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雪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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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玛水晶远比它看上去的更复杂。”德雷克塔尔说：“但如果说它能对这个世界带来什么灾祸……它们既不是疾病或者污染，更不是恶魔的魔器。如果它有危险，也只能说明使用它的人有问题。”
“我如今相信先知维纶，也就是我刚刚向你提到的那个巨人，他是真诚地带着和平的目的来到我们的世界的，他所带来的法器，也一定是不掺杂恶念的事物。”
“如果有机会回到德拉诺，我愿意跟耐奥祖长老说清楚德莱尼人的友善，让他不要再听信那些恶魔挑拨战争的谎言……”
“德拉诺虽然没有艾泽拉斯这般富饶，平静，但仍然是个充满活力的地方，尤其是对兽人来说，那里是先祖之地。”
德雷克塔尔，这个霜狼氏族的领袖在谈起关于故乡，关于耐奥祖，关于德莱尼人的事时，快要抛下了他身为长者的那份矜持，变得十分情绪化。
费安看在眼里，决定将一切告诉他。
“耐奥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耐奥祖了，酋长。”
“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但我知道现在死灵生物都奉他为巫妖王，燃烧军团的恶魔也在帮助他将整个诺森德变成一个死国。”
“诺森德？”德雷克塔尔问：“是北海对面的那片大陆吗？”
“是。”
老兽人陷入了一阵迷惘，但似乎又不怎么甘心似的问：“你确定那个耐奥祖，是同一个人？”
“根据达狮鹫骑士在黑暗之门被破坏之前传过来的消息，耐奥祖使用萨格拉斯权杖逃离了德拉诺。不久后，诺森德就落下一颗冰流星，接着，那里就出现了巫妖王耐奥祖的传说。”
“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
费安的话让德雷克塔尔陷入了进一步的怀疑和失落，旁边熬着肉汤的女兽人觉察到了老兽人的情绪低落，但她听不懂通用语，也只能关切地望着这边，整个大帐里的气氛都压抑了下去。
“他曾经那么受族人的尊敬和喜爱，耐奥祖，我曾经觉得他就是预言中那个能够带领兽人走向光明和强大的先知。”
“现在他……我相信你说的是对的，红龙，这些年来我也经常会梦见耐奥祖实际上就在艾泽拉斯。以前，我当那不过是一个老头子的妄想，现在看来这或许是元素之灵给予我的启示。”
德雷克塔尔咳嗽了两声，说：“但如果是这样，我们该走向何方？”
霜狼氏族在奥特兰克山谷的状况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悠闲和稳定，德雷克塔尔之后表达了他对未来的担忧，但能听得出来，他不愿意跟人类发生争斗，更不想因此惹怒同样在联盟内的高等精灵。
他看来，在兽人战争中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与古尔丹率领大军重创了奎尔萨拉斯的防御，无数精灵因此罹难，精灵们完全不在乎兽人属于哪个氏族，如果兽人和人类再次发生争斗，他们很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派出游侠部队进入奥特兰克山谷剿灭一切麻烦。
但德雷克塔尔也没有放弃寻找被俘的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的努力，尤其是听说他已经从洛丹伦王城的监狱里逃脱之后。
毕竟流放霜狼氏族的是大酋长黑手和他的“顾问”古尔丹，如今两人都死了，现任大酋长奥格瑞姆与死去的霜狼酋长杜隆坦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因此即使是被流放，霜狼氏族的兽人们仍然愿意帮奥格瑞姆活命。
“兽人会找到自己的命运的。”费安说：“我也相信你们能够寻找到那个传说中的预言之子，真正的先知。只是，目前巫妖王正在进行扫除诺森德反对势力的战争，并且他的意向绝不止步诺森德，他想要做的是毁灭整个艾泽拉斯所有的生者。”
“如果兽人再次与人类发生战争，到时候得利的一定是巫妖王和恶魔。”
“你说得对。”德雷克塔尔说：“霜狼氏族一直反对战争，但那时古尔丹操控着整个部落，我相信如果大酋长回到这里，也会意识到人类和兽人的处境的。”
