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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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跟自己的老丈人大打出手。
直到玛里苟斯受到重击倒在地上，想要抬起头来却只是勉强呼出一口气，虚弱的像是一个垂暮老人一般，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没有与魔网沟通的必要之后，他将自己身体里所有的法力，也就是玛里苟斯做梦都想要融入进新的巨龙之魂的所有力量都灌注进入自己的肌肉当中，并加持进自己的每一次挥击里，这使得他的力量出乎预料的强大。
能够承受这一挥击的武器，恐怕也只有萨格拉斯权杖了，没想到与艾泽拉斯上最年长的法师的交锋，最终竟然是靠一棒子解决问题。
“从我尝试将你的意识用奥术封闭遭到失败后，我就察觉到我的这次冒险很可能要失败了，费奥凯斯特拉兹。”
玛里苟斯慢慢仰起脸，抬起眉毛嘘了一口气，接着问：“你让阿莱克斯塔萨同意你成为大地守护者，也是用同样的方式说服她的吗？”
说完，他冷笑了两声。
费安知道，他只不过是在调侃，辛达苟萨的死没有打击掉蓝龙之王喜欢说冷笑话的毛病。
“不是所有的问题都需要用战斗或者毁灭来解决，织法者。”他捡起天启收起来，“我和巨龙女王都尝试过寻找其他的黑龙继承大地守护者的位置，但是黑龙们要么还愚忠与耐萨里奥，那些尚未被暗影腐蚀的成员则没有一个愿意来负起这个责任。”
“无论是他们惧怕死亡之翼的报复，还是什么。”
“既然我阻拦了你的道路，那就杀了我吧，孩子。”
玛里苟斯收起刚刚的笑容，毫无感情地道。
他的面容仍然精致的像是艺术家雕刻的一般，经过刚才一场急促但极为激烈的大战，每一根发丝仍然顺滑整齐，受到萨格拉斯权杖重击的胸口也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似的干净。
整洁的永恒之眼平台没有灰尘，也没有污物，蓝龙之王斜躺在地上，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好像画中的神灵一般体面和美丽。
只不过，费安知道如果他变回龙的形态，一切就会血淋淋地昭示出来。
他透过自己的感知能力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玛里苟斯的生命之火被自己堵上了所有力量的一击打灭了一半，可能要数年才能慢慢恢复，完全不弱于格瑞姆巴托的五龙之战中死亡之翼给予他的重挫。
本来，他没有打算下这样的死手。
但是玛里苟斯几乎完美地封住了他所用动用魔法的途径，从来到艾泽拉斯后，费安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
他不相信玛里苟斯会留他一条命的承诺，而且，就算是留下了这条命，失去了所有力量的他还怎么保护自己所珍爱的一切？
而且，力量本来就是一切，不是吗？
伊利丹·怒风紧抓着牢门对着自己咆哮的影子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不，玛里苟斯大人。”费安低了低头，说：“蓝龙军团需要您，龙王们需要您，我知道您还没有从失去了族人，爱人和挚友的悲伤中恢复过来。”
“我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永恒之眼外面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如果您愿意信任我，我会把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留在这里。”
玛里苟斯没有说话，他盯着费安的眼睛看了不知道多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咳嗽了两声，嘴角渗出鲜血，费安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道歉的话，但是想到玛里苟斯几分钟前恨不得要把自己撕碎了的态势，又没有说出口。
“无论如何，你想要毁掉聚焦之虹的尝试，还是太危险了，费奥凯斯特拉兹。”他摇了摇头，说：“我很怀疑你对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感情。”
面对这样的疑问，费安愣住了。
他看了看聚焦之虹，又看向自己的手。
在掷出天启的那一刻，他知道这把剑如果插入聚焦之虹引发魔法的连锁反应，会给魔网带来多大的伤害，尤其是在永恒之眼当中。
