说狐yao……我是说，狐仙吗？是小说里那种，狐仙的内丹？”
顾望解释道：“媚珠和内丹不一样，内丹是狐族修为所化，只要修炼便有。媚珠则是天生的，只有极少数的狐狸得天地造化，携媚珠而生。”
他还举了个例子，“《红楼梦》你们听过吧？贾宝玉出生时口含通灵宝玉。有媚珠的狐狸，差不多就是狐族的贾宝玉了。”
周彤和常旭：“……”
顾望继续道：“有媚珠者，人人见而爱之。狐族拿着有利于修行本族魅术，是本族至宝。但如果被不会修炼的人得到，便只能吸引一些对欲那个望毫无抵抗力的人。”
周彤心有戚戚焉，心说没错，瞧瞧她吸引那些人：只知道打架泡吧的富二代、自大自狂的直男癌、成日约人去宾馆的肾虚男……别说她被吓得不敢谈恋爱，就算想谈，这些人她也看不上啊！
倒是旁边这个，周彤看了眼常旭，不知道有什么毛病。
周彤：“那这么珍贵的宝贝，为什么会在我身上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望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敢随便帮她取出来，因而问道：“你人见人爱之前，有没有和奇怪的人、或者动物有什么交集？”
周彤：“那之前我还是个高三生呢，每天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奇怪的人肯定是见不到。至于动物……”她自己思索，时间太久了，有点想不起来。
常旭在旁边着急，忍不住道：“去年五月份，高考之前，你不是救了一只流浪猫吗？白色的，长得特漂亮，你冒雨从湖里捞上来的。”
周彤一拍巴掌，“啊！对！”随即疑惑，“你怎么知道？”
常旭嗫嚅道：“……我高中和你一个学校。”
“这样啊。”周彤没多问，跟顾望解释道：“我们高中旁边有个小公园，里面有个小的人工湖，午休的时候我就去湖边背书。”
“那天下着小雨，我刚到湖边，就见一只特别小的小猫，飘在水面上挣扎，叫得特别惨。我会游泳嘛，就跳下去把它捞出来了。”
“后来我拿外套给它搭了个窝，又留了些吃的，就没在管了。不过我第二天去，它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是被它妈妈带走了。”
说到这里，她一皱鼻子，“这个媚珠不会是它给我留下的吧？这小家伙怎么恩将仇报呢！”
顾望觉得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倘若那小白猫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狐狸，正好生而带有媚珠，被救了之后，小家伙想要报恩，把媚珠给了恩人也不难理解。
不过这事儿还得验证一番，他问道：“你们高中在哪里？得去人工湖那里看看。”
周彤立刻道：“我是本地人，我们高中就在尧光市东边！”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几人立马打了个车，直奔第三中学旁边的小公园。
到地方已经晚上七点，小公园倒是人不多。
周彤熟门熟路带着两人来到人工湖，顾望不用开阴眼，都能感受到湖里冒出的阵阵阴气。
他疑惑，不是说狐族吗？这里怎么是个阴物？
他今日开阴眼的时间过长，体内阴气有些躁动，不敢再开，只能想办法把对方逼出来。
想到这里，顾望一手掐诀，口中念咒：“水魅不生，阴利万物，起！”
然而，四周毫无动静。
顾望一挑眉，他这是专门驱水魅水鬼的法咒，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难不成里面还有别的？
他问旁边不明觉厉的两人，“学生之间都会流传一些恐怖传说吧？有没有关于这个小公园的？”
周彤：“啊，我不知道……”她高中尽学习来着。
倒是常旭挠挠头，“你想听哪方面的啊？”
顾望：“关于这个人工湖的，或者是死了人的？”
常旭想了想，“这个小公园建起时间不长，没几个传说，关于死人……啊，我想起来了！”
他道：“听比我们高两届的学生说，小公园刚建起来的时候，有个女孩儿大半夜跑来上吊了，之后小公园关了好几个月。”
“据说女孩是被逼死的，家里人都没有给她收尸，是她的朋友们办的后事。后来，公园方赔给她家里几万块钱。”
周彤听到前面还面露不忍，后面就疑惑了，“你是说，这个女孩儿家里人没来收尸，但是来要钱了？”
常旭肯定点头，“公园那边可能也觉得这事儿奇葩，都没压消息，据说好多人都看见了。收尸的时候，好几个年轻姑娘在湖边哭成一团。要钱的时候就来了老大家子人。”
周彤生气道：“怎么有这样的家人！”
湖面轻轻起了波澜，顾望不动声色瞥一眼。
常旭继续道：“后来那家人被骂得不轻，据说是要给儿子买楼，收了别人十多万的彩礼，想把闺女嫁过去。闺女不同意，被他们逼了好几个月，终于忍不住吊死了。”
