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救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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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跟着达纳斯来到一间地下室，他逐渐能嗅得出，整个城堡游曳的不谐气息都是从这里面透出来的。
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气味中所隐藏的事物，但会慢慢受这些物质的侵扰和腐蚀。这腐朽并非单纯的伤口**，而是夹杂着暗影和混乱能量的侵入，这都是由恶魔带来的。
进入尽头的房间，连达纳斯这样的老战士都不得不轻轻皱眉，里面的伤者对来人毫无反应，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与无人无异，连胸口的起伏都不太明显。
他们身上的绷带很多都完全被褐色的血迹浸透，大部分人都摸到了死神的裙边。
众人沉默了许久，费安走上前，将手放在最近的一个伤员的额头上。
这个干瘦的男人“呵”地吐出一口气，尽是混乱邪能的恶臭与尸腐的味道。
“他受的是什么伤？”
“为了阻挡萨特恶魔袭击一位法师，被恶魔的匕首刺中了腰。”一位牧师回答道：“匕首的伤并不深，他刚来到这里时还在外面帮助护士和牧师们搬运药品和施法材料，但是没过多久就倒下了。”
“萨特……”
费安点点头，喷吐了一口火苗洒在伤者的身上。
捆扎的绷带瞬间焦黑断裂，卷曲起来，线头一根根地崩断，牧师们见到后大惊失色，这看起来就好像要给这些伤员们一个“慈悲”似的。
但就算是要终结他们的痛苦，要匕首或者剑割开喉咙便是了，为什么要把他们活活烧死？
烈火在伤员身上蔓延，他开始痛苦地扭动，抬起胳膊紧抓住费安的手腕，连双脚都开始颤抖起来。
牧师想要去阻拦，却被达纳斯拉住。
“你认为肯特之前的伤势，还能让他做出这么剧烈的动作吗，牧师？”
牧师看着队长想了片刻，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紧握住拳继续观察。
不一会儿，伤员低吼了一声，开始哭着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他的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经将床板扣出印痕，最终痛得翻到在地，整个身子反躬起来，止不住地尖叫。
火焰仍然越烧越旺，他的身体里时不时地窜出一股股地淡黄色气息，这些是逃逸的死灵之息。
“把这些死灵能量驱散，牧师。”费安回过头来。
牧师们按照费安说的，用一道清洁术将死灵魔法消解，以免它影响其他的伤员。
不一会儿，火焰逐渐熄灭，伤员紧抓着床脚，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已经满头是汗，浑身颤抖，像是正在经历严重的发热。
当然，这绝对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发热，估计在之后，也再不会有这么热的时候了。
“你是谁……”伤员抬起头来望着红龙，说：“这里是地狱吗？我活着时做了什么要经受这样的痛苦？我可是远征军的战士，我杀过两个恶魔和不知道多少兽人……圣光难道不愿接纳我？”
“这是治疗你的办法。”费安解释道。
“我还没死？那我宁可死！”
“但现在你有机会再见到你的埃尔妮丝小姐了，这么想想，是不是好了很多？”
“埃尔妮丝是我的妹妹……”
伤员咳嗽了一声，强忍着爬回床板，看了看自己浑身灼伤到通红的皮肤，还有一些焦烂的地方，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谢谢你，医生，谢谢你。很久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但现在之前那些快要忘记的知觉都已经回来了。我刚才不该说那样没种的话，辜负了您的帮助。”
费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走向另一个伤员的床边，再次施放生命的火苗。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牧师们，达纳斯和他的几个随从目睹着这惊人的一切，直到屋子里的三十来个伤员被救活，空气中弥漫的恐怖恶臭也淡化了许多，只剩下淡淡的焦炭味飘荡在周围
几个牧师听说了这里所发生的事也赶了过来，红龙所拥有的能力每个人都是第一次见。
不过，还是有两个人伤重到连红龙之火都无法拯救，只能绝望地等死。
费安在努力尝试救过这两个人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坐在床边的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
