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状元郎_夫郎在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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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状元郎

  “不错,见解很是独到,不惶让朕朝堂上的某些臣子。--*--更新快,无防盗上-*--”年轻的帝王对朝堂之上挺拔如松的少年很是满意。

  如今朝堂上大多是他父皇留下的旧臣,到他这里也算是两朝元老了。可惜,某些人却仗着这层身份有些忘乎所以,竟敢隐隐逼压在他这个一国之君的头上。年轻的帝王,眼神不知不觉暗下来,看来,他也到了培养一批完全忠于自己的臣子的时候了,这些还把心留在他父皇身上的臣子也该退位让贤了。

  大殿之上被皇帝如此赞赏,周誉并不见骄傲得意之色,而是越发恭敬矜傲。

  他作揖道:“学生谢过皇上谬赞!”

  见周誉这般沉得住气,皇上越发满意了。

  然而大殿之上,总有些臣子似乎并不愿意顺着皇帝的心思来。

  “臣有事禀奏。”出列的是当朝的礼部尚书,司柄仪。

  司柄仪乃先皇旧臣,是先皇最得宠的臣子之一。

  不过他也仅是最得先皇宠的臣子,如今的殿堂上高高坐在上首的年轻皇帝并不是很喜欢他。听见他说话,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强压下眼底的不满。这一细微地表情没能逃过下首冯万展的眼睛,然冯万展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皇帝声音毫无起伏地道:“爱卿请讲。”

  司柄仪挑挑眉毛,颇为蔑视地看了眼周誉,转首高傲地道:“启禀皇上,殿上之人周誉,实乃当地一大商贾之子。”

  “什么,竟是商贾之子?”

  “可惜这一身才华了……”

  “这出身实在不好……”

  “商贾重利,教出来的孩子哪里能真知道为民着想,不搜刮民脂民膏就是万幸……”

  周誉的身份被当堂指出,顿时朝堂上下一片窃窃私语,就连一直看好他,有心指他做状元郎的年轻皇帝都面色沉重起来。

  朝堂上的进士们反应却各个不一,最高兴的要属某个稍逊色周誉,一直被他压了一头的一个进士。那进士闻得这话满脸兴奋到发光,他可是正经八本士家子弟,其父虽不是大官,但却是举人,其母也出自士家,是一位秀才公的女儿。

  上首的皇帝看见那进士这般沉不住气,再看看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沉稳有度,丝毫不见慌张的周誉,越发觉得他才应该是今年当仁不让的状元郎。然而这出身,终归太不好,必要拖累于他。

  堂下,冯佑知也站在今朝殿试的队伍里,他看着周誉凝眉,神色十分不好。

  他万万没想到他父亲那般刻板严肃到有些迂腐的人,竟然养小就算了,还养了一个出身低下的商贾之子,这算什么?

  心里正愤愤不平着,忽见他爹弓身出列,竟要为这商贾之子犯险求情。一瞬间冯佑知把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皇上,臣同样有事禀报。”

  看见出列的是冯万展,皇帝脸色微微缓和。冯万展虽是两朝元老,但却是实打实的皇帝派。在先皇还在世时,就扶植于他,如今先皇不在,新帝继位,丝毫没有一点因扶植有功就心生傲慢之意,反而更加谨慎小心,严谨约束。----更新快,无防盗上

  曾经年轻的皇帝和冯万展谈话时,隐约透露其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冯万展却表示,正因为他是皇帝的心腹,才正应该严于律己,更不能持宠生娇,惹是生非,给皇帝丢人。这番话把皇帝说得龙颜大悦,当即就赏了他。

  “冯爱卿,有什么话就讲吧。”

  冯万展道:“诺。臣忽然想起,某年旧岁,也是这般光景,满朝天南海北的学子齐聚一堂,还记得那年有个学子表现尤为突出,连得皇上谬赞。最让人称奇的是他那篇用兵之论,比之许多疆场浴血的将军也不惶让,后来还是皇上问了才知,那些新颖计谋竟是从一个书斋里看来的,并且从那书斋里还誊写了一本,献于皇上。而那本兵书,国子监至今还在讲习。”

  皇帝似乎也想起了那段陈年旧事,感叹道:“是啊。”

  殿上司柄仪面色隐隐发黑。

  “冯学士说这似乎过了,现下正是考较这些十年寒窗的学子之时,非闲话家常之时。”

  冯万展不理会他,径自道:“不知圣上可还记得,当时的状元郎说起的那个书斋名字了?”