而且，他也知道，玛里苟斯也对此一清二楚。
正因如此，玛里苟斯才会不顾一切去保护聚焦之虹，保证他在这里经营了数万年的成果不被轻易破坏。
正是因为相信玛里苟斯一定会出手保护魔网，保护整个艾泽拉斯，费安才在那一刻决定出此下策，逼玛里苟斯转移注意力，从而获得发出致命一击的时机。
但是，万一玛里苟斯不去保护呢？
如果蓝龙之王对这个世界早已经失去一切同情，就打算看着艾泽拉斯毁灭呢？
想到这，他的手轻抖了起来。
“所以，你确实是想用艾泽拉斯作为俘虏来获得这场战斗的胜利，是吗？”玛里苟斯问道。
“我不否认。”费安说：“但是，我需要在聚焦之虹与想要掌控整个艾泽拉斯的您之间做出抉择。”
“说到底，聚焦之虹是蓝龙用来调整与监视魔网的工具，如果聚焦之虹受损，那么魔网很可能会失去控制，但是这在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是如果出现一个同时掌控了守护者之力和巨龙之魂的存在，尤其是……”
他没有说出“你这样的疯子”这种话，但费安知道玛里苟斯肯定也能猜到自己的后半句。
玛里苟斯沉默了片刻，说：“曾经我以为你不过是第二个考雷斯特拉兹，现在，你变得越来越像耐萨里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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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他的一万年里，巨龙军团变得越来越虚弱，影响力也越来越衰退，这不是没有原因的。”玛里苟斯说：“最终，我们还是需要一个他那样的存在来主导一切。”
“我的意思是，那个曾经的黑龙之王。”
“勇敢，聪明，但是有时会因为自己的热情和冲动犯下一些错误，但是，却是我们当中最有领袖气质，也最配得上守护者称号的龙，因为他愿意做出抉择，也愿意承担抉择之后的后果。”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泰莉苟萨会爱上你了。”
听到这句话，费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泰莉苟萨见证了这里的一切，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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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跟自己的老丈人大打出手。
直到玛里苟斯受到重击倒在地上，想要抬起头来却只是勉强呼出一口气，虚弱的像是一个垂暮老人一般，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没有与魔网沟通的必要之后，他将自己身体里所有的法力，也就是玛里苟斯做梦都想要融入进新的巨龙之魂的所有力量都灌注进入自己的肌肉当中，并加持进自己的每一次挥击里，这使得他的力量出乎预料的强大。
能够承受这一挥击的武器，恐怕也只有萨格拉斯权杖了，没想到与艾泽拉斯上最年长的法师的交锋，最终竟然是靠一棒子解决问题。
“从我尝试将你的意识用奥术封闭遭到失败后，我就察觉到我的这次冒险很可能要失败了，费奥凯斯特拉兹。”
玛里苟斯慢慢仰起脸，抬起眉毛嘘了一口气，接着问：“你让阿莱克斯塔萨同意你成为大地守护者，也是用同样的方式说服她的吗？”
说完，他冷笑了两声。
费安知道，他只不过是在调侃，辛达苟萨的死没有打击掉蓝龙之王喜欢说冷笑话的毛病。
“不是所有的问题都需要用战斗或者毁灭来解决，织法者。”他捡起天启收起来，“我和巨龙女王都尝试过寻找其他的黑龙继承大地守护者的位置，但是黑龙们要么还愚忠与耐萨里奥，那些尚未被暗影腐蚀的成员则没有一个愿意来负起这个责任。”
“无论是他们惧怕死亡之翼的报复，还是什么。”
“既然我阻拦了你的道路，那就杀了我吧，孩子。”
玛里苟斯收起刚刚的笑容，毫无感情地道。
他的面容仍然精致的像是艺术家雕刻的一般，经过刚才一场急促但极为激烈的大战，每一根发丝仍然顺滑整齐，受到萨格拉斯权杖重击的胸口也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似的干净。
整洁的永恒之眼平台没有灰尘，也没有污物，蓝龙之王斜躺在地上，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好像画中的神灵一般体面和美丽。
只不过，费安知道如果他变回龙的形态，一切就会血淋淋地昭示出来。