“事情曝光之后，那家人算是在本市社死了，没多久就火速搬走了。”
周彤真情实感生气，“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湖面波澜越来越大，顾望瞅准时机，一掐诀，“天网不漏，地网不疏，收！”
只听一声惨叫，金色丝网裹着一个女鬼甩出来。
常旭吓得倒退几步，反应过来立刻把周彤挡在身后，“我去真的有鬼！啊啊啊——”
顾望无奈，“你小点声！”又转头看女鬼，“你别怕，我们不是来找事儿的，就是想问你你个问题。”
出乎意料，女鬼分外平和，甚至有些惊喜，迫不及待深呼吸几口，“想问什么，你说。”
顾望：“你是刚才说的吊死鬼？怎么在湖里了呢？”
女鬼一拍大腿，“你还问我！我吊在树上好好地，那些人偏偏把林子砍了改成人工湖，我好好一个吊死鬼只能改行当水鬼！”
“我又走不了，又不会游泳，淹得我天天在湖里咕噜噜冒泡！”
顾望：“……”听着好惨。
周彤咦了一声，“救小猫那天，我看见湖中心冒气泡了，难道是你？”
女鬼陶醉在新鲜空气里，闻言又是一拍大腿，“可不是！我每天被淹得死去活来，实在受不了，就想着找个替身。这小姑娘，”她一指周彤，“天天来，我寻思就她了。”
“我攒了几天鬼力，造了个小猫落水的幻觉，引她跳到湖里。可是吧……”她砸吧砸吧嘴，“这小姑娘太拼了，我把小猫往湖里拉，她就往湖里游，就特别奋不顾身。”
“我死前也养了一只猫，现在还不知道咋样。我就想，世界上多一个喜欢猫的，我那只蠢猫就可能过得好一点。于是我心一软，就放过她了。”
顾望：“还好你收手了，现如今冥府改令，即便是为了找替身，害人也要受到惩罚的。”
女鬼松口气，还没笑出来，就听周彤道：“那个，我是尧光市少儿组游泳冠军，这小湖我游个三圈都行……”倒也没那么奋不顾身。
女鬼：“……”她面无表情道：“对不起啊，我们旱鸭子不懂这些。”
周彤：“……没、没关系。”
女鬼又看了常旭一眼，“这傻小子老是来这里等那女孩儿，我就想着找他也行。于是我又攒了几天鬼力，造了这个小姑娘往湖里走的幻觉。”
“谁知这小子更拼命，一路追着游到湖中心。我一下子就想起当年嗑得那些cp，一个心软，又给放过了。”女鬼再次拍大腿，“打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来了！后悔！”
常旭张张嘴，弱弱道：“那个，我是尧光市游泳少儿组的亚军……”
女鬼：“……”艹！这对小情侣是来克她的吗！
周彤倒是一愣，“和我一届吗？我记得亚军叫九阳什么的……”
常旭：“……就是我，上高中后以死相逼改的名。”
周彤就忍不住笑，觉得这男生挺有意思，人也挺好。但是一想到人家是因为媚珠才喜欢她，就叹了口气。
顾望轻咳一声，问女鬼：“关于她身上的媚珠，你知道什么吗？”
女鬼道：“我只知道，她某天身上突然多了媚珠，我也没在意，反正她就是个普通人，该看不见我还是看不见我。”
顾望追问：“具体哪天？”
女鬼：“就去年春天，桃花刚刚开完，日期我不知道。啊对了，那天隔壁学校的小崽崽们声音特别大，还放音乐什么的，我这里都听见了。”
周彤和常旭对视一眼，双双道：“运动会！”
周彤快速道：“每年四月十六号，我们学校都会举办运动会，我们都记得！”
顾望追问：“那几天你在哪？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
周彤：“我就学校和家里两头跑……不对，我想起来，那几天我住在姨姥姥家里。”
她解释道：“我姨姥姥特别喜欢我，那段时间天天打电话叫我去，说是想我了，我就趁运动会去她那里住几天。”
顾望果断道：“带路。”他又拿出一个安魂瓶，跟女鬼说道：“你执念未散不能投胎，要不要跟我走？”
女鬼：“只要不留在这破湖底，去哪儿都行。”说着化作青烟进了瓶子。
她自己走不了，只能等别人带她出去。
周彤就带着两人来到一个老小区，“姨姥姥和我们血缘关系很远，她没结过婚，也没有子女，一直住在这里。不过她人缘很好，经常有人来看她。”
“她很喜欢我和我妈，拿我妈当亲闺女，待我就像亲孙女。不过我高考结束不久她就去世了，房子钥匙在我这里，但我怕伤心，一直没来看过。”她说着，脸上露出几分哀伤。
打开门，屋子收拾的很整齐，然而顾望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即将消散的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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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解释道：“媚珠和内丹不一样，内丹是狐族修为所化，只要修炼便有。媚珠则是天生的，只有极少数的狐狸得天地造化，携媚珠而生。”