  皇帝隐隐约约有些印象,总觉得那名字异常熟悉,却又一时半刻叫不得准,又似就在嘴边。

  “似乎叫什么誉?”

  冯万展笑道:“皇上,正是周誉书斋啊!”

  “周誉书斋!”皇上喃喃两句,忽地展颜而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周誉。“莫非那书斋和咱们殿上这位才华横溢的学子有什么联系?”

  冯万展:“巧了,正是一个人。”

  “哦?”

  “说来,这周誉书斋还有一段故事。仔细推算起来那会周誉应该也就八九岁的年纪,他父亲送他去当地私塾读书。周誉见私塾里许多出身穷苦人家的同窗只读书的束修就拿得十分吃力,更别说有闲钱去买些其他典籍学习。因而他心有感触,回家便同其父说了这般情况,劝其父建座书斋给天下学子免费学子,传播知识。其父被说动,就真建了这样一座不为赚钱只为传播知识的书斋,起名周誉书斋。”

  皇上笑了起来,“原来那座书斋就是你劝你父亲建的。难得你小小年纪便有此等胸怀和大义。那会儿你最多不过九岁吧,还是个孩子啊,竟比朕这帮朝堂上的臣子还要有眼界得多,真让朕为这帮臣子汗颜!”

  殿上众臣听了纷纷谢罪。知趣的到此就应该算完了,偏生司柄仪就是不知趣。

  竟然公然叫板道:“不过一点小事,冯大学士竟知道的如此清楚,莫不是和这周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交!”冯万展也不恼,淡淡道:“司尚书便这般不把皇上放在心上吗?竟连当初是皇上惊叹此等大义,令我去暗访的事也敢忘在脑后?”

  司柄仪的脸一下就惊恐了,连忙跪在地上请罪。皇帝并不叫他起来,冷冷地任他跪着。

  冯万展道:“禀皇上,微臣不敢隐瞒,微臣与周誉确实相识。不过大殿之上不敢言私,而且要细究起来,微臣与周誉这段私交正得益与皇上。实乃是皇上派微臣细访时,微臣认识了还是个孩子的周誉,惊叹他不过九岁的年纪竟然就有心怀天下的大义,怜惜他的胸襟,这才在之后也和他常常往来,指点一二。”

  皇帝摆摆手,“这没什么好讲的,当初叫你去访查,你二人认识实属正常,要是不识,才叫人生疑。”

  “多谢皇上明察。”冯万展又道:“皇上因一个书斋赞周誉大义,却不知道他还做了一件更大义的事。”

  “竟还有,快快说来!”

  “周誉中了秀才那年,便回到家乡开了间私塾。这私塾明文规定,只要贫穷达到一定条件,情况属实,就免去所有束修,甚至包括食宿费用。如此也就是说穷人家孩子可以在这里免费读书。在之后为了勉励学生好好学习课业,还设立了奖学金制度,即每半年考取得前三便可免除三年一切费用,还另外给二两银子的奖学金。这对于那些穷困人家的孩子而言,简直就是学习的万分动力,只要学业上精进,就可以给家里赚钱,如此也给了那些操心生计的穷困孩子一个全心全意学习的机会。”

  “竟还有这事,周誉朕先前倒是小觑了你。”

  冯万展乘胜追击,“皇上,这些可不算万,周誉的父亲还给他们家乡修了两条路!想来也该有周誉劝说的原因在这面。微臣当年去调查时,就听闻许多工人讲周家仁义,做工从不苛待,还时常能拿到工钱外的奖励。如此种种,虽说是商贾,但却非一般商贾可比。天下要是多几个这般大义的商贾,何愁万千学习求学无门!”

  “是啊。”皇上叹了声,再看周誉眼神都变了,“周誉你大义仁德,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实属朕之皇朝之栋梁,今便钦点你为第一甲第一名,进户部。”

  “谢皇上。”

  户部可是皇朝的经济命脉,是一个美差,从没有状元郎能直接进的,这一刻,众大臣都知道周誉这是得了皇帝圣心,恐不久就要飞黄腾达了。

  等到了状元游街的时候,许多大官都盯了周誉,打算‘捉’了回去做女婿。但终究都慢了一步,被冯万展抢先抢了回去。

  “恭喜状元郎了!”

