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下_夫郎在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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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下

  有些人就是那喂不饱的贪狼,沈墨揉着后腰,想到昨晚面红耳赤,他就不应该答应他什么,现在好了这一觉睡到晌午,估计整个院子的人都要猜到了。--*--更新快,无防盗上

  沈墨突然特别想当鸵鸟,那样把脸扎进翅膀便可以自欺欺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可惜,根本不给他机会,他扶着腰慢吞吞穿好衣服,刚爬起来,那边纪婆子就敲响了门。

  “周夫郎,您起来了。”

  他刚起来纪婆子就来了,怎么能摸得这么准,这不正是留心着呢吗。一这样想本来还有心糊弄自己许是旁人不知道,压根是他自己做贼心虚的沈墨立刻知道这下真的是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了。

  沈墨非常不好意思,声音都比往常小了几度。“起,起来了。”

  纪婆子捂着嘴笑了,端着温水推门而入。

  沈墨背着人,不看纪婆子,装作在整理长衫。

  “周夫郎,老爷走时特意吩咐的,说天冷了,不准您在用冷水洗脸洗手,厨房灶上要随时准备热水。这不,听您醒来,我特意给您端了过来,就怕您用了冷水,回头老爷回来要怪罪的。”

  沈墨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看来这次周景没有‘语出惊人’,如此甚好。可惜他高兴太早了,纪婆子接下来的话,羞得沈墨恨不得钻进地缝了。

  “老爷还说了,昨晚您累到了,今天都不许我们打扰您,您要睡到什么时辰,便睡到什么时辰,谁也不许叫您!”纪婆子说这话时,语调无限暧昧。

  沈墨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两只手恨不得把脸包裹的严严实实,他就说,周景就没一回是正经的。果然在这方面周景从不令他失望。

  沈墨用撩水洗脸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尴尬,可纪婆子却偏偏还要加上句,“您和老爷的感情真好,老爷是当真把您放心心坎上疼。”

  明明心里害羞到不行,水也浇息不了脸上的火辣辣,可纪婆子的话还是让沈墨心里有股既羞涩又隐秘的甜意。

  “灶上是老爷吩咐温着的粥,我去给您取来。”

  不等纪婆子回来,周景倒先进屋了。看见他,沈墨便没好气瞪他一眼,可惜他红呼呼的小脸蛋,加上昨夜被折腾一宿还未褪却的眼角眉梢的风情,令周景骨子里一阵酥麻,瞬间眼神就暗了。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纪大姐去取粥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沈墨这样子活脱脱像是良家妇女遇上恶霸,外厉内荏。

  周景挑挑眉毛,理所当然地道:“你信不信,也许纪大姐她不会回来了?”

  沈墨想说不信,可他不敢这么说,因为他知道周景真会把这种假设变成现实。

  他求饶道:“真不行了,我腰疼。”

  周景这才挥了挥手,“你过来,我给你按按。”

  沈墨如誓死扞卫贞操的黄花大闺女抱着自己不肯过去。

  “两条路,一你过来,二我过去。但要是我过去,我可就不保证只是给你按按腰了……”

  话音未落,沈墨蹭地过去,委委屈屈道:“腰疼。”想了想又道:“我看你应该属狼的,那种喂不饱的贪狼!”

  周景轻声笑了起来,胸腔里发出的尾音共鸣,情不自禁令沈墨想起了昨晚。

  “是吗?也可能。我曾听闻一个故事,说十二生肖中没有的动物是因为当初没去参加动物议会,所以才没有。本来我还奇怪,狼为什么不去,你这么一说,我就想明白了。狼在婆娘被窝里,自然爬不起来去不了了!哈哈哈……”

  “你,你不不知羞!”

  虽然嘴上不靠谱,但周景的手法很好,不轻不重按在沈墨酸软的腰上,几乎舒服的令他发出哼声来。

  “小墨,还有几天就小年了,这是由苦短甜长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咱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你是打算在镇上过,还是回王家村过。”

  沈墨竟然惊了一跳,“就要小年了吗?今年怎么这样快?每年我都是盼啊盼,可是冬天却好像格外漫长,似永远没有尽头。”

  以往的冬季缺食少衣,无碳少柴,烧上一点点柴火都要算计来算计去,都是烧一点就少一点,要是算计不到开春,之后的日子就要冻着了。但就那一点点柴火根本烧不暖四面漏风的屋子,无数个夜晚里他以为他会冻死,却都在第二个清晨又活了下来。

