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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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本不想要多管闲事，但还是下意识地往前多探了一步，毕竟吉安娜算是他的朋友，如果有什么麻烦……一阵急促的皮靴声传来，一个结实而高大的男孩正好跟从书柜间探出头去的费安撞了个满怀。
男孩一头金发，比吉安娜淡金色的长发还要张扬。他充满硬线条但却又有些俊俏的脸庞显出他高贵的出身，一个缺衣少食的老农是绝对不可能把他的孩子养成这幅模样的。
对方看上去十**岁的模样，身上穿着的衬衣是由极为罕见的魔纹布编织而成，手上所戴的装饰有洛丹伦剑盾纹章的戒指恐怕能把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书籍都买下来。
相比之下，穿着一件简单白衬衣和轻质亚麻长裤的费安，还有其身后一件学生长袍的吉安娜就好像一对可怜的侍从似的。
“请让一下，精灵。”男孩强按着自己的急躁。
“好久不见，吉安娜。”
费安斜眼看了看身后被紧抓着手的吉安娜，女孩明显已经吃痛，而且神色慌张。
“你们认识？”男孩问。
“他是我的朋友，阿尔萨斯。”吉安娜连忙说：“费安，这是阿尔萨斯。阿尔萨斯，他叫费安，是一位法师。”
费安此时对阿尔萨斯·米奈希尔的期待感，已经被昨天安东尼达斯所讲的事彻底打消。他要么是个为了掩盖洛丹伦王国对瘟疫无能而无视民众生命安全的可悲贵族；要么，就是个对自己王国内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可以随意蒙骗的呆子。
“还是松一下手吧，王子殿下。”费安说：“这里是达拉然，不是洛丹伦的王宫。”
“你就是费安·火翼？”
阿尔萨斯松开吉安娜的手，脸色从刚才的不耐烦转为愤怒，而怒气的源头正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精灵。
“你凭什么说洛丹伦王国的瘟疫已经失控？你有什么证据……说温特加德大公的领地已经遍布死尸？我父亲对自己王国的了解，还不如你一个外来的精灵，是吗？”
“放轻松一点，殿下，我建议你亲自去一趟诺森德，看看那里的情况，就会知道温特加德堡到底面临什么样的问题。”
“可耻的间谍！有什么资格指导我怎么做？”
费安退后了两步，警惕地瞧了一眼阿尔萨斯腰间的佩剑。
“对不起，费安。”吉安娜连忙说：“我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危，看到你回来很高兴，但我没想到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我跟阿尔萨斯也认识很久了，他没有恶意……”
“是因为他吗？”阿尔萨斯突然转过头去，问道：“是因为他，所以你才根本不在乎我了，是吗？”
吉安娜有些被对方的语气吓到，再怎么说，阿尔萨斯也是洛丹伦王国，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继承人，而他的父亲是整个联盟的领袖，连自己的父亲都必须敬重，甚至有些畏惧的人类世界领导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尔萨斯……他是个精灵！”
“而精灵和人类的结合正是潮流，吉安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无论你因为什么样的人而疏远我，都是你的损失，你会后悔的。”
“你为什么说这种话，阿尔萨斯！”吉安娜的语气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阿尔萨斯冷哼一声，跑到长廊外的庭院里，来回走了几步。
“来，费安·火翼，让我见识见识精灵的剑术，顺便让库尔提拉斯的公主瞧瞧，人类是不是天生比精灵差。”
“不要理他，费安。”吉安娜轻声说：“他的剑术老师是矮人亲王穆拉丁·铜须，铁炉堡最厉害的‘山丘之王’……他只是在找机会炫耀罢了。我很抱歉把你拖到这出蠢事里来，之后我请你去尝尝北边新开的那一家甜品店，作为赔罪，好吗？”
费安安慰她似的点了点头，望向向站在庭院中央，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的王子。
“看来，那天安东尼达斯大师跟你的谈话没起什么作用。我答应你的比试，如果我赢了，你就去劝服你的父亲，好好重视瘟疫的问题，如何？”
“没问题，但要是我赢了，以后你不准跟吉安娜说一句话。”
费安忍不住哼笑了一声，他实在是没法理解这样一个高贵王子的心态，竟然跟那种荷尔蒙过剩的高中生差不多，争强斗狠。
不过考虑到吉安娜也是个高中生的年纪，说不定还挺吃这一套的。
“现在我只想教训你这个自以为是的间谍，顺便教你一些人类社会中的道理。”阿尔萨斯冷冷地说着，一边看向身旁的男仆：“给我再拿一把剑来。”
男仆送上一把长剑，交到王子手里。
阿尔萨斯掂了掂掷向费安，费安接住后摸了摸这把剑的剑刃，问：“用真剑？”