费安知道，如果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被找到，兽人们有了新的主心骨，恐怕连流浪的战歌氏族也愿意加入其中。到时候洛丹伦大陆肯定又少不了一片腥风血雨，到时候就不是德雷克塔尔这样的和平主义者能掌控的了。
“那么，我就告辞了，既然了解了阿塔玛水晶的事，我也应该及时回去报告。”
“我就不留你了，我们储存的食物也很难满足一头龙的胃口。”
德雷克塔尔试着搅动一下快要凝固的气氛，费安笑了笑便拨开大帐的门帘。
“对了。”老兽人想到什么似的说：“之前追杀我们猎人的蓝龙，是你的朋友吧？”
“霜狼氏族无意离开群山去侵扰人类，或者其他的原住民，我们只希望在这里安宁的生活下去，毕竟除了这里，别处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费安愣了一会儿，最后也只是点点头，就离开了大帐，隐隐约约听到老萨满在身后长叹了一口气。
离开霜狼营地后，雪地里远远地看到穿着蓝短裙，黑色薄衬衣的年轻女精灵坐在堆雪的树杈上望着自己，她的淡蓝紫长发流下树杈在冷风中飘荡，随着雪白的长腿来回轻摆的裸足有些泛红，费安看着她的打扮都替她觉得冷，但她神色淡然，没有一丝对寒冷的畏惧。
“泰莉苟萨。”费安站在树下看着上面的女孩，说：“霜狼的酋长可能识破了我们的小表演，但……他还是给了我足够多的信息，所以，就别再来破坏他们的家园了。”
泰莉苟萨跳下树枝，说：“那要看他们到底说了多少。”
听了费安原封不动讲的阿塔玛水晶的来历，泰莉苟萨说：“如果我们想知道阿塔玛水晶的确切来历，看来需要前往德拉诺去问那些德莱尼人了。”
“或者艾瑞达也可以。”费安说：“考虑到他们是血脉同胞。”
“说得轻巧。”泰莉苟萨说：“艾瑞达人个个都是燃烧军团里的军官，你有没有听说过阿克蒙德？”
“听过。”
对这个名字，费安的印象已经无比深刻了。
“他就是艾瑞达人，而且曾经是艾瑞达人的领袖之一。”泰莉苟萨道。
“之一？”
“很久以前，艾瑞达人有三个领袖，一个是阿克蒙德，他的法力最强大，另一个是维纶，也就是霜狼的酋长所提到的那个德莱尼的先知，他是这个执政团的精神领袖，第三个是基尔加丹，三人中最有统治才能的人。”
费安记起自己躺在海象人的营地里时所做的那一系列梦境中，有一个场景是三个高大的巨人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自己所在大厅中央。
难道那里就是阿古斯的景象？
对他来说，那梦里的场景几乎跟许多科幻电影中的发达外星世界一般，极具科技感的流线型结构，承载着紫色能量的能源通道自大厅顶端以极有艺术感的流畅排布互相交错……
也就是说，费安所做的梦确实不是自己的梦境，而是属于胸口这枚宝石的记忆。
“费奥凯斯特拉兹。”泰莉苟萨的声音把他拖回现实：“我需要回诺森德向玛里苟斯大人报告了，我觉得在这里获取的信息已经满足他的要求。毕竟，他肯定不可能让我们重建黑暗之门……进入德拉诺去寻找那里的线索吧？”
泰莉苟萨勉强地笑了笑，但这笑很快消失，最终无奈地说：“好吧，他对其他的兄弟姐妹们提出根本无法完成的要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几年前，他就想要让卡雷苟斯和玛蒂苟萨带领蓝龙们进攻银月城，灭绝所有的高等精灵占领太阳之井。你能相信吗？”
“他的上一句话还是我们要与高等精灵保持良好的关系，说他们懂得适度使用魔法，而且在尽力维持魔网的完整……下一句话就要我们去进行灭绝。”
“幸亏安纳斯特里亚王和他那个魔法天才儿子的实力足够让卡雷苟斯冷静一下，蓝龙之王也很快打消了那个念头。而且，我们也不希望杉达拉的悲剧再发生一次了。”
虽然说着要离开，但泰莉苟萨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很多，费安能感觉出她并不是很愿意回到魔枢去面对玛里苟斯。
他能理解她的心思，要是红龙女王一会儿喊打喊杀脾气暴躁，一会儿又忧伤到数年不愿意说一句话，那么无论是谁肯定都不愿意回到红霞林地去。
就算是考雷斯特拉兹那样脾气的红龙，耐心也是有极限的吧？
一会儿的时间，两人从杉达拉精灵的覆灭，一直聊到蓝龙对海对面的卡利姆多的侦察，发现那边还有一些上古遗迹里存在着从一万年前活到现在的上层精灵……
两人坐在雪崖上就这么聊着，提到上层精灵们毁灭性的魔法时，费安想到了埃雷萨拉斯和梅里·冬风盗取的魔法书。
“我梦到过一个地方，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叶子与提瑞斯法和希尔斯布莱德的针叶银松完全不同。森林很黑…幽静，死气沉沉…有些冷，到处都是浓雾，我可以确定那里有很多野狼和……应该是蜘蛛之类的动物。”