  周景看沈墨的神色就知道他又想到了从前的苦日子,心里发疼。

  “小墨,那些都过去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再受那种苦了。你想想昨天你藏起来的那些银票,有了它们,便是咱两个之后不是生产,也能吃香的喝辣的,请的起仆人吃得了山珍。”

  沈墨被他逗笑了,周景心里才轻松了,也跟着笑:“要不今年咱们就在镇上过吧,不回去回忆那些糟心的事了,反正如今这铺子已经被咱家买下来过了户,也是咱们的产业了。”

  “不,我想回去。”沈墨道:“王家村是一个让我痛苦的地方,却也是一个让我重新染满希翼的地方,是在那里,让我遇见了你,救了你回来。那里是我们的开始,我也希望我们两个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可以在那里。不过之后就不要了。”

  周景楞了下,“为什么?”

  “因为小誉。王家村的人都知道咱们的底细,自然知道小誉的身份,我不想过年这样喜庆的日子还让旁人用特殊眼神瞧小墨。--*--更新快,无防盗上-*---只是今年就算我自私一回,我真的特别想和你在相遇的地方过我们的第一个年。”这对沈墨而言真的有种特殊的纪念意义。

  “好,你放心,便是回去我也会安排好的,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小誉和你。”

  “嗯,我信你。”

  纪婆子和张婆子端着菜食进来,看见周景回来,纪婆子道:“老爷也回来了,正好厨房里做了午膳,和周夫郎一起用吗?”

  “嗯,端上来吧,我和小墨一起吃。”周景说话坐到桌旁,“对了,你们整理下东西,看看有什么需要带的,咱们今年过年回乡下过。”

  “这样啊,那乡下那边一直有人打理?要是没有我和张大姐就先回去一个。从腊月二十三起就有的忙了,当天要祭灶,二十四要扫尘,二十五要接玉皇,二十六买年肉,二十八还要打糕蒸馍贴花,二十九祭祖别岁,该来拜访老爷的客人也会在这天来。虽说过年是在那边过,可两边都不能耽误,这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讨个吉利。”

  沈墨道:“要是那样,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家里这边我能跟着忙乎,那边的话不行就找个人帮忙吧,十五文一天,到时候你们两个谁去就在那边请个帮忙的。”

  纪婆子道:“乡下那边我去吧,张大姐不爱说话,就知道干活,请个生人,再仗着村里人身份欺负她。”

  “也好,你自己定什么时候过去,和我说一声,我叫蒋伟送你,这几日让蒋伟把吃的用的,陆陆续续都搬过去,省的你过去没什么吃的。”

  “谢谢夫郎,还是夫郎您想的周道。”

  说是还有十几天的日子,其实也不过一眨眼小年就过去,转眼就到了二十九,早上起来,街上的行人就突然似少了大半,街道两旁的铺子也陆陆续续关了门,周景一个做布庄成衣生意的二十九更不会有人来买衣服布料,该买的早就买完了。守着时辰贴了窗花,春联,周景就将蒋伟叫来,赏了他足足五两银子。

  蒋伟捧着银子都愣住了。

  “这个是给你的赏银。知道你家里最近还了债,买了房子,虽然你家婆娘在染布坊做活计,但日子过得也很紧巴,过年了,给家里买点东西,好好过一个年。”

  蒋伟捧着银子,不由哽咽,自从他出事,就不敢想象过年不过年的,对蒋家来说反而是年节才不好过,别人家里吃肉,他家便是米汤还舍不得多加点粗粮。本以为今年又要是这样一个哭天抹泪苦哈哈的年,不想到遇上了周老爷。竟然不过些刺绣女红,竟给出五十两的高工钱,分文不克扣不说,做的好还另给奖励金,蒋氏只奖励金前前后后就得了三十多两之多。

  否则蒋家也不会还清了所有债务不说,还重新买上了房子。这回买的房子比原来的还要大,足有三个寝房一个厨房,特意多预备一个寝房是蒋伟留给未出生的孩子的。虽然蒋氏肚子还没动静,但两人已经圆房,孩子迟早会用,与他同岁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他有点着急了,就早早预备出来。

  本来是能剩银子的,但他买的房子大,还有个小院子,镇上房价又比乡下贵,这才手里没多少银子了。可即便如此,蒋家一大家子这个年都是高高兴兴,觉得终于告别贫穷,又重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就是过年紧巴点,不算什么,没想到主家竟然又给他打赏。

  “老爷,小人在您家里做工,婆娘在染布坊做工,两边您都给发了福利。我婆娘领了五十斤的粗粮、五十斤玉米面,还有三斤费猪肉,而我领了一百斤的糙米、一百斤玉米面,五斤肥猪肉,还得了您赐下来的那些粗布,都够做全家的衣服了,怎么好还要您的赏赐?”