“这里是达拉然，我相信就算是有人头断了，也会有立刻把它们接起来的魔法存在。”阿尔萨斯调侃着，然后又突然冷下语气，道：“不敢就说。”
“来。”
费安竖起剑。
“你们两个简直是疯了！”
吉安娜看着这快要失控的场面有些手足无措，但费安赌下的是让阿尔萨斯回去找他王父的事，这说明他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战斗的，她也没法硬生生地阻止，只能盼着两人别闹出什么问题。
“很好。”
阿尔萨斯得意地甩了一个剑花，上踏几步刺了过来，不得不说他这两招确实像模像样。
然而费安伸手一指，面前的王子整个人立马变成了慢动作。
“你……作……弊……”
阿尔萨斯吃力地挤出每一个字，进攻的动作也变得完全乱套。费安走到他面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踢飞，硬生生撞在长廊的栏杆上。
“混账！”阿尔萨斯迅速爬起来，大吼：“不准用魔法！”
“都听你的，殿下。”费安再次调整好身姿，做好防御的准备。
阿尔萨斯明显态度认真了许多，他的手不停调整着握剑的位置和持剑的姿势，观察着费安这边的战斗姿态。
以他的水平，整个洛丹伦恐怕确实没几个年轻人比得上他，他的自信是有资本的。
但可惜费安不但不是人，连精灵都不是，他是一条龙。
阿尔萨斯再次持剑冲上来时面色极为严肃，一改之前戏谑的态度，恶狠狠地斜刺过来。然而费安双手持剑，低吼一声猛砍在阿尔萨斯探过来的剑刃上！
砰！剑竟然飞了出去！
阿尔萨斯被这股巨力震得完全慌了阵脚，他本是要用一个虚招晃一下，却不想剑倒被砍得脱了手！整个人也因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费安将手里的剑扔在王子脚下，阿尔萨斯还不服输地想要站起来拼命，但看到吉安娜在一旁有些复杂的神情，也知道自己再挣扎下去也不过是多丢一次脸罢了。
“比剑，我不行；比力气，你不行。”
费安拍了拍手，说：“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超出我们的认识，殿下，不是说你觉得没有，就一定没有的。按照你之前承诺的回去见你的父亲吧，诺森德的臣民已经十分危险了。”
阿尔萨斯站在原地盯着面前的法师，起初满是愤怒，但最后呼吸也渐渐喘匀。
“你放心，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他看了一眼吉安娜，没再说什么，叫着自己的男仆离开了庭院。
见阿尔萨斯离开，吉安娜略有些担心地走过来说：“你能给他个教训也不错，但我担心他会报复你。”
“不会。”费安说：“我相信他不可能心胸这么狭窄。”
听了费安的话，女孩松了口气，说：“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
“有点了解吧，毕竟是个王子。”费安笑了笑说：“有些傲气也是很正常的，我相信他长大了会一点点褪去现在的傲慢，成为洛丹伦人所期待他成为的模样。”
“或许吧。”
“你喜欢他？”
“我不知道。”
“不知道……”费安看洛丹伦王子远去的走廊深处，慢慢地道：“我觉得，如果你们是情侣，不知道就是不喜欢。如果还没有确定关系，那就是喜欢。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
“是吗？我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的。”吉安娜犹豫了好一阵，才说：“对了，他之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这种话真是太伤人了。”费安调侃道。
“我……你就不要再笑话我了！”吉安娜叹了口气，说：“干脆约个时间，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家甜品店吗？请你吃饭，专门给你赔礼道歉。”
“也是为了迎接你安全回来，我们有差不多两个月没见面了吧？我已经等不及想听你讲这期间发生的事了。”
“真的差不多两个月了，不如就今晚？”
“好！”吉安娜点头。
看着吉安娜消失在走廊，费安长吁了一口气，说实话刚才跟阿尔萨斯战斗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会出问题。
实际上阿尔萨斯体格健壮结实，再加上由名师指导的力量训练和步伐，剑招等一系列技术，非常难对付。
连精灵战士可能都很难战胜他，如果自己是阿尔萨斯，碰到一个年轻的精灵法师，也会觉得自己能够轻易打赢。
正琢磨着刚才是不是太不给这位王子面子了，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费安不自觉地回头，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精灵正站在背后。
对方一身紫红色长袍，气息和能量都远非一般精灵可比。他的银发中还透露着一丝淡红，气质完全不像那些随处可见的高等精灵的那般轻浮和傲慢，眉宇间显出岁月和阅历所带来的沉稳和高贵。
