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虚空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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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法杖是许多法师不可或缺之物，它们可以强化和增强法师们的法术，但费安从来没有使用过任何一柄法杖。
从兽人术士手里拿过来的这柄法杖比达拉然的法师们手里的长杖要短一些，但也只能背在身后，而不能像一柄牧师权杖或者剑一般挂在腰间。
他能隐约感觉到这柄法杖与周围的虚空裂隙有着不一般的联系，但却很难确定到底是术士打开了这些裂隙，还是法杖本身打开了裂隙。
裂隙正在坍塌和陨灭，虽然可能还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彻底消失，但已经无法供人通过了。
这柄法杖可以说是死的，恶魔利爪般的杖头中央本来应该有一个作为法力支撑的魔物，现在那里空无一物，使整根法杖在失去主人的情况下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
但费安能从这些说不清是什么的材质中，感受到它曾经被无数强大的术士灌能。其中还包含着无穷无尽的虚空能量流过所留下的痕迹，这绝对不是一柄凡物。
突然，一只乌鸦从虚空当中飞了过来落在身后的浮岛平台上，费安转身望去，正见到那只乌鸦用红色的眼睛瞥着自己。
“您不会认为，我会觉得在扭曲虚空里见到一只乌鸦很正常吧，麦迪文大师？”费安举起手中的法杖对准那只摇摆着脑袋的乌鸦说道。
乌鸦张开双翼，羽毛凝成一股股升腾的黑烟，一个瘦削的巫师从中遁现，他穿着由鸦羽织成的黑褐色长袍，宽大的长裤和披肩也掩盖不住他消瘦的体型。
“当然不会，费奥凯斯特拉兹。”麦迪文微微抬起头，深褐色的布质兜帽下是一张干瘪年迈的脸。
“不要拿那把权杖对着我。”他伸出手指，用一个简单的移物咒将费安手中对准自己的法杖挪开，说：“如果拿它来威胁人，就实在是显得大材小用了。”
“如果您这么了解这个东西，难道就是您把我扔到这里来的？”费安说：“为什么？”
“不，我没有能力把你放进这里，红龙。”麦迪文说：“我的法力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了，将你送进扭曲虚空，实在不是我力所能及之事。”
“这里不在卡拉赞塔当中？”
“在……也不在。”麦迪文顿了片刻，说：“我很难简单地解释卡拉赞这座塔内部的空间与时间流的作用机制，毕竟这座塔的建造者是我的母亲，我算起来也只不过是个寄宿者罢了。”
“但你能出现在这里，我想确实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这一切的开始，都是那本书，不是吗？”
费安眯起眼来，他知道麦迪文在他这趟卡拉赞之旅里的作用远远不止于此，甚至可能从很久很久以前，这位巫师就已经在或明或暗地引导自己的行动。
在魔兽争霸3里，麦迪文想要帮助人类在亡灵天灾的入侵中提早做好准备，因此化身一位先知的形象与安东尼达斯，泰瑞纳斯·米奈希尔二世国王，他的儿子阿尔萨斯王子，甚至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等等优秀的政治家与年轻人，警告他们即将到来的灾难。
并且还为了让凡人保存对抗燃烧军团的力量，引导部落的年轻酋长萨尔跨过大海抵达卡利姆多，在荒芜的土地上建立新家园，避开与人类和联盟的冲突……可以说是有麦迪文，才有了后来的部落。
他愿意明示或暗示地让凡人们走向避免毁灭的方向。
“那么我手里的这柄法杖，到底是什么？”
“这柄法杖曾经属于耐奥祖，在耐奥祖之前，它的主人是……”
“什么？”
费安握着黑色法杖的手颤动了一下。
“这是萨格拉斯权杖？”
萨格拉斯权杖是军团之主萨格拉斯在上古之战失败后，为了第二次入侵艾泽拉斯而准备的神器，数百年前诺森德的军团传送门就是由萨格拉斯权杖打开的，萨格拉斯的化身得以进入艾泽拉斯世界，但却被追寻着强大的邪能到此的艾格文当场格杀。
这柄法杖在军团之主的命令下，由无数艾瑞达术士用自己的生命铸成，像是一个滚轴牵动着蛛网般的扭曲虚空中的万千世界，但如果没有点缀其上的宝石萨格拉斯之眼，它便无法实现这一切。
“是它。”麦迪文说：“耐奥祖用他开启了数十个传送门，从而撕裂了德拉诺，为了不与德拉诺一同毁灭，他带领族人们随意进入了数道传送门，这些兽人最终都惨死在各个世界，尽管许多掌握扭曲虚空跳跃魔法的术士企图自救，但也没有什么区别。”
“耐奥祖在扭曲虚空中被基尔加丹抓住，权杖上的宝石也被取走，但剩下的杖柄被耐奥祖部下的影月兽人窃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也就是这里。”
“基尔加丹的恶魔部下一直在寻找这段杖柄，当他找到的时候，就是再次开启入侵艾泽拉斯计划的时候，基尔加丹一直梦想着完成连他的主人都无法做到的事。”