  周誉谢道:“还要感谢冯伯伯殿上相助,否则怕是要丢了这状元之身了。”

  “哈哈,不碍的。”冯万展摆手道:“对了,你家里可曾给你婚配?”

  周誉楞了下,意识到某种可能忙道:“虽不曾,但我实在无心于此,父亲也嘱咐我,一旦有幸金榜题名,万不可就私自做了主定下亲事,更是有命要我二十岁稳了心性后才准议亲。”

  二十岁后才准他成亲是周景说得,在后世男子二十二岁才可领证,周景觉得他十分宽容了。况且他认为过早人事,伤身,当初一本正经和周誉说这个的时候,周誉第一次羞红了脸,完全理解了他阿么偷偷骂他爹流氓的原因。

  不过在亲事上,周誉真不打算草率。有他爹他阿么恩爱在旁,周誉这生便也要娶一位心意相投的,不管是双儿还是女子,如他爹和阿么般彼此倾心就好。

  “二十岁,这也太大了?”冯万展皱眉。

  “父亲有命不敢不遵,更何况我也实在没有成亲的打算。”

  冯万展知道他这是不愿意了,便也不在说下去。毕竟他冯家的女儿也是别人排着队求娶的,还至于逼着别人非要成亲。

  而在窗外的冯佑知却鼻子都气歪了,虽然通过几句话知道是他误会了周誉和父亲的关系,但却更气周誉竟然敢拒亲。要知道他小妹可是才貌双全,名满天下的才女。

  愤愤不平地冯佑知联系了几个平日里沟壑一气朋友,竟干出半夜堵人的勾当。

  他们几个头上套了掏了两个洞的面罩,把周誉堵在一巷子里。

  周誉不慌不忙地转过身道:“不知几位这是何意,在下可有得罪过几位?”

  冯佑知捏着鼻子道:“小子,你不知好赖,谁家女儿都给拒绝,今日本少爷我就是替人来教训教训你!”

  最近他风头正盛,确实许多人来要把女儿嫁给他,他也拒绝了不少。本来有人要是心存愤懑出银子教训他,他一时还真猜不出来是谁,但出口就是本少爷,又敢当街揍状元郎的,周誉便是用脚趾盖想都知道是谁。

  他对暗中保护他的魏远山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必出来,就笑道:“那便看你等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本来冯佑知以为他们三个联手,必然手到擒来,能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没想到周誉看着小身板挺瘦弱,竟然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不凡。他三个那三脚猫功夫就是世家公子哥的玩闹,和周誉从小学习的杀人保命的路数差太多。周誉收拾三个太轻松了,叠罗汉似得把他们踩脚下,周誉笑道:“尔等可服?”

  冯佑知被踩在最上面,最是屈辱,他不肯吭声认输,可惜李乾坤是个软骨头,马上叫道:“服了服了,还请今科状元郎高抬贵脚饶过小人等,小人等再不敢了。”

  这没骨气的样子,还学人打架,周誉差点没让他弄笑了,便放他们走了。

  魏远山等人走远才从墙头上跳下来,戒备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不必在意,就是几个家里惯坏了的公子哥,因为拒绝了他家里姐妹心有不愤罢了,没什么恶意,你看,来得时候手上连个棒子都没拿,还学人拦路行凶,未免太不专业些。”

  这些不专业歹徒各个鼻青脸肿的往家里走去,边走边哎呦喂的叫唤。

  “李乾坤你能不能不叫了,吵死我了。”冯佑知好没脸羞愤到极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个孬骨头,被打了也就罢了,还和那小子告饶,为了不挨揍竟然还自称小人,亏得你爹还是左侍郎,你怎么就能说得出口。”

  李乾坤揉着脸上的伤,翻着白眼,浑不在意道:“挨揍疼和我爹是不是左侍郎有啥关系,难道还能因为我爹是左侍郎我挨揍就不疼了!再者你听没听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识时务为俊杰,你们还在挨揍呢!”

  冯佑知气得,连告辞都没有,甩袖子走了。

  李乾坤哼道:“呵,你是大学士的儿子,有种回去别上药,别说疼!”热门*小说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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