他还举了个例子，“《红楼梦》你们听过吧？贾宝玉出生时口含通灵宝玉。有媚珠的狐狸，差不多就是狐族的贾宝玉了。”
周彤和常旭：“……”
顾望继续道：“有媚珠者，人人见而爱之。狐族拿着有利于修行本族魅术，是本族至宝。但如果被不会修炼的人得到，便只能吸引一些对欲那个望毫无抵抗力的人。”
周彤心有戚戚焉，心说没错，瞧瞧她吸引那些人：只知道打架泡吧的富二代、自大自狂的直男癌、成日约人去宾馆的肾虚男……别说她被吓得不敢谈恋爱，就算想谈，这些人她也看不上啊！
倒是旁边这个，周彤看了眼常旭，不知道有什么毛病。
周彤：“那这么珍贵的宝贝，为什么会在我身上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望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敢随便帮她取出来，因而问道：“你人见人爱之前，有没有和奇怪的人、或者动物有什么交集？”
周彤：“那之前我还是个高三生呢，每天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奇怪的人肯定是见不到。至于动物……”她自己思索，时间太久了，有点想不起来。
常旭在旁边着急，忍不住道：“去年五月份，高考之前，你不是救了一只流浪猫吗？白色的，长得特漂亮，你冒雨从湖里捞上来的。”
周彤一拍巴掌，“啊！对！”随即疑惑，“你怎么知道？”
常旭嗫嚅道：“……我高中和你一个学校。”
“这样啊。”周彤没多问，跟顾望解释道：“我们高中旁边有个小公园，里面有个小的人工湖，午休的时候我就去湖边背书。”
“那天下着小雨，我刚到湖边，就见一只特别小的小猫，飘在水面上挣扎，叫得特别惨。我会游泳嘛，就跳下去把它捞出来了。”
“后来我拿外套给它搭了个窝，又留了些吃的，就没在管了。不过我第二天去，它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是被它妈妈带走了。”
说到这里，她一皱鼻子，“这个媚珠不会是它给我留下的吧？这小家伙怎么恩将仇报呢！”
顾望觉得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倘若那小白猫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狐狸，正好生而带有媚珠，被救了之后，小家伙想要报恩，把媚珠给了恩人也不难理解。
不过这事儿还得验证一番，他问道：“你们高中在哪里？得去人工湖那里看看。”
周彤立刻道：“我是本地人，我们高中就在尧光市东边！”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几人立马打了个车，直奔第三中学旁边的小公园。
到地方已经晚上七点，小公园倒是人不多。
周彤熟门熟路带着两人来到人工湖，顾望不用开阴眼，都能感受到湖里冒出的阵阵阴气。
他疑惑，不是说狐族吗？这里怎么是个阴物？
他今日开阴眼的时间过长，体内阴气有些躁动，不敢再开，只能想办法把对方逼出来。
想到这里，顾望一手掐诀，口中念咒：“水魅不生，阴利万物，起！”
然而，四周毫无动静。
顾望一挑眉，他这是专门驱水魅水鬼的法咒，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难不成里面还有别的？
他问旁边不明觉厉的两人，“学生之间都会流传一些恐怖传说吧？有没有关于这个小公园的？”
周彤：“啊，我不知道……”她高中尽学习来着。
倒是常旭挠挠头，“你想听哪方面的啊？”
顾望：“关于这个人工湖的，或者是死了人的？”
常旭想了想，“这个小公园建起时间不长，没几个传说，关于死人……啊，我想起来了！”
他道：“听比我们高两届的学生说，小公园刚建起来的时候，有个女孩儿大半夜跑来上吊了，之后小公园关了好几个月。”
“据说女孩是被逼死的，家里人都没有给她收尸，是她的朋友们办的后事。后来，公园方赔给她家里几万块钱。”
周彤听到前面还面露不忍，后面就疑惑了，“你是说，这个女孩儿家里人没来收尸，但是来要钱了？”
常旭肯定点头，“公园那边可能也觉得这事儿奇葩，都没压消息，据说好多人都看见了。收尸的时候，好几个年轻姑娘在湖边哭成一团。要钱的时候就来了老大家子人。”
周彤生气道：“怎么有这样的家人！”
湖面轻轻起了波澜，顾望不动声色瞥一眼。
常旭继续道：“后来那家人被骂得不轻，据说是要给儿子买楼，收了别人十多万的彩礼，想把闺女嫁过去。闺女不同意，被他们逼了好几个月，终于忍不住吊死了。”