  “不碍的,赏你的你尽管拿着,这说明你做的好,老爷我满意,来年只要尽力尽力就是回报老爷我了。”

  蒋伟登时跪在地上给周景和沈墨磕头。

  “老爷夫郎的大恩大德,小人永生不敢望,定然好好服侍二位主人。”

  “好了,起来吧,早早回去,看看家里还需要什么陪着婆娘买点,这个年别再苦了家里人。”

  “是,老爷,谢谢老爷的好心。”蒋伟感动的双眼通红,“老爷,您和夫郎回乡下,小人备牛车,这就送您回去。”

  虽然之前已经往乡下折腾了许多吃的用的,但牛车上还是堆了不少,主要都是吃食。

  周家三人坐在车厢里,张婆子和蒋伟坐在车辕上驶向王家村。

  他们走得乡路正是周景出资修的是石板路,路面打磨的非常光滑,牛车骡车跑在上面可以跑得非快。

  从前乡里人都走泥泞的土路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走了石板路,才知道这石板路的好处。不说雨天雪天可以行走,就是平常走路去镇上,脚程就可以提快一刻钟,而牛车骡车走到上面,不说最快可以跑的飞起来,就是平平常常的速度,就能快了一炷香,要是有点急事,驾驶的快些,可以要多快有多快。

  日常生活的好处还有很多,林林总总不用细说,便单说进项上,对于许多有牛车骡车的一到冬天就要闲置起来的人家而言,却凭添了不少贴补。

  周家的两处作坊都建在王家村里,工钱上从不克扣,做的好的还能有奖励金,这便使得许多人家月月有了进项,手头也宽裕了。

  到了这天寒地冻的冬日,来回走要需要半个时辰,到家里冻透了不说,在作坊里累了一天,有时候是真走不动了。车夫们抓住了机会,就守在这两处工坊,为了揽客,又是长久买卖,只要说是在作坊里做工的,也不要两文钱,只一次一文,一天两文就给送到家,旁村的,根据远近最多三至四文,晚上送到家门口,早上同样到家门口去接。只要不是家里实在缺这点铜板的,都愿意几个人固定包一辆车,等着车夫早上去家里接,晚上送回来。这样他们也能保持体力,不用走到染布坊累得一身汗,没有力气做工被别人落下,得不到小红花,没有奖励金拿。

  周家这两处的工人合在一起多达百人,因此不但吸引了临近几个村的车夫,就连镇上的车夫也是愿意定时定点跑两趟的。毕竟周家上工和下工的时辰准确,从不随意扣人加工。除却特别忙的几日,但会和工人提前说,还会给加工钱,所以从没人抱怨。反而加工的时候,还会比平常多些人坐车。

  今天是二十九,周家早就给作坊里的工人们放了假,可通往王家村的车辆不见少,一辆辆驶过的车辆里尽是欢声笑语,都是没买完年货的,在讨论一会儿到了镇上还需要买些什么。

  沈墨坐在车里,心底都是激动,王家村的改变实在太大了,每年村里哪有这么多人去镇上买年货,特别今年地里收成并不好,可许多人家却第一次可以随心意的准备年货了。

  而王家村这一切的改变由苦短甜长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竟然都是因为他家,沈墨这么想着,双手竟激动到颤抖,他自己还没发现,周景就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小墨,一切都在变好,会越来越好。”

  “嗯,会越来越好的。”沈墨回握周景,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握上周誉的。

  周誉过年休沐,也打扮回少爷装扮,穿上锦缎华服,脚踩皂角靴,活脱脱的富贵小公子,看着就喜人。不过数月,周誉已经褪去刚来时的阴鸷,虽还寡言,却有了亲情的羁绊。

  “红包带够了,要是遇到同岁的孩子或者作坊里的工人给你拜年,就得给他们发个红包,你一个小孩子,占个主家,不给不好看,但不用太多,一二文图个喜庆。”

  周誉点头,正正经经道:“阿么放心,张婶给儿子准备了五十个,尽够了。”

  “那就好。”

  说着话,牛车就到了门口,周景先跳下车,转身扶沈墨下车,周誉不用周景抱,自己踩着脚凳跳下来。

  “老爷,牛车给您留下,省的您过节用,小人坐骡车回去,小人看村里的车辆很方便。”

  “行,身上有铜板吗?”