救活这些濒死之人消耗会大量法力，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他只希望自己的行为能让荣耀堡的英雄们意识到红龙并非是邪恶的敌人，现在荣耀堡的士兵们还没有听说格瑞姆巴托之战的事，让他们短时间内相信这次大营救，也很困难。
“萨特的魔法继承自他们的至高主人，燃烧军团的领袖萨格拉斯。”费安的声音因为有些脱力而变得低沉：“高阶恶魔们有很多能够直接对灵魂造成破坏的必死魔法，并非是用暗影或者邪能造成损害。这样的损伤，我也很难挽回。”
“这里的伤员被送进来时，我们就没有打算他们还能够离开，费安法师。”一位牧师低声说：“圣光已经远离他们，而其他的救治手段也起不了作用，草药，甚至是从艾泽拉斯带过来的魔药也没有效果。到了这一步他们当中能有一两个人最终能脱离危险，就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而您救活了那么多人，我们已经无法要求再多了。”
“可是，我不能一直在这里帮助你们。”费安说：“我来到外域也有其他的原因。”
“您不是联盟派到这里来寻找我们的？”达纳斯问。
“现在在艾泽拉斯，过去那个‘联盟’几乎已经没法发号施令了，托尔贝恩殿下。”费安回答道：“自从你们，尤其是图拉杨元帅失去了消息，部落失败联盟没有了共同的敌人，几大王国便离心离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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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正在照看伤重者的精灵牧师抬起头来。他不像个真正的精灵，倒像是个长相很是清秀瘦削的人类，只是那对有些钝的尖耳暴露了他的奎尔萨拉斯血统。
“德莱尼人确实绝大部分都死去了，仅剩下的现在居住在一个叫沙塔斯城的地方，卡德加大师已经去寻找那里了。我们一直希望能与德莱尼人接触，共同对抗恶魔统帅玛瑟里顿。”
“可以预见。”达纳斯点了点头。
“这些该死的国王。”矮人咒骂了一句，一拳打在一边的墙上。
“我没有带着谁的命令，是独自来到这里的。一方面是为了找寻你们的踪迹，第二，是想要找到幸存下来的德莱尼人。”费安想起自己在倒塌的黑暗之门前见到的那些白骨之路，说：“恐怕他们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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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跟着达纳斯来到一间地下室，他逐渐能嗅得出，整个城堡游曳的不谐气息都是从这里面透出来的。
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气味中所隐藏的事物，但会慢慢受这些物质的侵扰和腐蚀。这腐朽并非单纯的伤口**，而是夹杂着暗影和混乱能量的侵入，这都是由恶魔带来的。
进入尽头的房间，连达纳斯这样的老战士都不得不轻轻皱眉，里面的伤者对来人毫无反应，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与无人无异，连胸口的起伏都不太明显。
他们身上的绷带很多都完全被褐色的血迹浸透，大部分人都摸到了死神的裙边。
众人沉默了许久，费安走上前，将手放在最近的一个伤员的额头上。
这个干瘦的男人“呵”地吐出一口气，尽是混乱邪能的恶臭与尸腐的味道。
“他受的是什么伤？”
“为了阻挡萨特恶魔袭击一位法师，被恶魔的匕首刺中了腰。”一位牧师回答道：“匕首的伤并不深，他刚来到这里时还在外面帮助护士和牧师们搬运药品和施法材料，但是没过多久就倒下了。”
“萨特……”
费安点点头，喷吐了一口火苗洒在伤者的身上。
捆扎的绷带瞬间焦黑断裂，卷曲起来，线头一根根地崩断，牧师们见到后大惊失色，这看起来就好像要给这些伤员们一个“慈悲”似的。
但就算是要终结他们的痛苦，要匕首或者剑割开喉咙便是了，为什么要把他们活活烧死？
烈火在伤员身上蔓延，他开始痛苦地扭动，抬起胳膊紧抓住费安的手腕，连双脚都开始颤抖起来。
牧师想要去阻拦，却被达纳斯拉住。
“你认为肯特之前的伤势，还能让他做出这么剧烈的动作吗，牧师？”
牧师看着队长想了片刻，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紧握住拳继续观察。
不一会儿，伤员低吼了一声，开始哭着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他的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经将床板扣出印痕，最终痛得翻到在地，整个身子反躬起来，止不住地尖叫。