只是，他玉石般坚毅的脸上却横贯着数道恐怖的黑色疤痕，以至于他的一只眼睛都因为这道疤痕而似乎无法完全睁开，这让他的容貌显得有些吓人。
“父……克拉苏斯大师。”费安连忙退后两步。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费奥凯斯特拉兹。”克拉苏斯微笑着说：“不用太拘谨。”
尽管如此，费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不要随便显露红龙的力量，孩子。”克拉苏斯说：“达拉然到处都是极为聪明的学者和贵族，他们可以从一些很难见的细节中察觉出你并非一个一般的高等精灵，日积月累的怀疑会让他们最终找出你真正的身份。”
“人类社会目前还很难接受红龙，不怪他们，我们在兽人战争中犯下了太多的错误。阿尔萨斯和库尔提拉斯的公主尚且年轻，对精灵的了解很浅，所以不会过多怀疑你显露的力量。”
“我记住了。”费安点了点头。
“好了，不再提这些让人难过的事了，我总是记不住女王嘱咐我的事。其实我只是来参加洛丹伦王子的迎接宴会的，顺便过来看看你的情况，却正好碰见你在这逞能。”
费安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希望能让洛丹伦王室更重视瘟疫的情况。”
克拉苏斯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说：“拿着这个。”
费安接过戒指，上面有一枚细小的刻着咒文符号的金色龙鳞，虽然细小，但蕴含着充沛的精神能量。
“这是什么？”
“女王的鳞片。”
“什么……”
克拉苏斯说：“女王特意托我交给你，她有些后悔那天直接放你离开，而且担心你接下来会面临可能无法对付的困难，这枚戒指能够尽量保护你。”
“对了，戴到小拇指上，要不然恢复龙形的时候可能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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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眼看着克拉苏斯在一阵烈焰中遁形，庭院里红色和黄色的花朵突然盛开，绿草都跟着生长了一截。但也就在火焰消散之后，周围的一切再次冷清下来。
“我明白了。”费安点点头将戒指戴好，说：“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女王陛下。”
“她可是你的母亲，费奥凯斯特拉兹。”克拉苏斯微笑着，伸出缺失了两个指头的右手，轻抚费安与他一样颜色的长发。
红龙亲王在与死亡之翼的战争中承受了太多，费安甚至能感受到那个黑色魔龙的诅咒仍然在折磨着面前这位坚强的古龙。
“那么就这样了，女王还等着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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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穿着一件简单白衬衣和轻质亚麻长裤的费安，还有其身后一件学生长袍的吉安娜就好像一对可怜的侍从似的。
“请让一下，精灵。”男孩强按着自己的急躁。
“好久不见，吉安娜。”
费安斜眼看了看身后被紧抓着手的吉安娜，女孩明显已经吃痛，而且神色慌张。
“你们认识？”男孩问。
“他是我的朋友，阿尔萨斯。”吉安娜连忙说：“费安，这是阿尔萨斯。阿尔萨斯，他叫费安，是一位法师。”
费安此时对阿尔萨斯·米奈希尔的期待感，已经被昨天安东尼达斯所讲的事彻底打消。他要么是个为了掩盖洛丹伦王国对瘟疫无能而无视民众生命安全的可悲贵族；要么，就是个对自己王国内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可以随意蒙骗的呆子。
“还是松一下手吧，王子殿下。”费安说：“这里是达拉然，不是洛丹伦的王宫。”
“你就是费安·火翼？”
阿尔萨斯松开吉安娜的手，脸色从刚才的不耐烦转为愤怒，而怒气的源头正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精灵。
“你凭什么说洛丹伦王国的瘟疫已经失控？你有什么证据……说温特加德大公的领地已经遍布死尸？我父亲对自己王国的了解，还不如你一个外来的精灵，是吗？”
“放轻松一点，殿下，我建议你亲自去一趟诺森德，看看那里的情况，就会知道温特加德堡到底面临什么样的问题。”
“可耻的间谍！有什么资格指导我怎么做？”
费安退后了两步，警惕地瞧了一眼阿尔萨斯腰间的佩剑。
“对不起，费安。”吉安娜连忙说：“我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危，看到你回来很高兴，但我没想到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我跟阿尔萨斯也认识很久了，他没有恶意……”
“是因为他吗？”阿尔萨斯突然转过头去，问道：“是因为他，所以你才根本不在乎我了，是吗？”