  “带了,出门的时候婆娘给带在身上的,几十个呢,够的。”蒋伟一提起蒋氏,欢喜就掩不住,满满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

  “那就快回去吧,早点到家还能陪你婆娘买些东西。”

  “哎。”蒋伟应着乐呵呵的坐上骡车回家了。要是几个月前,一文钱要蒋伟坐个车,蒋伟舍不得,但现在周家赏了他五两银子的奖励,花上一文就能早到家一炷香,能赶上赔蒋氏买最后那点没买完的年货,蒋伟很愿意。

  其实蒋家年货都不用买了,只蒋伟和蒋氏两个在周家工坊做工,给发的就尽够了。再想买是因为蒋伟这笔额外的奖励,买点其他的零食甜甜嘴,毕竟苦了一年了。

  零嘴也就那几样,糖块和糕点,糕点贵,就那么回事,不像糖块对人诱惑那么大,蒋伟陪着蒋氏出来主要就是买点糖块回去吃。

  虽然大部分铺子关了门,可街上两边的小商贩却很多,家里都忙乎的差不多了,也不着急回去,两个人就慢慢沿街溜达,这是蒋伟第一次陪着蒋氏逛街,特别还是以当家人的身份,整个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从里到外的高兴。

  走走停停,路过一排排的小摊子,看得多,买的少,但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心情。

  两人来到一处卖妇人首饰用品的摊子前,小商贩拿着一柄银簪子给两人看。

  “这位客人,您看这柄银簪子多漂亮,这是朵盛开的牡丹花,正配您夫人。您看您夫人头上正缺这么一柄,就买只送给夫人戴吧。”

  蒋伟瞧着蒋氏头上就绑了几根头绳,其他多余点缀一点没有。外看那簪子确实漂亮,心念一动,就动了心。

  问道:“多少钱?”

  “本来是四百文的,可这眼瞅着来到年跟前,您给三百五十文就卖。”

  蒋伟问道:“多重?”

  “三钱多点。”

  一两银子一贯钱一千个铜板,重量上是十钱,三钱就三百多铜板,还有人工钱,所以这价格还算公道。

  看出蒋伟动心了,要掏钱给她买,蒋氏忙按住他的手,刚要说三百文够家里一月支出了,却突然从旁边里插入一道尖锐刺耳的女音。

  “贩夫,你眼神可能不大好使,也不看看就这两人是能买得起的吗?”

  蒋伟和蒋氏转头看去,竟然是孟氏,当真冤魂不散,冤家路窄,怎么走哪都能碰到。

  自从那日蒋伟为了维护把蒋氏把孟氏赶走,孟氏就生上蒋伟的气了,她单方面和蒋伟置气,刻意不再打听蒋家的事,不听和蒋家有关的任何消息,所以她并不知道如今的蒋家已经还清了债务,并且住上了比原来还大的房子。她更不知道,蒋伟和蒋氏都在周家做工,还固有印象觉得以蒋伟的腿肯定不会有主家用他,两人一定还是穷的揭不开锅。

  孟氏不改尖酸刻薄,讥讽道:“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可是个扫把星,沾上她,什么金山银山也给你败光了。就因为她这汉子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不说,房子都卖了,如今一大家子租住在街西头,你觉得他能买起三百多文的簪子,有那钱她婆婆还捡什么烂菜叶子回家吃,早吃上猪肉了。”

  贩夫看着蒋伟和蒋氏的目光闪了闪,他其实不大相信孟氏的话,做生意的便是摆小摊子的,也能一眼看出什么人买得起,什么人买不起。

  就眼前而言,这个出言讥讽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打补丁,但明显浆洗得发白。这都二十九,眼瞅着过年了,家家户户有新衣服的都穿上了,没有的也穿上最好的一件。想来这应该是女人压箱底的好衣服了。

  可另外两个被讥讽的呢,却穿得是新衣服,暂新的料子,看着就知道是过年新作的。在过年能做起新衣服的人家,可不会真如女人说的那般穷酸,所以这话贩夫是不信的。

  孟氏对蒋伟的心思,蒋氏一直知道。以前没心和蒋伟过日子,所以从未放在心上过。如今不同了,她已经是蒋伟的婆娘了,两人过了户的,她便不允许别人再觊觎她当家的。

  她轻轻拍拍蒋伟的手,阻止家里汉子和一个妇人争吵失了面子,可这口气她也不会这么就咽下去。

  蒋氏做出视而不见的姿态,似看不见这个人,没闻这句话般,只看着蒋伟一个对他笑道:“当家的,我挺喜欢这个簪子的,你买下来送给我好不好?”