“怪不得……我感觉到它好像死了一样。”费安看着手里的这柄黑色的扭曲木棍，还能够看到上面隐隐约约雕刻的符文，这并不是恶魔语符文，而是一种与所谓的古代巨人语相似的符号。
“您想要让我在恶魔找到它之前先把它取走？”他问：“但既然已经知道这里的位置，为什么不自己来拿走？而是必须要把我领到这里来？”
“来到这里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或许能预见到这一切，但我没有能力去左右这一切。”麦迪文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虚空中的回响：“而且，我早已经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我给艾泽拉斯带来了太多的苦难，不应该继续拥有如此强大的事物。”
费安看着这个老者深褐色的眸子，突然想起了梅里·冬风给自己说的。
萨格拉斯的灵魂曾经侵入了麦迪文的灵魂，他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了那本疯狂之书。而也是萨格拉斯的灵魂引导着麦迪文这位强大的巫师开启了黑暗之门，让兽人进入这个本来安稳静谧的世界，摧毁了原本所有的美好。
在他被卡德加等一众英雄刺杀之前……是个不折不扣的魔王。
“所以，我就成了这个救世主？”
“救世主？没有什么救世主……费奥凯斯特拉兹。”麦迪文说：“艾泽拉斯有过很多获得拯救的机会，但那些英雄都因为沉迷在力量与**中无法自拔，从而错失击败扭曲虚空中真正的祸害的机会。从泰坦们往这个世界上派下强大的守护者开始，所有拥有这样力量的天才，英雄，纷纷坠入邪恶，成为这个世界的祸害。”
“我和我的母亲就是例子。”
麦迪文沉默了一会儿，说：但如果你问的话，我认为这个世界……值得继续尝试下去。”
说完后，巫师的法袍开始逐渐碎裂成一根根的羽毛飘散在虚空当中，费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问。
“麦迪文大师，那么你能不能帮我解读《麦迪文之书》？”
“我做不到。”麦迪文的声音一点点虚化：“那本书本就不是完全由我创造的，原本寄居在我体内的那个灵魂参与了大部分的疯狂创作，你必须自己在卡拉赞中寻找能够帮你解读的内容。”
“可是。”
费安一个闪现术出现在麦迪文所在的浮岛上，看着渐渐消失的巫师说：“您的父亲还在那里……”
“他不是我的父亲。”麦迪文的影像越来越模糊，最终只剩下一个轮廓。
——那只不过是我过去记忆的残留罢了。
不一会儿，浮岛彻底空荡荡，费安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只得继续寻找接下来前往其他世界的缺口。
他的手中掌握着可能是宇宙中最强大的空间传送钥匙，却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慢慢地在这些位面之间游荡，寻找回去的办法。
起初在几个世界里，还能看到死去的兽人，这多多少少让费安感觉到自己离艾泽拉斯很近，但到后来，别说兽人，连恶魔都见不到了。
使用传送魔法回到艾泽拉斯实际上也毫无用处，在这里根本捕捉不到艾泽拉斯的坐标，传送法术只是在到处放射奥术凝成的通道摸索着，找不到一个塔桥的落点，最终只是空耗能量。
一个人在无限荒芜的虚空世界中旅行，满眼都是黑暗的天幕，连时间的流逝都无法察觉，每天都是一样的事物，没有时钟，没有变化。
不知道在这样的混沌中行走了多久，费安似乎在层层叠叠的位面中找到了规律。
这些空间好像是圆形的，尽管在黑暗虚空中很难去分辨方向，但他所经过的这些空间，又好像将所有相对来说能够辨认方向的空间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以他捡到萨格拉斯权杖的那个碎裂空间为中心的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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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回头，一个三米高的蓝色巨人正站在灰原的中央，他被塔楼吸引了注意力，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家伙！
确定了这个现实后，费安返回了碎裂空间的位面，抬头望向高处，使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将自己向那个方向传送出去，果然在一阵破碎的石阶中落进一个灰色的荒原，十分接近他一开始从卡拉赞的图书馆中脱离出来的那个位面。
只不过，这次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突兀的二层塔楼，半掩的木门后跳动着烛火的亮光……
“站住！法师！”