吉安娜有些被对方的语气吓到，再怎么说，阿尔萨斯也是洛丹伦王国，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继承人，而他的父亲是整个联盟的领袖，连自己的父亲都必须敬重，甚至有些畏惧的人类世界领导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尔萨斯……他是个精灵！”
“而精灵和人类的结合正是潮流，吉安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无论你因为什么样的人而疏远我，都是你的损失，你会后悔的。”
“你为什么说这种话，阿尔萨斯！”吉安娜的语气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阿尔萨斯冷哼一声，跑到长廊外的庭院里，来回走了几步。
“来，费安·火翼，让我见识见识精灵的剑术，顺便让库尔提拉斯的公主瞧瞧，人类是不是天生比精灵差。”
“不要理他，费安。”吉安娜轻声说：“他的剑术老师是矮人亲王穆拉丁·铜须，铁炉堡最厉害的‘山丘之王’……他只是在找机会炫耀罢了。我很抱歉把你拖到这出蠢事里来，之后我请你去尝尝北边新开的那一家甜品店，作为赔罪，好吗？”
费安安慰她似的点了点头，望向向站在庭院中央，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的王子。
“看来，那天安东尼达斯大师跟你的谈话没起什么作用。我答应你的比试，如果我赢了，你就去劝服你的父亲，好好重视瘟疫的问题，如何？”
“没问题，但要是我赢了，以后你不准跟吉安娜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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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仆送上一把长剑，交到王子手里。
阿尔萨斯掂了掂掷向费安，费安接住后摸了摸这把剑的剑刃，问：“用真剑？”
“这里是达拉然，我相信就算是有人头断了，也会有立刻把它们接起来的魔法存在。”阿尔萨斯调侃着，然后又突然冷下语气，道：“不敢就说。”
“来。”
费安竖起剑。
“你们两个简直是疯了！”
吉安娜看着这快要失控的场面有些手足无措，但费安赌下的是让阿尔萨斯回去找他王父的事，这说明他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战斗的，她也没法硬生生地阻止，只能盼着两人别闹出什么问题。
“很好。”
阿尔萨斯得意地甩了一个剑花，上踏几步刺了过来，不得不说他这两招确实像模像样。
然而费安伸手一指，面前的王子整个人立马变成了慢动作。
“你……作……弊……”
阿尔萨斯吃力地挤出每一个字，进攻的动作也变得完全乱套。费安走到他面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踢飞，硬生生撞在长廊的栏杆上。
“混账！”阿尔萨斯迅速爬起来，大吼：“不准用魔法！”
“都听你的，殿下。”费安再次调整好身姿，做好防御的准备。
阿尔萨斯明显态度认真了许多，他的手不停调整着握剑的位置和持剑的姿势，观察着费安这边的战斗姿态。
以他的水平，整个洛丹伦恐怕确实没几个年轻人比得上他，他的自信是有资本的。
但可惜费安不但不是人，连精灵都不是，他是一条龙。
阿尔萨斯再次持剑冲上来时面色极为严肃，一改之前戏谑的态度，恶狠狠地斜刺过来。然而费安双手持剑，低吼一声猛砍在阿尔萨斯探过来的剑刃上！
砰！剑竟然飞了出去！
阿尔萨斯被这股巨力震得完全慌了阵脚，他本是要用一个虚招晃一下，却不想剑倒被砍得脱了手！整个人也因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费安将手里的剑扔在王子脚下，阿尔萨斯还不服输地想要站起来拼命，但看到吉安娜在一旁有些复杂的神情，也知道自己再挣扎下去也不过是多丢一次脸罢了。
“比剑，我不行；比力气，你不行。”
费安拍了拍手，说：“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超出我们的认识，殿下，不是说你觉得没有，就一定没有的。按照你之前承诺的回去见你的父亲吧，诺森德的臣民已经十分危险了。”
阿尔萨斯站在原地盯着面前的法师，起初满是愤怒，但最后呼吸也渐渐喘匀。
“你放心，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他看了一眼吉安娜，没再说什么，叫着自己的男仆离开了庭院。
见阿尔萨斯离开，吉安娜略有些担心地走过来说：“你能给他个教训也不错，但我担心他会报复你。”
“不会。”费安说：“我相信他不可能心胸这么狭窄。”
听了费安的话，女孩松了口气，说：“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
“有点了解吧，毕竟是个王子。”费安笑了笑说：“有些傲气也是很正常的，我相信他长大了会一点点褪去现在的傲慢，成为洛丹伦人所期待他成为的模样。”