费安回想了一下在蛛人的地下王国和梅里·冬风的房舍里听到的森林当中的动静，对比了一下，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以你的了解，有没有类似的地方？”
“埃雷萨拉斯所在的那片森林就很符合你所说的。”但想了一会儿，泰莉苟萨又说：“但……那里是一片热带雨林，潮湿闷热，也称不上没有生气。另一个可能，就是暴风王国南境的阳光森林了。”
“阳光森林？”费安有些怀疑地问：“你确定这个名字起的合适吗？”
泰莉苟萨解释说：“阳光森林原来不是那种样子，但在十年前卡拉赞大爆炸之后，流散出来的暗影能量污染了整个森林，还出现了一些类似死者复生或者鬼魂游荡的灵异现象，住在那里的人类和豺狼人都离开了。”
“所以，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暴风王国的人类贵族建议国王把阳光森林改名为暮色森林，以警告国民那里的危险。”
看着费安若有所思的样子，蓝龙叹了口气说：“我也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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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蓝龙的身影在视野尽头的雪峰中消失，费安喃喃道：“暮色森林，人迹罕至，危险，冷清。确实是个适合隐居的地方啊。”
“我很想跟你去一趟达拉然，看看那里的法师们都是怎么利用奥术的，但玛里苟斯大人……”
“我明白。”费安说。
“那么，后会有期，总之，谢谢你的帮助。”
泰莉苟萨又看了费安一眼，接着转身跃入悬崖，随着一阵泼洒下来的雪花化作一团蓝色的阴影窜入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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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玛水晶远比它看上去的更复杂。”德雷克塔尔说：“但如果说它能对这个世界带来什么灾祸……它们既不是疾病或者污染，更不是恶魔的魔器。如果它有危险，也只能说明使用它的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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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回到德拉诺，我愿意跟耐奥祖长老说清楚德莱尼人的友善，让他不要再听信那些恶魔挑拨战争的谎言……”
“德拉诺虽然没有艾泽拉斯这般富饶，平静，但仍然是个充满活力的地方，尤其是对兽人来说，那里是先祖之地。”
德雷克塔尔，这个霜狼氏族的领袖在谈起关于故乡，关于耐奥祖，关于德莱尼人的事时，快要抛下了他身为长者的那份矜持，变得十分情绪化。
费安看在眼里，决定将一切告诉他。
“耐奥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耐奥祖了，酋长。”
“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但我知道现在死灵生物都奉他为巫妖王，燃烧军团的恶魔也在帮助他将整个诺森德变成一个死国。”
“诺森德？”德雷克塔尔问：“是北海对面的那片大陆吗？”
“是。”
老兽人陷入了一阵迷惘，但似乎又不怎么甘心似的问：“你确定那个耐奥祖，是同一个人？”
“根据达狮鹫骑士在黑暗之门被破坏之前传过来的消息，耐奥祖使用萨格拉斯权杖逃离了德拉诺。不久后，诺森德就落下一颗冰流星，接着，那里就出现了巫妖王耐奥祖的传说。”
“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
费安的话让德雷克塔尔陷入了进一步的怀疑和失落，旁边熬着肉汤的女兽人觉察到了老兽人的情绪低落，但她听不懂通用语，也只能关切地望着这边，整个大帐里的气氛都压抑了下去。
“他曾经那么受族人的尊敬和喜爱，耐奥祖，我曾经觉得他就是预言中那个能够带领兽人走向光明和强大的先知。”
“现在他……我相信你说的是对的，红龙，这些年来我也经常会梦见耐奥祖实际上就在艾泽拉斯。以前，我当那不过是一个老头子的妄想，现在看来这或许是元素之灵给予我的启示。”
德雷克塔尔咳嗽了两声，说：“但如果是这样，我们该走向何方？”