身后传来隆隆的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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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法杖是许多法师不可或缺之物，它们可以强化和增强法师们的法术，但费安从来没有使用过任何一柄法杖。
从兽人术士手里拿过来的这柄法杖比达拉然的法师们手里的长杖要短一些，但也只能背在身后，而不能像一柄牧师权杖或者剑一般挂在腰间。
他能隐约感觉到这柄法杖与周围的虚空裂隙有着不一般的联系，但却很难确定到底是术士打开了这些裂隙，还是法杖本身打开了裂隙。
裂隙正在坍塌和陨灭，虽然可能还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彻底消失，但已经无法供人通过了。
这柄法杖可以说是死的，恶魔利爪般的杖头中央本来应该有一个作为法力支撑的魔物，现在那里空无一物，使整根法杖在失去主人的情况下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
但费安能从这些说不清是什么的材质中，感受到它曾经被无数强大的术士灌能。其中还包含着无穷无尽的虚空能量流过所留下的痕迹，这绝对不是一柄凡物。
突然，一只乌鸦从虚空当中飞了过来落在身后的浮岛平台上，费安转身望去，正见到那只乌鸦用红色的眼睛瞥着自己。
“您不会认为，我会觉得在扭曲虚空里见到一只乌鸦很正常吧，麦迪文大师？”费安举起手中的法杖对准那只摇摆着脑袋的乌鸦说道。
乌鸦张开双翼，羽毛凝成一股股升腾的黑烟，一个瘦削的巫师从中遁现，他穿着由鸦羽织成的黑褐色长袍，宽大的长裤和披肩也掩盖不住他消瘦的体型。
“当然不会，费奥凯斯特拉兹。”麦迪文微微抬起头，深褐色的布质兜帽下是一张干瘪年迈的脸。
“不要拿那把权杖对着我。”他伸出手指，用一个简单的移物咒将费安手中对准自己的法杖挪开，说：“如果拿它来威胁人，就实在是显得大材小用了。”
“如果您这么了解这个东西，难道就是您把我扔到这里来的？”费安说：“为什么？”
“不，我没有能力把你放进这里，红龙。”麦迪文说：“我的法力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了，将你送进扭曲虚空，实在不是我力所能及之事。”
“这里不在卡拉赞塔当中？”
“在……也不在。”麦迪文顿了片刻，说：“我很难简单地解释卡拉赞这座塔内部的空间与时间流的作用机制，毕竟这座塔的建造者是我的母亲，我算起来也只不过是个寄宿者罢了。”
“但你能出现在这里，我想确实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这一切的开始，都是那本书，不是吗？”
费安眯起眼来，他知道麦迪文在他这趟卡拉赞之旅里的作用远远不止于此，甚至可能从很久很久以前，这位巫师就已经在或明或暗地引导自己的行动。
在魔兽争霸3里，麦迪文想要帮助人类在亡灵天灾的入侵中提早做好准备，因此化身一位先知的形象与安东尼达斯，泰瑞纳斯·米奈希尔二世国王，他的儿子阿尔萨斯王子，甚至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等等优秀的政治家与年轻人，警告他们即将到来的灾难。
并且还为了让凡人保存对抗燃烧军团的力量，引导部落的年轻酋长萨尔跨过大海抵达卡利姆多，在荒芜的土地上建立新家园，避开与人类和联盟的冲突……可以说是有麦迪文，才有了后来的部落。
他愿意明示或暗示地让凡人们走向避免毁灭的方向。
“那么我手里的这柄法杖，到底是什么？”
“这柄法杖曾经属于耐奥祖，在耐奥祖之前，它的主人是……”
“什么？”
费安握着黑色法杖的手颤动了一下。
“这是萨格拉斯权杖？”
萨格拉斯权杖是军团之主萨格拉斯在上古之战失败后，为了第二次入侵艾泽拉斯而准备的神器，数百年前诺森德的军团传送门就是由萨格拉斯权杖打开的，萨格拉斯的化身得以进入艾泽拉斯世界，但却被追寻着强大的邪能到此的艾格文当场格杀。
这柄法杖在军团之主的命令下，由无数艾瑞达术士用自己的生命铸成，像是一个滚轴牵动着蛛网般的扭曲虚空中的万千世界，但如果没有点缀其上的宝石萨格拉斯之眼，它便无法实现这一切。
“是它。”麦迪文说：“耐奥祖用他开启了数十个传送门，从而撕裂了德拉诺，为了不与德拉诺一同毁灭，他带领族人们随意进入了数道传送门，这些兽人最终都惨死在各个世界，尽管许多掌握扭曲虚空跳跃魔法的术士企图自救，但也没有什么区别。”