“事情曝光之后，那家人算是在本市社死了，没多久就火速搬走了。”
周彤真情实感生气，“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湖面波澜越来越大，顾望瞅准时机，一掐诀，“天网不漏，地网不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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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旭吓得倒退几步，反应过来立刻把周彤挡在身后，“我去真的有鬼！啊啊啊——”
顾望无奈，“你小点声！”又转头看女鬼，“你别怕，我们不是来找事儿的，就是想问你你个问题。”
出乎意料，女鬼分外平和，甚至有些惊喜，迫不及待深呼吸几口，“想问什么，你说。”
顾望：“你是刚才说的吊死鬼？怎么在湖里了呢？”
女鬼一拍大腿，“你还问我！我吊在树上好好地，那些人偏偏把林子砍了改成人工湖，我好好一个吊死鬼只能改行当水鬼！”
“我又走不了，又不会游泳，淹得我天天在湖里咕噜噜冒泡！”
顾望：“……”听着好惨。
周彤咦了一声，“救小猫那天，我看见湖中心冒气泡了，难道是你？”
女鬼陶醉在新鲜空气里，闻言又是一拍大腿，“可不是！我每天被淹得死去活来，实在受不了，就想着找个替身。这小姑娘，”她一指周彤，“天天来，我寻思就她了。”
“我攒了几天鬼力，造了个小猫落水的幻觉，引她跳到湖里。可是吧……”她砸吧砸吧嘴，“这小姑娘太拼了，我把小猫往湖里拉，她就往湖里游，就特别奋不顾身。”
“我死前也养了一只猫，现在还不知道咋样。我就想，世界上多一个喜欢猫的，我那只蠢猫就可能过得好一点。于是我心一软，就放过她了。”
顾望：“还好你收手了，现如今冥府改令，即便是为了找替身，害人也要受到惩罚的。”
女鬼松口气，还没笑出来，就听周彤道：“那个，我是尧光市少儿组游泳冠军，这小湖我游个三圈都行……”倒也没那么奋不顾身。
女鬼：“……”她面无表情道：“对不起啊，我们旱鸭子不懂这些。”
周彤：“……没、没关系。”
女鬼又看了常旭一眼，“这傻小子老是来这里等那女孩儿，我就想着找他也行。于是我又攒了几天鬼力，造了这个小姑娘往湖里走的幻觉。”
“谁知这小子更拼命，一路追着游到湖中心。我一下子就想起当年嗑得那些cp，一个心软，又给放过了。”女鬼再次拍大腿，“打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来了！后悔！”
常旭张张嘴，弱弱道：“那个，我是尧光市游泳少儿组的亚军……”
女鬼：“……”艹！这对小情侣是来克她的吗！
周彤倒是一愣，“和我一届吗？我记得亚军叫九阳什么的……”
常旭：“……就是我，上高中后以死相逼改的名。”
周彤就忍不住笑，觉得这男生挺有意思，人也挺好。但是一想到人家是因为媚珠才喜欢她，就叹了口气。
顾望轻咳一声，问女鬼：“关于她身上的媚珠，你知道什么吗？”
女鬼道：“我只知道，她某天身上突然多了媚珠，我也没在意，反正她就是个普通人，该看不见我还是看不见我。”
顾望追问：“具体哪天？”
女鬼：“就去年春天，桃花刚刚开完，日期我不知道。啊对了，那天隔壁学校的小崽崽们声音特别大，还放音乐什么的，我这里都听见了。”
周彤和常旭对视一眼，双双道：“运动会！”
周彤快速道：“每年四月十六号，我们学校都会举办运动会，我们都记得！”
顾望追问：“那几天你在哪？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
周彤：“我就学校和家里两头跑……不对，我想起来，那几天我住在姨姥姥家里。”
她解释道：“我姨姥姥特别喜欢我，那段时间天天打电话叫我去，说是想我了，我就趁运动会去她那里住几天。”
顾望果断道：“带路。”他又拿出一个安魂瓶，跟女鬼说道：“你执念未散不能投胎，要不要跟我走？”
女鬼：“只要不留在这破湖底，去哪儿都行。”说着化作青烟进了瓶子。
她自己走不了，只能等别人带她出去。
周彤就带着两人来到一个老小区，“姨姥姥和我们血缘关系很远，她没结过婚，也没有子女，一直住在这里。不过她人缘很好，经常有人来看她。”
“她很喜欢我和我妈，拿我妈当亲闺女，待我就像亲孙女。不过我高考结束不久她就去世了，房子钥匙在我这里，但我怕伤心，一直没来看过。”她说着，脸上露出几分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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