火焰仍然越烧越旺，他的身体里时不时地窜出一股股地淡黄色气息，这些是逃逸的死灵之息。
“把这些死灵能量驱散，牧师。”费安回过头来。
牧师们按照费安说的，用一道清洁术将死灵魔法消解，以免它影响其他的伤员。
不一会儿，火焰逐渐熄灭，伤员紧抓着床脚，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已经满头是汗，浑身颤抖，像是正在经历严重的发热。
当然，这绝对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发热，估计在之后，也再不会有这么热的时候了。
“你是谁……”伤员抬起头来望着红龙，说：“这里是地狱吗？我活着时做了什么要经受这样的痛苦？我可是远征军的战士，我杀过两个恶魔和不知道多少兽人……圣光难道不愿接纳我？”
“这是治疗你的办法。”费安解释道。
“我还没死？那我宁可死！”
“但现在你有机会再见到你的埃尔妮丝小姐了，这么想想，是不是好了很多？”
“埃尔妮丝是我的妹妹……”
伤员咳嗽了一声，强忍着爬回床板，看了看自己浑身灼伤到通红的皮肤，还有一些焦烂的地方，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谢谢你，医生，谢谢你。很久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但现在之前那些快要忘记的知觉都已经回来了。我刚才不该说那样没种的话，辜负了您的帮助。”
费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走向另一个伤员的床边，再次施放生命的火苗。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牧师们，达纳斯和他的几个随从目睹着这惊人的一切，直到屋子里的三十来个伤员被救活，空气中弥漫的恐怖恶臭也淡化了许多，只剩下淡淡的焦炭味飘荡在周围
几个牧师听说了这里所发生的事也赶了过来，红龙所拥有的能力每个人都是第一次见。
不过，还是有两个人伤重到连红龙之火都无法拯救，只能绝望地等死。
费安在努力尝试救过这两个人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坐在床边的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
救活这些濒死之人消耗会大量法力，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他只希望自己的行为能让荣耀堡的英雄们意识到红龙并非是邪恶的敌人，现在荣耀堡的士兵们还没有听说格瑞姆巴托之战的事，让他们短时间内相信这次大营救，也很困难。
“萨特的魔法继承自他们的至高主人，燃烧军团的领袖萨格拉斯。”费安的声音因为有些脱力而变得低沉：“高阶恶魔们有很多能够直接对灵魂造成破坏的必死魔法，并非是用暗影或者邪能造成损害。这样的损伤，我也很难挽回。”
“这里的伤员被送进来时，我们就没有打算他们还能够离开，费安法师。”一位牧师低声说：“圣光已经远离他们，而其他的救治手段也起不了作用，草药，甚至是从艾泽拉斯带过来的魔药也没有效果。到了这一步他们当中能有一两个人最终能脱离危险，就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而您救活了那么多人，我们已经无法要求再多了。”
“可是，我不能一直在这里帮助你们。”费安说：“我来到外域也有其他的原因。”
“您不是联盟派到这里来寻找我们的？”达纳斯问。
“现在在艾泽拉斯，过去那个‘联盟’几乎已经没法发号施令了，托尔贝恩殿下。”费安回答道：“自从你们，尤其是图拉杨元帅失去了消息，部落失败联盟没有了共同的敌人，几大王国便离心离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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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尼人确实绝大部分都死去了，仅剩下的现在居住在一个叫沙塔斯城的地方，卡德加大师已经去寻找那里了。我们一直希望能与德莱尼人接触，共同对抗恶魔统帅玛瑟里顿。”
“可以预见。”达纳斯点了点头。
“这些该死的国王。”矮人咒骂了一句，一拳打在一边的墙上。
“我没有带着谁的命令，是独自来到这里的。一方面是为了找寻你们的踪迹，第二，是想要找到幸存下来的德莱尼人。”费安想起自己在倒塌的黑暗之门前见到的那些白骨之路，说：“恐怕他们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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