他透过自己的感知能力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玛里苟斯的生命之火被自己堵上了所有力量的一击打灭了一半，可能要数年才能慢慢恢复，完全不弱于格瑞姆巴托的五龙之战中死亡之翼给予他的重挫。
本来，他没有打算下这样的死手。
但是玛里苟斯几乎完美地封住了他所用动用魔法的途径，从来到艾泽拉斯后，费安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
他不相信玛里苟斯会留他一条命的承诺，而且，就算是留下了这条命，失去了所有力量的他还怎么保护自己所珍爱的一切？
而且，力量本来就是一切，不是吗？
伊利丹·怒风紧抓着牢门对着自己咆哮的影子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不，玛里苟斯大人。”费安低了低头，说：“蓝龙军团需要您，龙王们需要您，我知道您还没有从失去了族人，爱人和挚友的悲伤中恢复过来。”
“我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永恒之眼外面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如果您愿意信任我，我会把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留在这里。”
玛里苟斯没有说话，他盯着费安的眼睛看了不知道多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咳嗽了两声，嘴角渗出鲜血，费安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道歉的话，但是想到玛里苟斯几分钟前恨不得要把自己撕碎了的态势，又没有说出口。
“无论如何，你想要毁掉聚焦之虹的尝试，还是太危险了，费奥凯斯特拉兹。”他摇了摇头，说：“我很怀疑你对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感情。”
面对这样的疑问，费安愣住了。
他看了看聚焦之虹，又看向自己的手。
在掷出天启的那一刻，他知道这把剑如果插入聚焦之虹引发魔法的连锁反应，会给魔网带来多大的伤害，尤其是在永恒之眼当中。
而且，他也知道，玛里苟斯也对此一清二楚。
正因如此，玛里苟斯才会不顾一切去保护聚焦之虹，保证他在这里经营了数万年的成果不被轻易破坏。
正是因为相信玛里苟斯一定会出手保护魔网，保护整个艾泽拉斯，费安才在那一刻决定出此下策，逼玛里苟斯转移注意力，从而获得发出致命一击的时机。
但是，万一玛里苟斯不去保护呢？
如果蓝龙之王对这个世界早已经失去一切同情，就打算看着艾泽拉斯毁灭呢？
想到这，他的手轻抖了起来。
“所以，你确实是想用艾泽拉斯作为俘虏来获得这场战斗的胜利，是吗？”玛里苟斯问道。
“我不否认。”费安说：“但是，我需要在聚焦之虹与想要掌控整个艾泽拉斯的您之间做出抉择。”
“说到底，聚焦之虹是蓝龙用来调整与监视魔网的工具，如果聚焦之虹受损，那么魔网很可能会失去控制，但是这在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是如果出现一个同时掌控了守护者之力和巨龙之魂的存在，尤其是……”
他没有说出“你这样的疯子”这种话，但费安知道玛里苟斯肯定也能猜到自己的后半句。
玛里苟斯沉默了片刻，说：“曾经我以为你不过是第二个考雷斯特拉兹，现在，你变得越来越像耐萨里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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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他的一万年里，巨龙军团变得越来越虚弱，影响力也越来越衰退，这不是没有原因的。”玛里苟斯说：“最终，我们还是需要一个他那样的存在来主导一切。”
“我的意思是，那个曾经的黑龙之王。”
“勇敢，聪明，但是有时会因为自己的热情和冲动犯下一些错误，但是，却是我们当中最有领袖气质，也最配得上守护者称号的龙，因为他愿意做出抉择，也愿意承担抉择之后的后果。”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泰莉苟萨会爱上你了。”
听到这句话，费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泰莉苟萨见证了这里的一切，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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