霜狼氏族在奥特兰克山谷的状况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悠闲和稳定，德雷克塔尔之后表达了他对未来的担忧，但能听得出来，他不愿意跟人类发生争斗，更不想因此惹怒同样在联盟内的高等精灵。
他看来，在兽人战争中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与古尔丹率领大军重创了奎尔萨拉斯的防御，无数精灵因此罹难，精灵们完全不在乎兽人属于哪个氏族，如果兽人和人类再次发生争斗，他们很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派出游侠部队进入奥特兰克山谷剿灭一切麻烦。
但德雷克塔尔也没有放弃寻找被俘的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的努力，尤其是听说他已经从洛丹伦王城的监狱里逃脱之后。
毕竟流放霜狼氏族的是大酋长黑手和他的“顾问”古尔丹，如今两人都死了，现任大酋长奥格瑞姆与死去的霜狼酋长杜隆坦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因此即使是被流放，霜狼氏族的兽人们仍然愿意帮奥格瑞姆活命。
“兽人会找到自己的命运的。”费安说：“我也相信你们能够寻找到那个传说中的预言之子，真正的先知。只是，目前巫妖王正在进行扫除诺森德反对势力的战争，并且他的意向绝不止步诺森德，他想要做的是毁灭整个艾泽拉斯所有的生者。”
“如果兽人再次与人类发生战争，到时候得利的一定是巫妖王和恶魔。”
“你说得对。”德雷克塔尔说：“霜狼氏族一直反对战争，但那时古尔丹操控着整个部落，我相信如果大酋长回到这里，也会意识到人类和兽人的处境的。”
费安知道，如果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被找到，兽人们有了新的主心骨，恐怕连流浪的战歌氏族也愿意加入其中。到时候洛丹伦大陆肯定又少不了一片腥风血雨，到时候就不是德雷克塔尔这样的和平主义者能掌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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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老兽人想到什么似的说：“之前追杀我们猎人的蓝龙，是你的朋友吧？”
“霜狼氏族无意离开群山去侵扰人类，或者其他的原住民，我们只希望在这里安宁的生活下去，毕竟除了这里，别处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费安愣了一会儿，最后也只是点点头，就离开了大帐，隐隐约约听到老萨满在身后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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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莉苟萨。”费安站在树下看着上面的女孩，说：“霜狼的酋长可能识破了我们的小表演，但……他还是给了我足够多的信息，所以，就别再来破坏他们的家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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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艾瑞达也可以。”费安说：“考虑到他们是血脉同胞。”
“说得轻巧。”泰莉苟萨说：“艾瑞达人个个都是燃烧军团里的军官，你有没有听说过阿克蒙德？”
“听过。”
对这个名字，费安的印象已经无比深刻了。
“他就是艾瑞达人，而且曾经是艾瑞达人的领袖之一。”泰莉苟萨道。
“之一？”
“很久以前，艾瑞达人有三个领袖，一个是阿克蒙德，他的法力最强大，另一个是维纶，也就是霜狼的酋长所提到的那个德莱尼的先知，他是这个执政团的精神领袖，第三个是基尔加丹，三人中最有统治才能的人。”
费安记起自己躺在海象人的营地里时所做的那一系列梦境中，有一个场景是三个高大的巨人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自己所在大厅中央。
难道那里就是阿古斯的景象？