“或许吧。”
“你喜欢他？”
“我不知道。”
“不知道……”费安看洛丹伦王子远去的走廊深处，慢慢地道：“我觉得，如果你们是情侣，不知道就是不喜欢。如果还没有确定关系，那就是喜欢。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
“是吗？我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的。”吉安娜犹豫了好一阵，才说：“对了，他之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这种话真是太伤人了。”费安调侃道。
“我……你就不要再笑话我了！”吉安娜叹了口气，说：“干脆约个时间，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家甜品店吗？请你吃饭，专门给你赔礼道歉。”
“也是为了迎接你安全回来，我们有差不多两个月没见面了吧？我已经等不及想听你讲这期间发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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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精灵战士可能都很难战胜他，如果自己是阿尔萨斯，碰到一个年轻的精灵法师，也会觉得自己能够轻易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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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身紫红色长袍，气息和能量都远非一般精灵可比。他的银发中还透露着一丝淡红，气质完全不像那些随处可见的高等精灵的那般轻浮和傲慢，眉宇间显出岁月和阅历所带来的沉稳和高贵。
只是，他玉石般坚毅的脸上却横贯着数道恐怖的黑色疤痕，以至于他的一只眼睛都因为这道疤痕而似乎无法完全睁开，这让他的容貌显得有些吓人。
“父……克拉苏斯大师。”费安连忙退后两步。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费奥凯斯特拉兹。”克拉苏斯微笑着说：“不用太拘谨。”
尽管如此，费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不要随便显露红龙的力量，孩子。”克拉苏斯说：“达拉然到处都是极为聪明的学者和贵族，他们可以从一些很难见的细节中察觉出你并非一个一般的高等精灵，日积月累的怀疑会让他们最终找出你真正的身份。”
“人类社会目前还很难接受红龙，不怪他们，我们在兽人战争中犯下了太多的错误。阿尔萨斯和库尔提拉斯的公主尚且年轻，对精灵的了解很浅，所以不会过多怀疑你显露的力量。”
“我记住了。”费安点了点头。
“好了，不再提这些让人难过的事了，我总是记不住女王嘱咐我的事。其实我只是来参加洛丹伦王子的迎接宴会的，顺便过来看看你的情况，却正好碰见你在这逞能。”
费安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希望能让洛丹伦王室更重视瘟疫的情况。”
克拉苏斯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说：“拿着这个。”
费安接过戒指，上面有一枚细小的刻着咒文符号的金色龙鳞，虽然细小，但蕴含着充沛的精神能量。
“这是什么？”
“女王的鳞片。”
“什么……”
克拉苏斯说：“女王特意托我交给你，她有些后悔那天直接放你离开，而且担心你接下来会面临可能无法对付的困难，这枚戒指能够尽量保护你。”
“对了，戴到小拇指上，要不然恢复龙形的时候可能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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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眼看着克拉苏斯在一阵烈焰中遁形，庭院里红色和黄色的花朵突然盛开，绿草都跟着生长了一截。但也就在火焰消散之后，周围的一切再次冷清下来。
“我明白了。”费安点点头将戒指戴好，说：“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女王陛下。”
“她可是你的母亲，费奥凯斯特拉兹。”克拉苏斯微笑着，伸出缺失了两个指头的右手，轻抚费安与他一样颜色的长发。
红龙亲王在与死亡之翼的战争中承受了太多，费安甚至能感受到那个黑色魔龙的诅咒仍然在折磨着面前这位坚强的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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