“耐奥祖在扭曲虚空中被基尔加丹抓住，权杖上的宝石也被取走，但剩下的杖柄被耐奥祖部下的影月兽人窃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也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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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要让我在恶魔找到它之前先把它取走？”他问：“但既然已经知道这里的位置，为什么不自己来拿走？而是必须要把我领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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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被卡德加等一众英雄刺杀之前……是个不折不扣的魔王。
“所以，我就成了这个救世主？”
“救世主？没有什么救世主……费奥凯斯特拉兹。”麦迪文说：“艾泽拉斯有过很多获得拯救的机会，但那些英雄都因为沉迷在力量与**中无法自拔，从而错失击败扭曲虚空中真正的祸害的机会。从泰坦们往这个世界上派下强大的守护者开始，所有拥有这样力量的天才，英雄，纷纷坠入邪恶，成为这个世界的祸害。”
“我和我的母亲就是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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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巫师的法袍开始逐渐碎裂成一根根的羽毛飘散在虚空当中，费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问。
“麦迪文大师，那么你能不能帮我解读《麦迪文之书》？”
“我做不到。”麦迪文的声音一点点虚化：“那本书本就不是完全由我创造的，原本寄居在我体内的那个灵魂参与了大部分的疯狂创作，你必须自己在卡拉赞中寻找能够帮你解读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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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一个闪现术出现在麦迪文所在的浮岛上，看着渐渐消失的巫师说：“您的父亲还在那里……”
“他不是我的父亲。”麦迪文的影像越来越模糊，最终只剩下一个轮廓。
——那只不过是我过去记忆的残留罢了。
不一会儿，浮岛彻底空荡荡，费安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只得继续寻找接下来前往其他世界的缺口。
他的手中掌握着可能是宇宙中最强大的空间传送钥匙，却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慢慢地在这些位面之间游荡，寻找回去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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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无限荒芜的虚空世界中旅行，满眼都是黑暗的天幕，连时间的流逝都无法察觉，每天都是一样的事物，没有时钟，没有变化。
不知道在这样的混沌中行走了多久，费安似乎在层层叠叠的位面中找到了规律。
这些空间好像是圆形的，尽管在黑暗虚空中很难去分辨方向，但他所经过的这些空间，又好像将所有相对来说能够辨认方向的空间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以他捡到萨格拉斯权杖的那个碎裂空间为中心的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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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回头，一个三米高的蓝色巨人正站在灰原的中央，他被塔楼吸引了注意力，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家伙！
确定了这个现实后，费安返回了碎裂空间的位面，抬头望向高处，使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将自己向那个方向传送出去，果然在一阵破碎的石阶中落进一个灰色的荒原，十分接近他一开始从卡拉赞的图书馆中脱离出来的那个位面。
只不过，这次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突兀的二层塔楼，半掩的木门后跳动着烛火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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