对他来说，那梦里的场景几乎跟许多科幻电影中的发达外星世界一般，极具科技感的流线型结构，承载着紫色能量的能源通道自大厅顶端以极有艺术感的流畅排布互相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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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莉苟萨勉强地笑了笑，但这笑很快消失，最终无奈地说：“好吧，他对其他的兄弟姐妹们提出根本无法完成的要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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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一句话还是我们要与高等精灵保持良好的关系，说他们懂得适度使用魔法，而且在尽力维持魔网的完整……下一句话就要我们去进行灭绝。”
“幸亏安纳斯特里亚王和他那个魔法天才儿子的实力足够让卡雷苟斯冷静一下，蓝龙之王也很快打消了那个念头。而且，我们也不希望杉达拉的悲剧再发生一次了。”
虽然说着要离开，但泰莉苟萨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很多，费安能感觉出她并不是很愿意回到魔枢去面对玛里苟斯。
他能理解她的心思，要是红龙女王一会儿喊打喊杀脾气暴躁，一会儿又忧伤到数年不愿意说一句话，那么无论是谁肯定都不愿意回到红霞林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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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的时间，两人从杉达拉精灵的覆灭，一直聊到蓝龙对海对面的卡利姆多的侦察，发现那边还有一些上古遗迹里存在着从一万年前活到现在的上层精灵……
两人坐在雪崖上就这么聊着，提到上层精灵们毁灭性的魔法时，费安想到了埃雷萨拉斯和梅里·冬风盗取的魔法书。
“我梦到过一个地方，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叶子与提瑞斯法和希尔斯布莱德的针叶银松完全不同。森林很黑…幽静，死气沉沉…有些冷，到处都是浓雾，我可以确定那里有很多野狼和……应该是蜘蛛之类的动物。”
费安回想了一下在蛛人的地下王国和梅里·冬风的房舍里听到的森林当中的动静，对比了一下，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以你的了解，有没有类似的地方？”
“埃雷萨拉斯所在的那片森林就很符合你所说的。”但想了一会儿，泰莉苟萨又说：“但……那里是一片热带雨林，潮湿闷热，也称不上没有生气。另一个可能，就是暴风王国南境的阳光森林了。”
“阳光森林？”费安有些怀疑地问：“你确定这个名字起的合适吗？”
泰莉苟萨解释说：“阳光森林原来不是那种样子，但在十年前卡拉赞大爆炸之后，流散出来的暗影能量污染了整个森林，还出现了一些类似死者复生或者鬼魂游荡的灵异现象，住在那里的人类和豺狼人都离开了。”
“所以，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暴风王国的人类贵族建议国王把阳光森林改名为暮色森林，以警告国民那里的危险。”
看着费安若有所思的样子，蓝龙叹了口气说：“我也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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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蓝龙的身影在视野尽头的雪峰中消失，费安喃喃道：“暮色森林，人迹罕至，危险，冷清。确实是个适合隐居的地方啊。”
“我很想跟你去一趟达拉然，看看那里的法师们都是怎么利用奥术的，但玛里苟斯大人……”
“我明白。”费安说。
“那么，后会有期，总之，谢谢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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