  蒋伟本来还担心蒋氏不肯要,不知道要怎么劝她,这会儿听蒋氏竟然主动开口要,乐的竟忘了孟氏这么一个大活人。

  “好好,我买给你。”

  蒋伟一叠声答应把孟氏惊坏了,她瞪大眼睛,一副蒋伟疯了的表情,“蒋大哥,你究竟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给她买银簪子?”

  蒋伟已经明白蒋氏的意思,他也不搭理孟氏,跟没这么个人在旁边膈应似得,接过贩夫递过来的簪子。

  蒋氏甜甜道:“当家的,你给我戴上,我看好不好看。”

  蒋伟忙把手中拎着的糖果包放在摊子上去给蒋氏戴簪子。

  这一包小小的糖果包却让孟氏傻了,这是镇上一家挺有名的糖果铺子里买的,油纸包上有他家独有的图案。这蒋家明明都到了捡菜叶子吃的地步了,怎么竟然能买起糖果这么贵的零嘴,而且还是这么大一包,并且还要给蒋氏再买只簪子。

  孟氏此时大脑被刺激到发傻,扔没注意到蒋氏和蒋伟身上的新衣服。她还固执的认为蒋家穷,蒋伟在打肿脸充胖子。

  她竟骂道:“蒋氏,你这个扫把星,蒋家都给你害得吃不起饭了,你竟然还撺掇蒋大哥给你买银簪子你还要不要脸?”

  这回贩夫不干了,眼瞅着客人都掏银子,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泼妇搅局,这是要坏他生意。

  贩夫立刻替蒋伟呛声道:“我看你才是扫把星吧,谁家有你这么个婆娘也是够倒霉的,怎么过日子还要把手插.进人家汉子家里,要不要点脸?”

  “而且我看你不仅不要脸,脑子也不清楚,你瞅瞅你自己穿得什么,你看人家小夫妻穿得什么,你那身几年了吧,人家可是新做的,就这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家穷,吃不起东西,我看真正穷的是你,吃不起的也是你,脑子不好的还是你吧!说不好你这压根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臆想到别人头上。”

  贩夫的一顿骂,终于把孟氏给骂醒了。从刚才就只顾着找茬,下意识忽略蒋伟蒋氏穿着的孟氏,终于看清蒋氏夫妻身上暂新的颜色亮丽的新衣。

  这种亮堂的颜色只有遇见布庄才可以染出来,可遇见布庄染出来的布料就是粗布都比别家的一尺要贵上几文,通常只有家里有喜事,才有人家舍得买一样布料只是颜色漂亮,却要一尺贵上几文的布料。

  但如今,蒋伟和蒋氏竟然舍得花这冤枉钱,买遇见布庄的布料做衣服。可他家的日子,明明……

  孟氏不相信地摇头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蒋家穷的房子都卖了的……”

  “你不是说去买猪肉嘛,怎么跑这来了。”孟氏的当家的,孟大郎向着孟氏走来,他和孟氏约好,一个买猪肉,一个买糙米去,没想到他糙米买好了,孟氏却不见回来,他不放心,这才出来找孟氏,没想到却在首饰摊前看见孟氏。

  孟大郎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蒋伟夫妻,实在是他二人身上新衣太打眼,走过的就没不多瞅两眼的,也不知道怎么独独孟氏跟被蒙了眼似得看不见。

  孟大郎惊喜上前熟稔地拍拍蒋伟的肩膀,他两小时候经常在一块玩,大了各自忙于生计才不常见面了。

  “蒋伟,你现在混得好了,有本事了。我都听说了,你家的债还清了不说,房子还另买了处比从前还宽敞的。那日看见你家婶子,她说你和弟媳两个在周家做工,过年分了一百五斤米面,还有十五斤的肥猪肉,真是有出息了!”

  蒋伟笑道:“不过是遇见个好主家,谈什么本事不本事。”

  孟大郎啧啧两声,“兄弟,你运气就是好,啥也不说了,回头帮我问问呗,要是缺人帮我安排进去,你也知道兄弟我手脚很勤快,对了还有你嫂子,她女红也不错,平时还做活贴补家里呢。”

  蒋伟并没有提起刚才那茬,“好,回头我给你问问,有信了告诉你。”

  “那好,等你好消息。”

  蒋伟将三百多文铜板数给贩夫,然后对孟大郎道:“家里还忙着呢,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来我家吃酒。”热门*小说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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